医門法律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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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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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风门

一篇法四十一条律六条)。

风论

昌曰动关生死安危,病之大而且重,莫有于此者。《内、痹、痿、厥四,各有颛论。独风论中泛及杂风,至,惟曰中五六腑之,亦为脏腑之,各入其门户所中,则为,不两述其名而已。

并胃府之,亦但各述其状而已。仲景《金,表章先圣云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遂者,此痹。脉微而数,中使然。又云寸口脉浮而紧则为寒,浮则为虚,寒虚相搏,邪在皮。浮者血虚,脉空虚,邪不,或左或右,邪气反,正气即急,正气引邪,僻不遂。邪在于,肌不仁。邪在于,即重不

邪入于府,即不人。邪入于藏,舌即言,口流涎沫。又云寸口脉迟则为寒,缓则为虚,荣缓则为亡血,卫缓。邪气中身痒而疹。心气不足,邪气入中,而短气,以及五脏风脉死语语,大有端之可求矣。仲景以后,英贤辈出,方,何反漫无取裁?坐令中划一之法,治之百不一效。昌生也,敢辞不敏,逐条引伸《内》仲景圣法治例,而先立,以括其要焉。然世咸知仲景立方之祖,至中风证,仲景之方,首推侯氏黑散主方,后人罔解其意,并明之。夫八之邪,皆名虚邪,人身经络营卫素盛者,无从入之。

入之者,因其虚而之耳。《内以身之虚,而逢天之虚,两虚相感,其气至骨,入则伤。工候禁之,不能也。

谓贼风数至,虚邪朝夕,内至五骨髓,外。《灵枢》亦圣人避邪如避矢石,是虚邪之来,害最烈。

惟良工知禁之,圣哲知避之矣。然风为阳邪,人身外之阳不固,阳邪乘阳,尤易入。即如偏枯不仁,要皆阳气虚,不能充灌所致。又如中卒倒,其阳虚更非阳虚,其人必轻矫便捷,何得卒倒耶?仲景之脉微而数,微者指阳之微也,数者指也。所出诸证,字字皆本阳虚言,然非仲景之言,而《内》之言也。《内天明日月不明,邪害空,可见风性善走空,阳虚则风居空入府藏,此惟离照当空,群邪始得垂散。若胸中之阳不治,必不出矣。扁鹊谓虢太子尸厥之病,曰上有阳之,下有破者,皆。而邪阻于上,其阳之根于阳相,而正破散于下,故是病。古人立言之精若此,仲景以后,医脉焉中断。后之特起者,如刘河间则主火为训,是火召入,火本;风为标矣。李主气为训,是气召入,气本,风为标矣。朱丹溪主痰为训,是痰召入,痰本,风为标矣。然一人之身,多兼三者而有之,曷不曰阳虚邪害空窍为本,而从外入者,必挟身中素有之邪,或火或气或痰而为标耶?王安道谓审为风从《内》。火、气、痰,从三子,徒量于彼此之,得非无一耶?且从三子,固各有方可守,从《内》果何着落耶?中风门中,大小及六加减法,曰治,依然后人之法也。《金》取古今录验续,治痱之身无痛而四肢不收者。

仲景所重,原不在此。所重何?则驱风之中,兼填空第一也。空,庶出而不入,其病瘳矣。古方中有侯氏黑散,深得此意。仲景取主方,随制数方,其未,后人目睹其方,心炫其指。知仲景所心折者,原有所本,乃遵《内》久塞其空,是良工之耶。方下云服六十日止,药积腹中不下矣。久塞其空,不彰明哉?后人以无之智,乱成法。中之初,治其表里,邪非不外出,而重,出而入,乃至莫御者,多矣!又一气微汗,一旬微利,要亦五十之走耳。正如筑堤御水,一旬一气,正程功效之日,有姑且堤泄水,重加板筑之理哉?是以后人委曲偏,不似先圣真切精粹。家中,真是依葫芦,不足矣!非然也,三人行,必有我。况列群方,其所,核其所短。俾学人一勘而心地朗然,坐此道,用之如离丹熟,铜铁皆金,其师资于前不大耶?谨论

之脉,各有所兼,兼益造其偏,然必呈于脉。盖新挟旧邪,或外感,或内,其脉随之忽。兼寒脉浮;兼风则脉浮;兼热则脉浮数;兼痰脉浮滑;兼气脉沉;兼火脉盛大;兼阳虚脉微,亦大而空;兼脉数,亦阳两虚微数。或微;虚滑为头中痛。缓迟为营卫衰。大抵阳浮而数,濡而弱。浮滑沉滑,微虚散数,皆。然虚浮迟缓,正气不足,尚可救。急大数疾,邪不受制,必死无疑。若大数未至急疾,犹得不死。气之病,似七而非,故言不死。可大数为风气必有之脉,亦未可定死脉耳。

岐伯各入其门户所中,则为。仲景谓风病,当半身不遂,或但臂不者此痹,脉微而数,中使然。

门户,指入入府入藏言也。《》言百病之生,必先于皮毛。邪中之腠理开则邪入客于脉,留而不去,入于。留而下去,入于府。胃,此则风之中人以而深,其人之门户未至洞,又不若急虚卒中,入藏之也。仲景会其意,故以臂不举为痹,叙于半身不遂之下。谓风从上入,臂先受之,所入犹浅也。世大拇一指独麻者,三年内定中又其浅者矣。然之中人,必从荣卫而入。荣卫则荣脉改微,脉改数,引脉以,其人必血舍空虚,而气分热炽之繇来,匪朝伊芳夕也。《内》言偏枯者不一曰汗出偏阻;曰阳盛不足;曰胃脉内外大小不一;曰心脉小急;曰水虚。《灵枢》亦叙偏枯于病篇中,皆不言。皆不言其本于何邪,非以七情饥饱房室,凡能虚其藏气,致荣卫经脉痹而不通者,皆可言邪耶?河主火立,即水虚阳盛不足之一端也。垣主气立,即七情郁遏之一端也。丹溪主痰立,即脾之一端也。一病之中,多兼三者而有之,安在一以括其他乎?《》云不能其虚,安其余?偏枯病,阳盛不足固有之,而阳气虚衰,痹而不通者尤多,可其余耶。

者,肌不仁。中者,躯壳重着。中府即不人,中藏即舌言,口流涎沫。然中府必胃府,中藏必心藏也。

邪正入,犹在脉之外,故但肌不仁。中经则邪入于脉之中,内而骨外而肉皆失所,故躯壳之重着,然犹在躯壳之。至入府入藏,离躯壳而内入,邪中深矣。府邪必于胃者,胃六腑之司也。胃,非大小二并重,盖性善行空,水谷入胃,实肠虚,邪即迸入中,少水谷入则肠实胃虚。风复迸入胃中,必奔迫于二也。入胃中,胃必盛,蒸其津液,结为痰涎,壅塞隧道。胃之支脉心者,才有壅塞,即堵其神气出入之,故不人也。藏受邪至盛,必迸入于心而乱其神明,神明无主,纵难言,廉泉而流涎沫也。

偏枯病,脉之迟缓见于寸口,荣卫之行不逮也。外身痒而疹,内而短气,脉内外,邪气充斥,去府不矣。

脉之行度一昼一夜,朝寸口。荣卫气衰,寸口之脉,迟缓不逮。身痒疹,非但风见于外,由荣卫气弱,自致津凝血滞也。胸非独风见于内,由荣卫不行,邪混胸中,阻遏正气也。荣卫气衰,邪之入府入藏,孰从禁之?故以寸口脉辨其息数,斯邪入之浅深,可得而之耳。昔人云中府多着四肢。用一多字,明是卜度之辞,乃遂,以当中府症,何其疏耶?夫四末在躯壳之外,非府也。若脾主四肢,脾更属藏而非府矣。大抵淫末疾,但是淫于内,毋中府中藏,必四末之不用,其不属中府明矣。然四肢何以不耶?人身荣卫,正行于躯壳之中者也。荣卫,即邪气盛而本气衰,如枝得,非摇则折。故知四肢不者,荣卫之气,短不行所致也。

中藏多滞九,此亦卜度之辞。五脏开窍于眼耳鼻口舌,固矣。而前后二,又属府不属藏,未可并也。五藏非一齐俱中,但以何不利,何藏受邪差可耳。然家舍外候,无内之法。且无画一之方,又何疏耶?盖中入藏,系生死安危,辨症既不清,用自不当,故特引《内》、《金》奥之如下。

中五,后世忽略。家方,无津可意以明其治。《》曰肺中于,多汗恶风时咳,昼瘥暮甚。

在眉上其色白,此其外候也。《金》曰肺中状,口燥而喘,身运而重。胃虚而肿胀其内矣。《》曰死肺脉来,如物之浮,如吹毛。此形其浮散之状也。至《金肺死藏,浮之虚,按之弱如葱叶,下无根者死。合沉以微其浮,而藏气之存否?始得然无疑矣。大凡仲景表章《内》,皆自出手眼,以述作。学人知之,他藏仿此。

既中肺,随之,耗其津液,其呼吸,口燥而喘,有必至。然未入之先,已荣卫所主之肌肉,水谷所容之胃府。逮入肺而乱其魄,运用之机尽失,故身运而重,胃虚而肿胀,相因互也。然藏气未,犹属可生。

若脉浮之而虚,其藏真欲散可知,加以有浮无沉,按之弱如葱叶,在上之阳,不下入于矣。其下无根,且以而亡矣。《内》死之属,不三日而死者,正指此等无根之脉而言也。

》曰肝中于,多汗恶风善悲,色嗌干善怒,憎女子。在目下,其色青。《金》曰肝中者,目而痛,行常,令人嗜甘。肝死藏,浮之弱,按之如索不来,或曲如蛇行者死。

木之藏,更中于性上,必耗血液,必筋脉急。其死脉浮之弱,按之如按索不来,浮沉之阳已决离。或曲如蛇行,仍是上下不,惟在中者尽力奔迫,皆藏气垂之象也。

》曰心中于,多汗恶风,焦善怒吓,病甚言不可快。在口,其色赤。《金》分二候,其曰心中者,翕翕发热,不能食,心中,食即吐,此外因也。其曰者,倦即面赤而下重,心中痛,而自烦发热,当跳,其脉弦,此内因也。心死藏,浮之如麻豆,按之益躁疾者死。

心藏中,分之二者。其一以外入之,必从他藏迸至,心不受邪故也。宜随其藏气,兼去其。其一以七情内神明,真不守,而心火炎上,赤,藏真既从火上炎,之在下者,无阳以之,下重。其外之阳,不得入通于心,则发热。其受盛之府,藏气不交,郁而内鼓,。死心脉《内》形容不一,仲景会大意,心藏垂之脉,一一按,短数而,浮沉不可息数之状若此。

》曰脾中状,多汗恶风,身体怠惰,四肢不欲,色薄微黄,不嗜食。在鼻上,其色黄。《金》曰脾中者,翕翕发热。形如醉人,腹中重,皮目而短气,脾死藏,浮之大,按之如杯,洁洁状如者死。

入脾藏,为贼邪。外掣皮目,内乱意,四肢怠惰,形如醉人,有必至也。加以胸中短气,脾藏之,已一斑,若脉更来去至止不常,浮之益大,是独阳。按之洁洁状如,是。故其非活圆转,非藏气之垂而何?《》曰肾风之状,多汗恶风,面然如,脊痛不能正立,其色,曲不利。在肌上,其色黑,《金此,死藏,浮之,按之乱如丸,益下入尺中者死。

然浮者,气不能封收藏,气上干于面也。脊痛不能正立者,肾间生气不鼓,腰府俯,与曲不利,同一源也。《金虽见缺文,大要两藏精宅神,一身根本。多欲致虚,最易入,腰曲,脊垂,舌卷,小便不禁,皆其候也。中从来兼此四者,本可知,然藏真阳,基未坏,真阳可居,必无死脉。若浮之而,阳已离于位,按之乱如丸,真阳搏激而出,不能留矣。若益下入尺中,真阳先去,所余孤,亦乱而下。正所阳从上脱,从下脱也。

中入藏,最防迸入于心。后世悉用、麝,引入心,尤而效之,莫有知其非者。兹举《金》二方,以明其治。

侯氏黑散

治大四肢重,心中寒不足者。《外台》用之以治风癫。仲景制方,皆匠心独,乃于中风证首引此散,非深服其乎!夫立方而但驱风补虚,不能之?至于之之中,行其堵截之法,非思可到。方中取用石,以固涩诸药,使之留不散,以填其空。服之日久,自以而熄。所以初服二十日,不得不用温酒下,以其痹着。以后诸热食,惟宜冷食。如此再四十日,则药积腹中不下,而空填矣。空填,尽出,新不受矣。盖性得冷即止,得即行。故嘱云食即下矣,冷食自能助力,抑何用意之微耶?治大人引,少小惊螈,日数十,医所不。除方可。大人中风牵引,少小惊螈,正火,五亢甚,迸入心之候。盖惊之来,初分五,后迸入心,故同治也。氏用此治香港脚,非以石性易于下达,可其湿,不使攻心乎?夫厥阴风木,与少阳相火同居。火生,生必挟木侮其脾土。故脾气不行,聚液成痰,流注四末,因成瘫痪。用大黄君,以荡涤风湿之邪矣,随用干姜之止而不行者以之,用桂枝、甘草以,用以堵其路。而石之中,又取滑石、石膏清金以伐其木,赤白石脂土以除其湿,骨、牡蛎以收其精神魂魄之纷驰,用寒水石以助水之,俾不阳亢所劫。更用紫石英以心神之虚,恐主不安,十二官皆危也。明此以治入藏之,游刃有余矣。何后世以药过多,舍之不用,而用、麝以散其真气,花蛇以增其毒。智耶愚耶,而不解矣。

《金,当在侯氏黑散之下。本文有正气引邪,僻不遂等,故立方即以引名之。侯氏黑散虚以熄其,此方兼主清火湿以除其也,集者次于寸口脉之下,则证与方不相矣。

中五,其来有自藏气先,后乃中之。火气湿痰虚,六勾引深入。一旦卒倒无知,遍身引,四末不用,但得不死,亦成瘫痪。何藏先之使平,不令迸入于心,乃要也。

各藏一神,不可之。《于思肉脱;意愁,;魂于悲哀,;魄于喜皮槁;志于盛怒,腰膝以俯仰。是风虽未入,藏真先已自,火气湿痰虚,迎之内入,多汗恶风,因之外出,治之矣。善治者,乘未入,其何藏先何邪,绸缪,最扼要之法也。

错见不一。火相煽,多上高湿相搏,多流四末。手足麻木,但属气虚。关节肿痹,湿痰凝滞。

偏正痛,愈丹。目蠕面,胃风汤湿,薏苡仁、排风汤。麻木,人参痹,舒筋散。

,解风为宜。藏痰隧,搜最当。

散;搜丸。

经络及府,治分浅深。表里之邪,大禁金石。

,桂枝。中,小加减。表里兼治,防通圣散。祛,至宝膏。攻里,三化、搜丸。

入筋骨,宣其邪,之。

舒筋保安散。

卒中灌,宜用辛香。痰行气,合。

南星汤调苏合丸、气散、匀气散、稀涎散。

四肢不,有虚有。阳明虚,宗筋失,不能束骨而利机。阳明肉理致密,加以邪内淫,正气自不周流也。

虚用六君子用三化合承气

口眼斜,邪急正。左急治左,右急治右,先散其邪,次其正。

左急,三圣散。右急,匀气散。

舌、正舌,方名美,少舌本,三年之艾,不言矣。寿解,犹近之。

舌膏;正舌散;寿解语汤

初入府,肌肉蠕,手足牵强,面能食。胃宜投。

风汤

初入藏,发热,先用青,兼解表里。次用愈,磨入四白。

青丸;愈风汤;四白丹。

血豁痰,枘不入,先其所急,不宜并施。

血,大秦艽、当地黄、天麻丸。豁痰,、青州白丸子。痰,竹沥荆沥汤母栝散。痰,千金地黄

心火内,膻中如燔,凉膈、清心,功一斑。心血内,恍惚不寐,服二丹丸,可以安睡。火盛壮水,勿辞迂,水升火降,枯回燥

凉膈散;清心散;二丹丸;壮水地黄

真阳上脱,汗多肢冷,气喘痰,此属不治。黑三建,引阳回宅;水土重封,虞渊浴日。

丹;三建二香

水泛痰,真阳未脱,治以星附,十中九活。

星附

,内热溉甘寒,避居密室,毋可欲,毋谨调千日,重享天年。

之人,遇外,宜进续以御之。殊不然,风势才定,更用重引入,自添蛇足也。惟用甘寒药频频热服,俾内不召,外无从入之路。且甘寒一可息,二可虚,三可久服,何不用耶?

【律五条】

国中经络,不行外散,反从内,引邪深入者,医之也。治中一如治寒,不但邪在三阳引入三阴为犯大禁,即邪在太阳引入阳明、少阳,亦犯禁也。故国中,即不可引之入,中即不可引之入府,中府即不可引之入藏。引邪深入,患无,乃至多死少生,可无戒欤?凡治中自汗,反利其小便者,此医之也。毋论风中浅深,但自汗,津液外出,小便自少。若更利之,使津液下竭,则荣卫之气衰,无以制火之,必增其烦热,而真日亡也。况阳明利其小便,尤犯禁。少阴经利其小便,必失溲而人,可无戒欤?凡治中病,不明经络府藏,徒,妄用下法者,必至人,医之罪也。经络,只宜宣之使散,则风邪乘虚入府入藏,患无。若夫中藏之候,多有平素虚,藏真不守者,下之立亡,不可不慎。惟在胃府一,内便秘者,有可下。然不解其烦热,非大下也。所一气之微汗,一旬之微利,亦因可用始用之。至于子和以下立法,机要以中藏者宜下言,指下定法,胡可耶。然中藏有急二候,中府日久,热势深极,入藏者,此属可下。而下必使热俱去,填其空则风不再生。若其瘀壅,必反增风势,何以下哉?其卒虚身中急,下入口,其人即不矣,可无辨欤!后世以中府之便秘,指中藏,下,不致人,益信子和机要之法可用。遇真中藏,下不中病,追矣。

凡治中四肢不举证,不辨虚,妄行补泻者,医之也。四肢不,皆属脾土,膏粱太积热内壅者,脾土瘀,宜其壅。食少体羸,怠惰嗜者,脾土虚衰,宜以健其运。若不辨而之,虚者之,宁不人乎?凡治外中于,不辨内挟何邪,误执一家方,冀,其失必多,医之也。邪从外入者,必之使从外出。

然挟虚者,非则风不出。挟火者,非清热则风不出。挟气者,非则风不出。挟湿者,非湿则风不出。挟痰者,非豁痰则风不出。河间东垣丹溪,各一端,以互明其治。后学不知通,但宗一家主治,倘一病兼此五者,成方果安在?况不治其所有,反治其所无,宁不人乎?

(法一条)。

岐伯大法有四一曰偏枯,半身不遂;二曰痱,于身无痛,四肢不收;三曰懿,奄忽不知人;四曰痹,类风状。后世祖其而无其治,《金》有古今录验三方,可推之。

而厥,则为风痱。仲景成方中,有治外感邪兼治内不足者,有合《》意,取其三方,以示法程。一曰古今录验续,再曰千金三黄,三曰近效白附子。前一方,治荣卫素虚而入者。中一方,治虚入者。后一方,治已入藏,脾两虚,兼类风状者。学人当会仲景意,而于浅深寒,以三隅反矣。《古今录验。《千金》三黄。《近效》白附子

懿曰奄忽不知人,即卒倒内,《金》不重,意可知矣。

(法七条)。

,其一曰痹,以类风状,故名之也。然有不同。风则阳先受之,痹则阴先受之耳。致痹之因,曰、曰寒、曰湿,互相合,匪可分属。但以行痹,性善行故也。以寒气痛痹,寒主收急故也。以湿气着痹,湿主重滞故也。邪之所中,五浅五深,不可不察。在骨重而不;在筋屈而不伸;在肉不仁;在脉血凝而不流;在皮寒。此五者在躯壳之,皆不痛也。其痛者,随血脉上下,寒凝汁沫,排分肉而痛,另名周痹,不隶于血脉之中也。骨痹不已,感于邪,内舍于。筋痹不已,感于邪,内舍于肝。脉痹不已,感于邪,内舍于心。肌痹不已,感于邪,内舍于脾。皮痹不已,感于邪,内舍于肺。此五者,亦非径入五也。五各有合病,久而不去,内舍于其合也。盖寒湿三气,制,非若之善行易入,故但于中也。《论诸痹至,然有大,且无方治。《金之。一曰血痹、二曰胸痹、三曰着、四曰三焦痹。《金血痹,人骨弱肌盛,重因疲汗出,时动摇,加被微,遂得之。但以脉自微在寸口,上小,宜引阳气,令脉和、愈。

血痹,微,寸口上微,尺中小,外身体不仁,如痹状,黄桂枝五物主之。

》但言在脉血凝而不流,《金》直其所以不流之故。言血既痹,脉自微,然或寸或或尺,其脉,即入之也。故其针药所施,皆引外出之法也。

《金胸痹脉,并方治明,入二卷胸寒痹痛条下,此不。《金着之病,其人身体重,腰中冷,如坐水中,形如水状,反不,小便自利,食如故。病属下焦,身汗出,衣里冷湿,久久得之。腰以下冷痛,腹重如五千,甘姜苓术汤主之。

》但言骨痹不已,感于邪,内舍于。仲景知湿邪不能伤肾藏之真,不舍于所合。故以身重腰冷等证为言,曰食如故,曰病属下焦,意可知矣。然湿土之邪,贼伤寒水,恐害两所主生气之原,系尤大,故特举肾着一,立方以其痹着。

《金治三痹之法,今误编历节黄汗之下,其曰疼痛,身体羸,脚如脱,眩短气,温温欲吐,桂枝芍知母主之是也。

短气,中焦胸痹之候也。属连头眩,即上焦痹矣。温温欲吐,中焦痹也。脚如脱,下焦痹也。肢疼痛,身体羸,筋骨痹也。、筋、骨、三焦病,又立此法以治之,合四法以精微之,仲景真百世之矣。治痹方,不另立,姑附风门之后,与治不侔,不可施。痹症屑,不便立法者,于用方条下之,宜逐方玩。

【律一条】

凡治痹症,不明其理,以风门诸通套施之者,医之罪也。痹症非不有,然入在分,与寒湿互乱其血脉,致身中之阳,不通于,故致痹也。古方多有用麻黄、白芷者,以麻黄能通阳气,白芷能行荣卫,然已入在四物、四君等之内,非颛发表明矣。至于攻里之法,从无有用之者。以攻里之,皆属苦寒,用之阳愈不通,其痹府,而成死症者多矣,可无明辨而深戒欤?

风门杂法七条

者,即寒湿之痹于膝者也。如膝骨日大,上下肌肉日枯者,且未可治其膝,先血气,俾肌肉渐荣,后治其膝可也,此与治左右半身偏枯之大同。夫既偏枯矣,急其未枯者,然后既枯者,得以通气而复荣。倘不知从气引血,从血引气之法,但用麻黄、防等散之套有不全枯而速死者。故治而亟攻其痹,必并其足痿而不用矣。比而之,其治法不益明乎。

古方治小儿,用六味地黄丸,加鹿茸、牛膝,共八味。不治其,其意最善。盖小儿非必为风寒湿所痹,多因先天所禀,气衰薄,随寒凝聚于腰膝而不解,从外可知其内也。故以六味丸补肾中之水,以鹿茸补肾中之火,以牛膝引至骨,而壮其里之筋,此治本不治之良法也,例而推之。

伤风,最治。人之壮盛者,随其外,用表里中三法,及驱风,此无也。人之素弱,及老人小儿,或因跌仆去血多,或因水淋漓未合,邪乘虚,深入血分者,宜比治血痹之例,四物中加去风药可也。其元气大虚,不,昏迷厥逆,属危急者,先独参,随星附治虚可也。其外科及方,皆壮盛者而预备以俟破伤证,随即灌,故其功效敏捷,非方之有奇特也。倘入既久,必难为功矣,欲大医,诸药,不可不蓄。如和荣汤;急散;独圣散。

半身不遂,口眼斜,目眩,痰火盛,筋骨疼。乃原于血虚血,挟痰挟火,经络肌表之,先已有其病根。后因感冒寒,或酒膏粱而助痰火,或怒而逆肝气,遂成此。其在于经络肌表筋骨之,尚未入于腑者,并以通荣卫为治。如和荣汤中,有血活血之功,不至于滞;有健脾燥湿消痰之能,不致于燥;又清开经络,通腠理;内固根本,外散病邪;王道也,多服可以功。

凡治疠风之法,以清荣卫为主,其汗宜频发,血宜刺,皆清荣卫之捷法也。生虫由于肺,其清之令不行,故由皮毛入腠理胃,莫不有虫。清其金,虫不自熄。试观,旱魃踪,其理明矣。然清肺亦必先清荣卫,盖荣卫之气,腐而不清,入于肺,先害其清之令故也。苦药虽虫,亦能胃,不可久服。胃者荣卫从出之源也,久服苦寒,荣卫转衰,而腐壅郁,不可言矣。所以苦参丸之荣卫素弱,谷食不充之人,不宜服也。大子油,最能驱风,然复过于辛未除而目先坏者多矣。其硫黄酒,服之必致裂之。又醉仙散入粉和末,日三服,取其人昏昏若醉,毒涎从齿缝中出,未瘥而齿先落矣。盖除,服之近而少,必不除。服之久且多,疠虽除,害更大。惟易老祛丸、坡四神丹,二方可以久服取效,取法焉。祛丸;四神丹。

要知脉则为疠,然人之血,正行于十二脉之中者也。用平善之,生血清热为主,驱风杀为辅,更行汗之刺之之法,无不愈者。且非极意惩创之人,不可与治。以戒色欲,禁口腹,二者非烈不能也。

一名白虎历节风即痛痹也。《》既言以寒气痛痹矣,又言凡于寒者,皆为热病,自有一定之衡。《金》用附子、乌头,必用于表散中,合桂枝、麻黄等同用,即表不远热,至攻里必遵《内》,不于寒可知矣,家方中,不达此,即攻里概不远热,独《千金》犀角一方,深有合于意,特表之例。犀角

更有内因血虚盛,始先表散中早已不能用辛者,即当取夏月治温病之表法例。无其方,独《本事方》中,有牛蒡子散,先得我心,亦并表出。牛蒡子散。

风门

侯氏黑散

治大四肢重,心中寒不足者。《外台》治风癫。方论见前法中,然以菊花君,亦恐邪乘虚,迸入心故也。菊花(四十分)白(十分)辛茯苓牡蛎(各三分)桔梗(八分)防(十分)人参石黄芩当干姜芎桂枝(各三分)上十四味,杵散,酒服方寸匕,日三服,初服二十日,用温酒服。禁一切肉大蒜,常宜冷食六十日止。即药积在腹中不下也,食即下矣,冷食自能助力。

热瘫,方论见前法中。盖者外司厥,内属肝木,上隶手,下隶足,中少阳相火。所以自内者,由火而生也。生必害中土,土主四肢,土病四末不用,聚液成痰。瘫痪者,以火挟痰注于四肢故也。《金》此方,可非退火则风必不熄;非填窍则风复生。火一五神无主,故其用如是之周到也。大黄干姜骨(各四两)桂枝(三两)甘草牡蛎(各二两)滑石石膏寒水石赤石脂白石脂紫石英(各六两)上十二味,杵粗,以囊盛之。取三指撮,井花水三升煮三沸,温服一升。治大人引,少小惊螈,日数十,医所不氏用此方治香港脚。

诸风证,偏正痛。

通圣散、四物、黄解毒各一料,加羌活辛甘菊花天麻独活薄荷何首(各一两)上为细末,蜜丸如子大。服一丸,嚼茶清下,不拘服。按与身中之火相合,以阳从阳,必上攻于。然火盛,血必,故其如是也。

风汤

治虚风证,能食,手足麻木,牙急搐,目内蠕,胃。升麻白芷(各一二分)麻黄葛根(各一)当归苍术甘草(炙)柴胡羌活本黄柏草豆子(各五分)上水二,姜三片,一枚,煎一,去滓服。按入胃中,何以反能食?盖生其,即《内消中之理也。方中但去其,不去其者,以必随外解,不必加治耳。

薏苡仁

治中,手足流注疼痛,麻痹不仁,以屈伸。薏苡仁(三)当(各一二分)麻黄官桂(各五分)苍术(米泔水浸炒一五分)甘草(八分)上水二,生姜七片,煎八分,去渣温服,食前下。自汗减麻黄,有减官桂。按为风湿相搏,关节不利之,故用如是也。

风汤

虚冷湿,邪气入,狂言妄,精神乱,及五脏风发。防肉桂杏仁川芎白皮甘草(炙各一)麻黄茯苓独活(各三)上作二服,服水二,姜三片,煎七分,去渣服。

冷湿,已入,其治法必先宣之使从外散,故用如是也。

人参

治手指麻木。人参黄(各二)升麻柴胡芍生甘草炙甘草五味子(各五分)上水一,煎至五分,食远临服,渣再煎。

阳起于指,手指麻木,端。宜亟其气,以御外入之,故用此为绸缪计也。

舒筋保安散

治左,筋脉拘,身体不遂,脚腿少力,干湿香港脚,及湿滞经络,久不能去,宣导诸气。

木瓜(五两)萆五灵脂牛膝(酒浸)。断白僵蚕(炒)。松白芍药乌药天麻威灵仙黄当虎骨(酒炙各一两)上用无灰酒一斗,浸上二七日,封扎。日足取焙干,捣为细末。服二,用浸下,酒尽,用米汤调下。按此治湿搏于筋脉之,凝滞不散,阻遏正气,不得通行,故用如是也。

成寒目昏眩,肢体疼痛,手足麻痹,上膈壅滞。人参(两半)。麻黄(二两)川芎独活辛甘草(各一两)上为细末,服五,水半,生姜五片,薄荷叶少,煎八分,不拘服。按,乃入胃中,而酿荣卫之偏。第四方胃风汤,正使从外解之。此因入既久,胃气致虚,故以人参君,臣以麻黄、川芎,佐以独活、辛,使以甘草,而和其荣卫,乃可收其外解之功也。若夫久飧泄,则风已入于里,又当用人参君,桂枝、白术为臣,茯苓、甘草佐使,而于内。此表里之衡,《内》之旨要也。本方成寒四字,漫无着落,今并及之。

风顺气丸

燥便秘,因致气不行,临时用之,以疏风润气,殊不可少。本方条下于夸大,久服百病皆除,老者少,理也哉,然又云孕勿服,如服药觉脏腑微痛,以羊肚肺羹之,有偏峻,不可久服,明矣。前子(一两半)。白榔火麻仁(微炒去壳)。牛膝(酒浸)。郁李仁(泡去皮另研)。菟子(制)。干山(各二两)枳壳(麸炒)。防独活(各一两)大黄(五半生半熟)。上末,丸,如梧桐子大,服二十丸,酒茶米任下,空心临卧各一服。去肠风宿滞,并肠风下血。

桂枝

从外来,入客于,留而不去,此方主之。桂枝芍甘草生姜(各三)大(二枚)上用水半,微火煎八分,温服。臾啜稀粥,以助力。温令一时许,遍身微似有汗者益佳。详见《尚》太阳上。按此方,群方之祖。不但中入,即中、中府、中藏中,皆当加入本方。以从外入者,究竟必,从外出故也。后人汤为加减,此方置之不,未免得流忘源矣。又况源流失者哉!

治中不省人事,渐觉半身不遂,口眼歪斜,手足掉,言蹇,肢体麻痹,精神昏乱,目眩,痰火并多,筋脉拘急,不能屈伸,骨节烦疼,不得转侧诸风服之皆。香港脚弱,久服得瘥。久病人,遇天色晦,易,宜服之,以防喑。防桂心黄芩杏仁(去皮尖炒)。芍甘草川芎麻黄(去)。

人参(各一四分)防己(二)大附子(炮七分)上咀,作二帖,帖水一半,姜五片、一枚,煎八分服。精神恍惚者,加茯神、志;骨节烦疼,有者,去附子倍芍;无者,倍官桂、附子;心多惊,加犀角;逆腹,加半夏倍人参;躁大便,去附子倍芍、加竹;藏寒下利,去防己、黄芩,倍附子,加白;自汗去麻黄、杏仁,加白;脚膝弱、加牛膝、石斛;身痛加秦艽;腰痛加桃仁、杜仲(姜汁炒)。;失音加杏仁。

此方无分经络,不辨虚,若不辨加减,以取效。今并易老六加减法例,用方者其意焉可矣。

易老六加减法麻黄,治中无汗寒,本方中麻黄、杏仁、防各加一倍。桂枝,治中有汗恶风,本方中桂枝、芍、杏仁各加一倍,二皆太阳也。白虎,治中有汗,身寒,本方中加知母、石膏各一四分,去附子。葛根,治中有汗,不恶风,本方中加葛根、桂枝、黄芩各一倍,二皆阳明也。附子,治中无汗身凉,本方中加附子一倍,干姜、甘草各一,此乃太阴经也。桂附,治中有汗无,本方中加桂枝、附子、甘草各一倍,此少阴经也。羌活连翘续,中混淆,系之于少阳厥,或肢节挛痛,或麻木不仁,本方中加羌活、连翘各一半。

通圣散

诸风潮搐,手足螈,小儿急惊,大便,邪暴甚,肌肉蠕,一切症。防川芎当大黄芒硝连翘薄荷麻黄山子石膏桔梗黄芩白术荆芥甘草滑石(各五分)上水二,姜三片,煎至八分服。涎嗽加半夏生姜制;开结加大黄二;破伤风加羌活、全蝎各五分;腰痛加芒硝、当各一。按此方乃表里通治之轻剂,用川芎、当、芍、白,以和血益脾。所以汗不表,下不里,可多服也。

至宝膏

诸风热。防(一两半)。白(一两半)。芍(二两半)。芒硝(五)石膏(一两)滑石(三两)当(二两半)。黄芩(一两)甘草(二两)大黄(五连翘(五)川芎(二两半)。麻黄(五不去)。天麻(一两)芥(五)山子(五)熟地黄(一两)黄柏(五)桔梗(一两)薄荷(五)羌活人参(各一两)全蝎辛黄(各五)独活(一两)上为细末,蜜丸子大。服一丸,嚼茶酒任下,临卧服。按此方亦表里通治,即前防通圣散十七味,更加熟地黄益血,人参益气,黄柏、黄,羌活、独活、天麻、全蝎、辛去,乃中风门中不可移易之方。又非前通套泛用之方比也。

金丹

退,治中口。芥穗僵蚕天麻甘草(炙各一两)羌活川芎白附子乌头蝎梢藿香叶(各半两)薄荷叶(三两)防(一两)上末,蜜丸子大。服一丸,嚼茶酒任下,涂亦可。按此方祛之力大,至清火散,殊未必然。大约风而挟寒,痰气窒者宜之。

三化

治中外有六之形,先以加减主之,内有便溺之阻膈,此方主之。朴大黄枳羌活(各等分)服一两,水煎。按此乃攻里之峻,非坚实之体,不可服。盖热肠枯,不得不用大承气以。然且先之以小承气、胃承气,恐用不当,即人也。在中风证,多有虚气上逆,隘阻之候,断无用大承气之理。古方取药积腹中不下,以填其空,俾内自熄,奈何今人每开窍以出其,究竟空而此安也哉!

饮调苏合丸

治一切卒中,不、中寒、中暑、中湿、中气。及痰厥、厥之,初作皆可用此。先以皂角去皮弦,辛、生南星、半夏末,吹入鼻中,俟其嚏,即。牙禁者,中指点南星、半夏、辛末,并梅肉搽自。天南星(白者湿裹煨)。南木香苍术细辛甘草(生用)。石菖蒲(各一)半夏(百沸泡少半)。上七件,散。分二服,水一半,生姜七片,煎取其半,乘热调苏合香丸半丸灌下。痰盛者,加全蝎二枚炙。按此方治卒中,气痰迷,不得不用之。但正气素虚之人,不能当、麝、及辛香摧枯拉朽,随,而用十之二三可也。其牛黄清心丸与合丸异治,关窍,可用牛黄丸之;寒阻关窍,可用合丸之。

其口、手撒、尿等死症,急用人参、附子峻有得生者。若牛黄、合之。入口即,此无异以千钧镇也。

乌药顺气散

气攻注四肢,骨疼痛,遍身麻。及疗瘫痪言蹇,香港脚履多,手足不遂,先宜多服此以疏气逆,然后随投以风药。麻黄(去)。皮(去白)。乌药(去木各二两)白僵蚕(炒去嘴)。川芎白芷甘草(炙)枳谷(麸炒)。桔梗(各一两)干姜(炮五)上末,服三,水一,姜三片,一枚煎。憎寒壮痛,身体倦怠,加葱白三寸煎,并服出汗。或身体不能屈伸,温酒服。按风证,多挟中气,不但卒中急证为然。凡是中风证皆有之,用和云人之元气壮,荣卫和平,腠理致密,外邪焉能害。

或因七情役,致真气先虚,荣卫空疏,邪气乘虚而入,故致此疾。若内因七情而得者,法当气,不当治。外因六淫而得者,亦当先气,后根据外感六气治之,此良法也,宜八味顺风散。氏此,于理甚当,其用八味气散,乃人参,白、茯苓、甘草、皮,六君子中用其五,加乌药、青皮、白芷,共八味为剂前局方乌药顺气散,不用麻黄、枳、桔、僵蚕等风药,正先治气后治之妙旨。后人反惜其有未,且方中不当入白芷,吹毛责备

知白芷香而不燥,正和荣卫之善也。和合两方,取用干姜、人参、川芎、皮、桔梗、朴、白芷、甘草、白、麻黄,更加葛根,治感风头痛,鼻塞声重,尚合宜,故知方不可横以己也。

匀气散

治中中气,半身不遂,口眼斜,先宜服此。白(二)天麻(五分)沉香白芷青皮甘草(炙各五分)人参(五分)乌药(一半)。紫木瓜(各三分)上水二,姜三片,煎八分服。气腰痛,亦宜服之。按匀气之。身内之气,有通无壅,外自不能久居,而易于解散。故知匀气即气之旨,非有两也。

稀涎散

涎不下,喉中作声,状如牵锯,或中湿肿满。半夏(大者十四枚)猪牙皂角(一个炙)上咀,作一服。水二,煎一,入生姜自然汁少。服不能咽者,徐徐灌之。按此以半夏治痰涎,牙皂治,比而成方。盖因其无形之,挟有形之涎,胶不解,用此二物,俾涎散而出也。其有涎多散,又非小吐不可,用明合牙皂等分末,白汤调服吐之。或用卜子合牙皂等分末,煎服半吐之。其多涎少,人事不昏,半斤,入、葱、姜等料物水煮,先吃,次吃汁,后以翎探引吐之。活法在心,无施不当也。

加味六君子

治四肢不,属于脾土虚衰者,用此治其本,不可加入风药。人参白茯苓甘草橘皮半夏(各一)加竹(半小)。麦冬(三)上用水二,姜三片,二枚,煎六分,温服。口去半夏,加葳蕤、石膏。虚甚不者,加附子。按风门中,从不用此方,所治末而忘其本也。夫淫末疾,四肢不,乃淫于内。虚者多,者少,其果虚,以六君子加甘寒如竹、麦冬之属,允治虚式也。

三化

前。按土太令人四肢不。此真膏梁之疾,非肝肾经虚之比。其治,令气弱,阳虚土平斯愈,而用三化胃承气。然土,十不一,非审谛无忒,未可尝试也。

三圣散

治中手足拘,口眼斜,香港脚行不正。当(酒洗炒)。玄胡索(微炒末)。肉桂(去粗皮各等分)上末,服二,空心温酒下。按此方治血虚入之颛剂也。故取以治口眼斜之左急右者,然血中而加地黄、白芍、秦艽、杜仲、牛膝,风药中而加天麻、防、羌活、白芷、辛,或加独活以去肾间风,加萆以除下焦,又在随酌量矣。

匀气散

前。取其方以治口眼斜之右急左者,然倍用生熟甘草,加苡仁以其急,加麦冬、葳蕤、竹以熄其,得效去白芷、叶,可常服也。

舌膏

治中螈,舌蹇不。用凉膈散,加菖蒲、志各等分,蜜丸子大,朱砂衣,薄荷化下,临卧或食后服。凉膈散,方后。按此乃治心经蕴热之方也。

正舌散

治中舌本难转不正。蝎梢(去毒二七个)。茯苓(一两)上为细末。服一,食前温酒服,又擦牙更效。按此乃治涎壅塞之方也。

寿解语汤

治中,舌,半身不遂。防附子(炮)天麻酸仁(各一)羚羊角()。

官桂(各八分)羌活甘草(各五分)上水二,煎八分,入竹二匙,姜汁二滴,食服。按此方乃治入脾,舌。至于少,脉舌本,入,舌不能言,吃之候,古今从无一方及之。昌用此方去羌、防,加熟地、何首、枸杞子、甘菊花、胡麻仁、天冬,治之效。今特于此方之下,听病之工酌用焉。后宣明方有地黄子,治虚气厥,不至舌下。先得我心,补录。(后)。

风汤

前。治虚风证能食,手足麻木,牙急搐,目内蠕,胃。按入胃反能食者,乃入而助其胃之火,故比平常食加也。此去消中不,此方但治其,不治其火,殊不合《内》之旨。

必于竹、麦冬、花粉、葳蕤、石膏、生地、梨汁甘寒中,加入升麻、葛根、甘草为剂,始克有当。况既入胃,《内》述其五曰厥;曰寒;曰消中;曰飧泄;曰疠风,随人之寒,或上或下,病若此其可畏。奈何不不察,徒欲方而治病耶有志于医者,自深造,无寄后人下可矣。

青丸

治中自汗,昏冒发热,不寒,不能安,此是风热之故也。当川芎子羌活大黄防风龙胆草(各等分)上末,蜜丸子大。服一丸,竹叶化下。按此方以名者,乃泻东方甲乙之也。入厥木之藏,同气相求,其必盛。所者虚而眩而躁,虚也也,其可以轻泻药之乎?果壮,乃可施此。属虚,必以四物全方,加人参、竹、秦艽、羌活,八味为剂,始合法度也。

风汤

觉风动,服此不致倒仆,此乃治未病之圣也。又治中风证,内邪已除,外邪已尽,当服此以行导诸经。久服大悉去,有微邪,只从此加减治之。然治病之法,不可失于通塞,或一气之微汗,或一旬之通利,如此乃常服之也,久自分,荣卫自和矣。羌活甘草防子川芎辛黄枳壳人参麻黄白芷甘菊薄荷枸杞子知母地骨皮独活秦艽黄芩芍药苍术生地黄(各四两)肉桂(一两)上咀,服一两,水二,生姜三片,空心煎服,临卧煎渣服。空心一服,下二丹丸,之重临卧三服,下四白丹丸,轻剂。假令一气之微汗,用愈风汤三两,加麻黄一两,作四服,加姜空心服。以粥投之,得微汗住。如一旬之通利,用愈风汤三两,加大黄一两,亦作四。如前临卧服,得利度,此常服之。不可失四。春将至大寒后,本方加半夏、人参、柴胡,迎而少阳之气也。夏将至谷雨后,本方加石膏、黄芩、知母,迎而阳明之气也。季夏之月,本方加防己、白、茯苓,谓胜脾之湿也。秋将至大暑后,本方加朴、藿香、肉桂,迎而之气也。冬将至霜降后,本方加附子、官桂、当谓胜之气也。此加减,病酌宜,风证之圣也。

此一方,相传谓是愈之圣,后人种种,次第有法,奇,而深信不疑。及用之治病,百无一愈。盖似是而非,昌不得不辨之。其云初觉风动,服此不致倒仆,此乃治未病之圣也。夫觉风势,不服端本澄原之,以固荣卫,反服风药,而招取中。以武之虚耗,称成周之上理,其欺乎?又云内邪已除,外邪已尽,当服此以行导诸经,久服大悉去。夫既内邪除,外邪尽,广服益以其正可也。有久服此之理耶?舍内邪外邪,有大当去耶?何其自呈缺漏耶。至于一旬通利,以本方一,加大黄二或可。若夫一气微汗,分七十二每剂已用麻黄四分零,而此四中,各加二五分,如此重微汗之耶?方中汗之,已用至十二味矣,必更重加麻黄,始微汗者何耶?仲景用桂枝解表,恐其力,故啜稀粥以之。用麻黄恐其力重,多致亡阳,多方回有反投粥之理。后人无,奉此第一灵宝,宁知其矜自用,欺己欺人也哉!

四白丹

清肺气魄。中多昏冒,气不清利也。白白茯苓人参宿砂香附甘草防川芎(各五)白芷(一两)白檀香(一半)。知母(二)羌活薄荷独活(各二半)。辛(二)麝香牛黄龙脑(各五分另研)。藿香(半)。甜竹叶上为细末,丸。两作十丸,睡嚼一丸,煎愈风汤送下。上清肺气,下骨髓。按此方能清肺魄,方中牛黄可用,而麝在所不取,以其耗散真气,治虚大非所宜。然本方以四君子作主,用之不大害。今更定牛黄仍用五分,龙脑、麝香各用二分,取其所其所短,庶几可也。其他犯方,一概不。如牛黄清心丸,四君子,中甘草加至四倍,其意亦善。仿此例,麝裁酌,用十之二,足可清心宁神之用。其粤中蜡丸,麝原少,且久蓄,品味和合,用煎甘草汤调善,方不

大秦艽

治中外无六之形,内无便溺之阻隔。知血弱不能筋,故手足不能运,舌不能言,宜血而筋自柔。秦艽石膏(各一)甘草川芎当羌活独活防黄芩白芷生地黄熟地黄白茯苓(各七分)辛(五分)春夏加知母一。上水二煎,如遇天,加姜七片。心下痞,加枳五分。按此方既云血而筋自柔,何得多用燥之?既欲静以血,何之,是其方与言悖矣。偶三化、愈风汤、及大秦艽,三方似是而非,及三方皆出机要方中云,是通真子所撰,不知其姓名。然无名下士,乱后人见闻,非所一盲引众盲耶。医者,当深入理要,自具只眼可矣。

血当地黄

地黄川芎芍本防白芷(各一辛(五分)上水二,煎一,通口食前温服。按此出拔萃方中,用血药风药各四味,半半燥,亦不善于立方者矣。即治本不可忘,四物中加风药一味足矣。因以此遍索方,适良方中有六合,一方治虚眩,先得我心,用四物各一两,秦艽、羌活各半两。风药二味,其分两仍一味也,例,方不重

天麻丸

而生,则动。宜以静其燥,是血也。此荣卫,壮筋骨。天麻牛膝(二味用酒同浸三日焙干用)。萆玄参(各四两)杜仲(炒去七两)附子(炮一两)羌活(四两)当(十两)生地黄(一斤)一方有独活四两,去肾间风。上为细末,蜜丸,梧桐子大。服五七十丸,空心温酒或白下。

良久食,服半月后,塞壅,以七宣丸疏之。按此方大意,主治肾热。其以天麻入牛膝同制,取其下达。

倍用当、地黄,生其血。萆、玄参,清下焦之湿。附子下焦之真阳,盖惟中阳虚,故得以久据其地也。

用羌活之独本者,即真独活,不必更加也。吁嗟!多欲之人,两空虚,有如乌风洞,惨惨黯黯,漫无止息。环视风门诸药,有一能其病者乎?此方在群方内,未易测识,特表而出之。

治中痰迷心,舌口不能言。南星(姜煮二)半夏(炮七次二)枳(一)白茯苓(一半)。橘(一)石菖蒲(八分)人参竹茹(各七分)甘草(五分)上水二,生姜五片,煎八分,食前服。按最急,此,未免有两不相当之弊。其属,此方下牛黄清心丸;其属虚,此方下二丹丸;庶足以痰通也。

青州白丸子

治男子人手足瘫痪痰壅盛,吐涎沫,及小儿惊并治。白附子(二两生用)。半夏(七两水浸去衣生用)。南星(二两生)。川(去皮半)。上罗为末,生袋盛于井花水内,出粉。未出者以手揉令出,渣再擂,以尽度。用瓷盆日中曝夜露,日一新水,而后澄。春五,夏三,秋七,冬十日。去水晒干如玉片,以糯米粉作稀糊丸,如绿豆大。服二十丸,生姜下无。如瘫痪,酒下。小儿惊,薄荷下三五丸。按此方治痰之上也,然虽经,温性犹存。痰迷,非所宜施。

沥汤

治四肢不收,心神恍惚,不知人事,口不能言。竹(二升)生葛汁(二升)生姜汁(二合)。

上三汁和匀,分温三服。按人身之积热,常招致外结为一家。令人心神恍惚,如邪所凭,非邪也。消热开痰,其神自安,此方可服也。

母栝

治肥人中,口眼斜,手足麻木,左右作痰治。母栝南星(炮)芥防羌活黄柏黄芩黄术陈皮半夏(炮七次)。薄荷甘草(炙)威灵仙天花粉(各等分)上服,水二,姜三片,煎八分,至夜服。按风证,多挟痰,而肥人素有痰。不左右,作痰治,诚为当矣。

但肥人多虚,瘦人多火。虚宜用甘寒一派,如竹、人参、麦冬、生地、生葛汁、生梨汁、淡竹叶汁、石膏、栝、葳蕤、胡麻仁等。此方三黄并用,治瘦人火,或可治肥人虚,甚不宜也。至泛痰之方中又惟此足擅其,存之以备实火生

《千金》地黄

热风,及脾胃壅,食不下。生地黄汁枸杞子汁(各五升)真酥生姜汁(各一升)荆沥(各五升)人参(八两)白茯苓(六两)天冬(八两)大黄子(各四两)上十一味,以后五味为细末,先煎地黄等汁,内末药调服方寸匕,再加服,以利度。

此方虚、清燥、痰、除通瘀壅,美善具也。因血豁痰,于两用。姑此方例,以听症酌量。又四肢不,脾土属虚属,分途异治。苟其虚不甚相,此方更在所必用。法无尽,人存政,未易言耳。

凉膈散

治心火上盛,膈有余,目赤眩,口唇裂,吐衄,涎嗽稠粘,二便淋,胃热发斑。小儿惊急潮搐,疹黑陷。大人诸风螈,手足掣搦,筋疼痛。连翘栀子仁薄荷大黄芒硝甘草黄芩上水二一枚,葱一根,煎八分,食服。

清心散

即凉膈散加黄。上水半,加竹叶十片,煎八分,去渣,入蜜少温服。痛加川芎、防、石膏。按风证,大势风木合君相二火主病,多。古方用凉膈散最多,不但二方已也,如舌膏,用凉膈散加菖蒲、志。如活命金丹,用凉膈散加青黛、根。盖火之上炎,胸膈正燎原之地,所以清心宁神、舌活命,凉膈之功居多。不可以宣通胃之法,訾之也。

地黄子宣明方

治舌喑不能言,足不能用,虚弱,其气厥,不至舌下。熟地黄巴戟(去心)。山茱萸肉蓉(酒浸焙)。石斛附子(炮)五味子白茯苓菖蒲志(去骨)。官桂麦冬(各等分)上末,服三。生姜五片,一枚,薄荷七叶,水一半,煎八分,服无。按气厥,不至舌下,乃藏真之气,不上于舌本耳。至其浊阴之气,必横格于喉舌之维艰,昏迷特甚,又非如不言之,可以缓调。方中所用附、桂、巴、,原为驱浊阴,用方者不可去之也。

《三因》白散子

治肝,涎潮壅塞不吐痰沫,目眩。兼治寒,六脉沉伏,及霍乱吐,小便淋滴不通。大附子(去皮生)。滑石(桂府者各五)制半夏(七半)。上末,服二,水二,姜七片,蜜半匙,煎七分,空心冷服。按此方甚超,但不明言其所以然。且引兼治寒、霍乱吐证为言,转觉泛而不精矣。盖此即上条昌所论浊阴上逆之之气,厥逆而上。是以涎即壅塞,舌喑不,痰沫吐咯出,目重眩。故非附子不能浊阴,然浊阴走下者也。浊阴既上逆,其下必不通,故用滑石之重,引浊阴走前。亦因附子雄入之,而利之也。更虑浊阴遇胸中之湿痰,两相留恋,再加半夏以其痰。庶涎沫与浊阴俱下,方中具有如此之妙,而不明言以教后人,殊可惜也。

二丹丸

邪健忘,神定志和血,内安心神,外腠理,得睡。丹参熟地黄天冬(去心各两半)。

朱砂人参菖蒲志(各五)茯神麦冬甘草(各一两)上为细末,丸,桐子大。服五十丸至一百丸,空心食前服。按风证,心神一虚,百骸无主,乱,莫繇之使出。此方安神益虚,血清,服之安睡,功一斑矣。相用愈风汤吞下,殊失立方之意。

肝,四肢麻痹,骨痛膝弱,湿诸疮。上以草,五月五日、六月六日。采叶,九蒸九曝。凡蒸用酒蜜洒,晒干末,蜜丸桐子大。空心酒下百丸。按者猪也,其畜属亥。乃木所生之始,故取用其叶以治。凡藏生,服此其效最着。江宁度使成,知益州咏,两以方药进献至尊,以弟研中伏枕五年,一道人此方服之愈。咏以掘地得碑,制服千服,髭须乌黑,筋力健。都押衙守一中风坠马,失音不。与十服,其病立瘥。又和尚智年七十,或患偏,口眼斜,时时吐涎,与十服亦便得痊。古今用此效者最多,然莫知其所以然也。其妙全在气味之劣,与中之腥臊,同气相求,故能入,而助其阴风之力也。因治肾风之方,百不得一,特此丸。合前天麻丸,两也。

治真元虚,阳气不固,气逆冲,三焦不和,冷气刺痛,食无味,腰背沉重,膀胱久冷,夜多小便。女人血海久冷,赤白下。及阴证阴毒,四肢厥冷,不省人事,急用枣汤吞一百粒。即便回阳,此大能升降阳,虚益元,痰除湿破癖。沉香葫芦巴(酒浸炒)。附子(炮)阳起石(研各一两)肉桂(半两)破故舶茴香肉豆(面裹煨)。木香金子(蒸去皮核各一两)硫黄黑(去滓各二两)上用铁盏,或铁铫,内如常法。硫黄砂,于地上出火毒,研令极,余末和匀,自朝至暮,以研至黑光色度,酒糊丸,如梧子大,干入布袋内擦令光四十丸,空心枣汤下,女人艾枣汤下,急症用百丸。按此方用黑水之精,硫黄火之精,二味成灵砂君,香燥阳之药为臣,用金子苦寒一味反佐,用沉香引入至之分使。

凡遇火逆冲,真阳暴脱,气喘痰之急症,舍此再无他法可施。昌用小囊佩随身,恐遇急症,不及取,且欲以吾身元气温,借手效灵,厥功历历。即如小儿布痘,与此迥不相,然有攻之太,如用蜈蚣、穿山甲、桑虫之,其痘勃然而起,然面遍身,如瓜匏形湿烂难干,乃至真阳上越,气喘痰,儿医撤手去。昌投此丸,其阳气下入中,旋以大地黄,以留恋夫真阳,肌反清,反消,湿反干而成浓靥

如此而全活者,不知凡几,因附本方下,以广用方者之

三建二香

治男,六脉虚,舌,痰涎壅盛,精神如痴,手足偏。此等不可攻,只可虚。

天雄附子乌头(各二钱俱去皮生用)。沉香木香(各一钱俱水磨汁)。上作二服,服水半,姜十片,煎七分,食前服。按此方天雄、附子、乌头,同并用其生者,不加炮制,惟恐之手,莫能展其全力耳。必因其人邪暴甚,埋没微阳,故用此阳无,一三将,以二香,直透重逐极盛之,拯救将之阳。此等大有其方,能用者罕。方下妄云治中六脉虚,又云不可攻,只可虚。全是梦中梦,人最大。当知此其脉必微而欲,不可以虚之一字,漫无着落者言脉,其方更猛悍毒。不可以虚二字,和平无偏者言方,此方以盲引盲耶。

星附散

治中能言,口不歪而手足曳者。南星半夏(各制)。茯苓僵蚕(炒)。川(去皮)。人参黑附子白附子(各八分)上水二,煎八分,食远热服,得汗愈。按此方乃治虚寒痰之主也。则炽,痰寒壅,阻遏脾中阳气,不得周行,故手足之曳。用此方服,以助脾中之阳,俾虚寒痰,不相互。乃至得汗,则风从外出,痰从下出,分解而病愈矣。凡用附子,多取温冷服,谓热因寒用也。此用乌头、附子、人参,一派温散之,向非加以服,亦胡繇而得汗耶?佩服!佩服!

《古今录验

治中痱,身体不能自收,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或拘急不得转侧。麻黄桂枝当人参石膏干姜甘草(各三两)芎杏仁(四十枚)上九味,以水一斗,煮取四升,温服一升。当小汗,薄脊,凭几坐,汗出愈。不汗更服,无所禁,勿当。并治但伏不得,咳逆上气,面目浮。按此合后三方,《金》取用之意,已之于本条下。今玩此方,细详,乃知痱即痹之名也。入而痹其荣卫,即身体不能自收,口不能言,冒昧不知痛,或拘急不能转侧也。然荣卫有虚有,虚者自内得之,者自外感得之。此方治外感之痹其荣卫者,故以得小汗为贵。然已越婢之制,而加芎、归养血,人参益气矣。其内而致荣卫之痹者,于气血中,略加散风药为制,更可知矣。

《千金》三黄

治中手足拘急,百疼痛,烦热心乱寒,日不欲食。麻黄(五分)独活(四分)辛(二分)黄(二分)黄芩(三分)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三服,一服小汗,二服大汗。心加大黄二分。腹加枳一枚。气逆加人参三分。悸加牡蛎三分。加栝根三分。先有寒,加附子一枚。(分字当作去声)。。按此方治荣卫乱既久,证显烦热恶寒不食,邪盛正虚可知。其用麻黄君者,以麻黄能通阳气而痹也,故痹非得汗不。然内虚当用参以佐之。而虚有寒之不同,虚热则用黄芩,虚寒加附子,此仲景所以深取之也。

《近效》白附子

虚,重眩苦极,不知食味。暖肌中益精气。白(二两)附子(一枚半炮去皮)。甘草(一两炙)上三味,姜五片,一枚,水半,煎七分,去滓服。按此方治气空虚之人,外,恰似洞之中,阴风惨惨,昼夜不息。浊阴之气,厥逆上攻,其头间重眩之苦,至极耐。

兼以胃气亦虚,不知食味。故方中全不用风门药,但用附子暖其水藏,白、甘草暖其土藏。水土一暖,则浊阴之气,尽于下,而苦重眩,及不知食味之除矣。试观冬月井中水暖,土中气暖。其阴浊之气,且不能出于地,更能加于天乎。制方之,可精矣。此所以用之而近效耶。

史国公浸酒方

诸风五痹,左,口眼斜,四肢疼痛。七十二般,二十四般气,其效不可尽述。当骨(酥油炙)川羌活川萆防(各二两)秦艽(四两)甲(一两醋炙)川牛膝(酒浸)。松节晚蚕沙(炒各二两)枸杞子(五两)干茄根(八两上蒸熟)。耳子(四两炒捶碎)。上十三味,用无灰酒一大,将袋盛于酒内,密封固。候十四日后,开坛取酒,取不可面对坛口,恐气冲人面目。每饮,勿令力断尽病痊,将渣晒末,米糊丸,梧桐子大。服八十丸,空心温酒下,忌食动风之物,此可以常服。按治痹,酒方亦不可少,此方平中之奇,功效着。后有增入白花蛇一条者,此又以其毒,吾所不取。

附痹证诸

三痹

治血气凝滞,手足拘寒湿三痹。人参黄当川芎白芍生地黄杜仲(姜汁炒)。

断防桂心辛白茯苓秦艽川牛膝川独活甘草(各等分)上水三,生姜三片,一枚,煎五分,不拘服。按此用参四物,一派补药内,加防、秦艽以胜风湿,桂心以寒,辛、独活以通气。

凡治三气虚而成痹患者,宜准此。

痹在上,用桂枝五物

黄(三两)桂枝(三两)芍(三两)生姜(六两)大(十二枚)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温服七合,日三服。一方有人参。按此乃《金》治血痹之方也。血痹而用桂枝加黄,以其邪独性上行,故其痹在上也。其脉微,寸口上小紧处乃邪着之也。然又曰寸口上微,尺中小,外症身体不仁,如痹状,此方主之。又可见风性善行,随其或上或下,一皆主以此方矣。

痹在臂,用十味

原治中血弱臂痛,及筋骨,举动难支。附子(炮)黄当白芍(各一)川芎防(各七分)茯苓肉桂(各五分)熟地黄(酒洗焙干二)上水二,姜三片,二枚,食后临卧服。按臂痛乃筋脉不舒。体盛者,可去其筋脉中之,然既已血痹,所受燥之累不浅,故取此方。血之中,加附子之力,通其阳气;而用防,反佐黄,出其分肉腠理之也。

痹在手足、淫末疾,乌头

原治寒湿,麻木不仁。乌头(生研末)。用香熟白米二合,入末四,同米以砂罐煮作稀粥,不可太稠。下生姜汁一匙,白蜜三匙,匀,空心温啜之佳。如中湿多,更加薏苡仁末三。服此粥,大治手足不随,及痛不能者,服此防之。按四肢为诸阳之本。本根之地,阳气先已不用,况周身经络之末乎?故用乌头合谷味,先从荣卫所生之地注力,俾四末之阳,以而充也,用方者知之。

痹在手足、湿流关节用薏苡

原治手足流注,疼痛麻木不仁,以屈伸。薏苡仁当桂心麻黄(各一)甘草(五分)苍术(米泔浸炒二)上水二,姜五片,煎八分,食前服。有汗去麻黄,有去桂心。按此方以薏苡仁君,舒筋除湿,其力和,当三倍加之。至于麻黄,能通其阳气,然在湿方中,即无汗不可多用,减其大半可也。

痹在身半以下,用通痹散

原治腰以下至足,寒湿三气,合而成痹。两足至冷如冰,不能自,或因酒立冷水中,久成此疾。天麻独活当川芎白本(各等分)上为细末,服二下。按此方因寒湿三气,混合入于股。其邪已荣卫,故桂枝五物之制,而用此散,缓缓分出其邪也。

痹在遍身、走痛无定,用控涎丹

原治人忽患胸、背、手、脚、腰、胯,痛不可忍,牵连筋骨,坐不宁,走移无定。乃痰涎伏在胸膈上下,变为此疾。或令人重不可;或神意昏倦多睡;或食无味,痰唾稠粘,口角流涎,卧则喉中有声,手脚痹,气脉不通,疑似瘫痪,但服此数服,其病如失。甘遂大戟白芥子上等分末,曲丸桐子大。食后临卧下五七丸,或十丸,量人服。按寒湿三痹之邪,借人胸中之痰相援。故治痹方中,多兼用治痰之。昌于中第四十一方,取用三因白散子之用半夏,已大意。但彼治气上干,此治痰四注,以痰不除,三痹漫无宁宇也。凡遇痰极盛之症,此方亦不可少,子和之法,足治痹之用也。学人辨

又方用

白茯苓(二两)半夏(四两)枳壳(一两)化硝(三)姜汁糊丸,梧桐子大。服五十丸,姜下。然治痹以通阳气,补养阴为贵,着意治痰,必燥其血,不可以此善于彼而用之。

痹在脉,用人参丸

人参麦冬茯神赤石脂龙齿石菖蒲志黄(各一两)熟地黄(二两)上末,蜜和五百杵丸,梧桐子大。服三十丸,食清米送下。按心主脉,《内》脉痹不已,复传于心。

各有所主,各有所也。此方安心神,心血,先事防,功效更敏。加当、甘草、姜、、粳米汁煎服更效。

痹在胸,用栝薤白半夏

治胸痹不得,心痛背。栝蒌实(一枚)。薤白(三两)半夏(三两)白酒(四升)上四味同煮,取一升五合。分三服,温服半升,一日服之。按胸痹之症,人所通患。仲景于《金》出十方以治之,然不明言也。盖胸如中太空,其阳气所,如离照当空,然无外。地气一上,窒塞有加。故知胸痹者,阳不主事,气在上之候也。仲景微用薤白白酒,以通其阳;甚用附子干姜,以消其,以胸痹非同他患,天浴日,在医之手眼耳。后世不知胸痹何病,昌特明于乙集胸寒痹痛条下。文学尊王,胸中不舒者年,不能自名其状,为虑。昌投以薤白,次日云一年之病,一除。抑何神耶?昌不以仲景之心法法耳,何神之有。然较诸家之用白豆、广木香、子、三棱、神曲、麦芽等,坐耗其胸中之阳者,亦相矣。

痹在胞,用肾沥汤

原治胞痹小腹急痛,小便赤。麦冬五加皮犀角(各一)杜仲桔梗赤芍木通(各一五分)桑螵蛸(一两)上水半,加入羊一只,去脂膜切,竹,同煎一。去渣,空心服,日再服。一方有桑皮,无螵蛸。按此方名肾沥者,形容其胞中之气,痹而不化。外之溺,滴不出之苦也。乃因虚壅其膀胱,肺气不能下行所致。桑皮、螵蛸,咸治肺而。此方大意,聊一斑。不可误认为其人内素虚,而小便淋滴也。

痹在,用吴茱萸散

原治痹,寒湿内搏,腹痛,气急,大便飧泄。吴茱萸(泡焙干)。干姜(炮)甘草(炙)肉豆(煨各五)砂仁神曲白(各一两)朴(姜汁炒)。皮良姜(各一两)上末,服一,食前米下。按痹之总关于脾胃。寒邪湿邪,先其太之脾;邪先其阳明之胃。太阴伤故腹;阳明故飧泄。《内久蓄飧泄,明非朝夕之故也。脾胃有病,三痹互,此宜以辛辣之。非如胞痹膀胱之,当用清凉之比矣。

痹在筋,用羚羊角散

原治筋痹,肢酸痛。羚羊角薄荷附子独活白芍川芎(各等分)上水半,姜三片,煎五分服。按此方治筋痹之,美美矣,未尽善也。以七味各用等分,漫无君臣佐使之法耳。

盖筋痹必以舒筋主,宜倍用羚羊角君。筋痹必因血不荣养,宜以白芍、川芎,更加当归为臣。然恐羚角性寒,但能舒筋,不能痹,必少用附子之辛热为反佐,更少用薄荷、独活、防,入寒湿中,而之使可也。用方者必须识此。

痹在皮,用羌活

原治皮痹,皮中状如虫走,腹胁胀满,大不利,不出声。羌活辛附子(炮去皮)。沙参羚羊角()。白五加皮生地黄官桂枳壳(麸炒)。麻黄(去)。白蒺藜杏仁丹参萆五味子石菖蒲木通榔郁李仁(泡去皮)。赤茯苓(各等分)上水半,姜五片,煎七分,不拘温服。

皮痹不已,入于肺,制方当以清肺气主。此方沓,不适于用。今取沙参、羚羊角、麻黄、杏仁、白蒺藜、丹参、五味子、石菖蒲八味,去羌活、辛、附子、白、五加皮、生地黄、官桂、枳壳、萆、木通、榔、郁李仁、赤茯苓九味,而加石膏以清肺,甘草以和肺气,更加干姜少许为反佐,以干姜得五味子,能收肺气之逆也。

痹,用升麻

原治痹,肌肉极,体上如鼠走,唇口反,皮毛变红黑。升麻(三)茯神人参防犀角()。羚羊角()。羌活(各一)官桂(三分)上水二,姜三片,入竹半酒,不拘服。

此方乃刘河所制,后人治病,遵用河足法矣。方中以升麻君,除阳明肌肉之,然甚必乱其神,故以人参、茯神、犀角、羚羊角臣而理之,以官桂三分反佐,以羌防使。如秋月寒潭,碧清可。鄙意羌防使,更少减其半,匪故舌,无非欲引掖后来之助耳。

冷痹,用巴戟天

原治冷痹,脚膝疼痛,行步艰难。巴戟天(去心一)附子(制)。五加皮(各七分)川牛膝(酒炒一)石斛甘草(炙)萆白茯苓防防己(各五分)上水二,姜三片,煎八分,空心服。按冷痹之,其寒湿三痹之气,皆挟北方寒水之,直有温之而不易者。方中之用巴戟天君,矣。

其附子、茄皮、牛膝、石斛、茯苓、甘草,亦大小臣工之意。然不用当、肉桂,温其血分,君之,尚有未切。萆反佐,防、防己使,则俱当也。

心痹,用犀角散

原治心痹,神恍惚恐畏,乱不得睡,志气不宁,乱。犀角羚羊角人参沙参防天麻天竺黄茯神升麻独活志麦冬甘草(各一龙齿丹参(各五分)牛黄麝香龙脑(各一分)上末,和诸药重研,令极半,不拘,麦汤调下。按此散,服中麝才得一厘五毫,且有人参、甘草和胃固气,庶几可用。然二物不借以通心开窍耳,原不必多,更减三之一为长也。

肝痹,用人参散

原治肝痹气逆,胸膈引痛,睡多惊,筋脉急,此药镇邪。人参黄杜仲(酒炒)。

仁(微炒)。茯神五味子辛熟地黄川芎秦艽羌活(各一两)丹砂(五另研)。上末,入丹砂再研匀。服一,不拘时调下,日二服。按。厥,所生者血也;所藏者魂也。血痹不行,其魂自乱。今不通其血,而但治其惊,此不得之数也。方中用参益气以血,当矣。其诸养血宁神惊之,多泛而不切。昌制一方,以人参君,黄、肉桂、当、川芎臣,以代赭石之通肝血者,佐参之不逮,少加羌活使。盖气者,血之天也,气壮血行,然必以肉桂、当大温其血,解其凝泣之,乃以代赭之重,直入厥血分者,通其瘀壅,而用羌活引入痹之所。寒湿自不存耳,出以高明。

脾痹、用温中法曲丸

原治脾痹,涎。法曲(炒)。麦芽(炒)。白茯苓皮(去白)。朴(制)。

(麸炒各一两)人参附子(制)。干姜(炮)当(酒洗焙)。甘草(炙)辛桔梗(各五)吴茱萸(泡三)上为细末,蜜丸,梧桐子大。服七八十丸,食前水送下。按,其痹必寒湿多而少。此方温中理气,壮阳驱阴种种有法。但既曰涎,半夏似不可少。

肺痹,用紫苏汤

原治肺痹,心膈窒塞,上气不下。紫子(炒)。半夏(制)。皮(去白各一)桂心人参白(各五分)甘草(二分)上水半,姜五片,二枚,煎七分,不拘温服。按相搏之官,治行焉。管周身之气,无微不入,是肺痹即气痹,明矣。能降气,其力甚,且桂心、半夏之燥,人参、白之泥,非肺痹所宜。其能下气,然必广化州所,口中嚼,其辣气直入丹田者为贵。今肆中无道地,下气亦非皮所矣。夫心火之明克肺金者,人之所知;而脾土之暗肺金者,多不及察。盖食入胃,必由脾而转输于肺。倘脾受寒湿,必暗随食气之于肺,此气干犯清气之一端也。肝之气,以多怒而逆干于肺;气,以多欲而逆干于肺。三之邪,以填塞肺,其治不行而痹成矣。肺痹之法,昌有寸《寓意》等集中,

痹,用牛膝酒

原治痹虚冷,感寒湿痹。牛膝秦艽川芎白茯苓防己官桂独活(各二两)五加皮(四两)丹参薏苡仁火麻仁(炒)。麦冬石斛杜仲(炒各一两)附子(制)。地骨皮干姜(炮各五)上咀,生袋盛之,好酒一斗浸。春秋五日;夏三日;冬十日。服半,空心食前服,日二次。按肾为北方寒水之,而先天之真火藏于其中。故生气之原,又守邪之神。今寒湿之邪,入而痹之,生渐远矣,此方防己、麦冬、丹参、地皮,迂不切。

风门杂

荣汤

论见前)。白川芎(各一半)。南星半夏芍茯苓天麻(各一)当生地黄熟地黄牛膝酸仁黄芩橘(各八分)羌活防官桂(各六分)花甘草(炙各四分)黄柏(三分)水煎,入竹、姜汁,晨服。

治新久诸疮,破项强背直,口噤不,手足抽搐,眼目上,喉中拽,及拔箭。丹砂(一两)草(二两半生半熟存性末醋淬晒干)。川(生二五分与生草同研末)。麝香(一另研)。上为细末和匀,服五分,以酒下。血止痛定如神,出箭一服,次以敷箭上。

独圣散

治破伤风久未愈,手背直,牙关紧急立效。蝉(去足五)上末,好酒一,煎,服之立

(易老方)。黄枳壳防枸杞甘草地骨皮生地黄熟地黄各等分,蜜丸。

四神丹

坡方)。羌活玄参当生地黄各等分。或煎,或丸服。

犀角

(千金方)。治毒流于四肢,历节疼痛。犀角(三两)羚羊角(一两)前胡(四两)黄芩(四两)子仁(四两)射干(四两)大黄(四两)升麻(四两)新豆豉(一两)上方咀,服五,水二,煎服。按此方壮火内热炽盛者宜之。胃弱者,当减去大黄勿用。

牛蒡子散

(本事方)。牛蒡子(三两炒)。新豆豉(三两)羌活(三两)生地黄(一两半)。黄(一两半)。上为细末,汤调,空心食前日三服。按此方不但不用、附,并不用麻、桂。凡治血虚内热炽盛,而欲外解其,宜仿此而推之也。

卷四

湿暑三气

(法二十五条三篇律十一条)。

六气,春主厥阴风木,秋主阳明燥金,冬主太阳寒水,各行其政。惟春分以后,秋分以前,少阳相火,少君火,太湿土,三气合行其事。是故天本也,而益以日之暑;日本烈也,而以地之湿;三气交合。其分也,以风动于中,湿解蒸,不其苦。其合也,天之气下,地之湿气上,人在气交之中,受其炎蒸,无隙可避,多有体倦神昏,肌起,胸膺痤出,生者矣。甚渴痈疽,吐泻疟痢,又无所不病矣。其不能澹泊滋味,屏逐声色者,且以湿热预伤金水二秋冬病之根。故病之繁而且苛者,莫如夏月最。夫天气无形之,与地气有形之湿交合,而大生广生之机益彰,然伏于生机之内。所称移星易宿,蛇起者,即于夏月之,人身亦然。《内》运气主病,凡属少君火,即与太湿土一同推,不分彼此。而太司天,湿淫所,平以苦,佐以酸辛,以苦燥之,以淡泄之,治湿之法然矣。下文即出治之法云湿上甚而,治以苦温,佐以甘辛,以汗故而止,可湿淫而至于上甚,即为热淫,其人之汗,必湿所郁,而不能外泄,故不更治其湿,但令汗出如其故常,斯从汗散。其上甚之湿,即随之散耳。于《内》湿二气合推,即以得汗互解,妙彰彰矣。

仲景以病、湿病、喝病,共太阳外感之候者,合而名篇。盖痉为热病之最者,而要皆湿之所,正从三气交中,会其微旨也。然三气病,非寒之比者,曷可枚。但有一端为时令所乘,即当推三气主病。何有何无,孰浅孰深,以求确然之治。如当冒湿,醇啖爆,精津素毒内,湿邪久着之体,发为疮疡、痢、黄肿满、消、痿厥之病,既有湿多寡之不同,又有气血虚之各异,向非深入岐仲景堂奥,而取途于家之狭隘,所称活人手眼,果安在哉?故会三气交病之,以脉辨用方,其于湿之孰多孰少,治之从上从下,救之先先阳,毕贯矣。不遵圣法,而欲免差,其可得乎?《金论痉病,于木主事之,蚤已申不可汗下之戒云病下之则痉复发汗必拘急。见风合而生病,风则肝而主筋,热则心而主脉,妄下损阴筋失而成。妄汗阳,脉失而拘急矣。至湿所,其不可汗下之意,则为维时阳气在外,既屡以戒,及遇无汗之刚痉,又不得不用葛根,取其微汗。至于下法,全不示戒,且云可与大承气,其意甚微。身内之所耗,容有不得不下之,但十中不得一二,非可之定法。略其端,听用者之裁酌耳。见风寒之邪中人,不可妄用苦寒,湿之邪中人,不可妄用辛温矣。

《金》治用栝根桂枝

本文云太阳病,其证备,身体KTKT然,脉反沉,此为痉,栝根桂枝主之。寒方中,治KTKT,用桂枝加葛根矣。此因令不同,故方亦少,彼之汗出恶风,其邪在表。而此之太阳,罔不具,其邪之亦在于表可知也,但以脉之沉,知其在表之邪,内湿所持而不解。即系湿二邪交合,不当从寒之表法起,故不用葛根之汗解肌,改用栝根味苦入,擅生津彻热君,合之桂枝,和荣卫筋脉,而治其,乃表法和法也。

《金》治用葛根

本文云太阳病,无汗。而小便反少,气上冲胸,口噤不得,欲作刚痉,葛根主之。《》太阳篇中,KTKT,无汗恶风者,用葛根。此亦用之者,以其邪在太阳阳明两之界,两,并于胸中,必延肺金清之气,故水道不行,而小便少,津液不布而无汗也。阳明之筋脉,内胃口。

外行胸中,人迎口。并阳明,斯筋脉引,口噤不得也。然刚痉无汗,必从汗解,况湿邪内郁,必以汗出如故而止。故用此,合解两之湿寒之表法,无害其同也。

《金》治用大承气

本文云痉为病,胸,口噤,不着席,脚急,必齿。可与大承气

仲景之用此方,其,乃死里求生之法也。《灵枢》谓热者死,腰折螈齿也。所云不着席,即腰折之文,脚急,即螈之文。且齿加以胸口噤,上中下三焦,邪充斥,死不旋踵矣。何以投是乎?在可下,胸满则不可下。又何以投是乎?知所不可下者,其邪尚在表,未入于里,故不可下,此入里之,极深极重,匪可比。况阳至极,血立至消亡,即小小下之,尚不足以其阳救其,故取用大下之方。以承其一线气,气不尽所劫,因而得生者多矣。可与二字甚活,临证酌而用之,初非定法也。既有下之重之大戒,有下之急救其之活法,学人欲深造,端在斯矣。

昌曰六淫之邪,至于成,乃病之最多最深最最易惑人者。岐仲景,奥中之奥,后世罔解。因至肆无忌空妄,此唱彼和,夭枉接踵,操生人之人耶!繇辨之不蚤辨耳。夫者,也。后名者之也。《素谓诸痉项强,皆属于湿,是病机主于湿矣。《千金》推展其太阳中,重感寒湿则变痉太阳中身必多汗,或衣被不更,寒湿内,或重感天之寒,地气之湿,因而变痉,是合寒湿三者以论痉矣。《金》以湿名篇,又合暑湿三者言之,然所刚痉,未不兼及寒。且亦云多因致夏月人本多汗,尤不可过发其汗也。古今言止此,后世王海藏论痉,知宗仲景,虽识有未充,要亦大之矣。《载痉病五条,《尚篇》中已明之。兹复详《金》所增十条,其旨已悉,然古大惑,不立以破其疑,心有未慊。以仲景论痉病,所者太阳一耳。后之治此病者,太阳行身之背,故颈项强,背反,属在太阳,而用《金》桂枝葛根二方。茫不手,每归咎仲景之未,不思外感六淫之邪,由太阳而,乃自然之行度,邪不尽即不已,故三阳三皆足致。仲景之,通身手眼,未明言,其而不之旨,未然心目。如太阳之阳明KTKT,少阳之颈项强,是知三阳皆有矣。而三阴岂曰无之?海藏三阳太皆病,独不及少。云背反属太阳,低头视下,手足引,肘膝相构,属阳明。一目或左或右斜,一手一足搐搦,属少阳。发热脉沉腹痛,属太。以防归汤治太阳阳明,多而致者。以柴胡加防风汤治少阳汗后不解,寒往来而成者。不及少,然其制附子散、桂心白术汤、附子防散,意原有在。其白术汤下云上解三阳,下安太。一苦心,无非谓传入少必成死耳。传经之邪,如雨之来,而画地以限其不至,可得乎?况足少,不死者亦多。《灵枢》足少筋,循脊内侠膂,上至与足太阳筋合,其病在此,主及。在外阳病者不能俯,在内病者不能仰。是足少之藏,与足太阳之府。两相系,而以不能俯者,知太阳主外。不能仰者,知主内,其辨精矣。《素》亦太阳者,一日而主外,二日阳明,三日少阳之主外,从可矣。少主内,之主内,从可矣。仲景之以头强不能俯者,指太阳之,原以三阳也。而其以身蜷足蜷不能仰者,指,以引而不然心目者也。《素谓肾病者善,尻以代踵,脊以代,形容少病俯而不能仰之状更着。

海藏头视下,肘膝相构,正不能仰之病,反指阳明之,立言殊有未确。况仲景病下利,若利自止,寒而蜷,手足温者可治。又病,寒而蜷,,欲去衣被者可治,言可用温以治之也。然仲景于太阳,独寒者,无俟其身蜷,蚤已从急温,而救其不能仰。于少阴证口燥咽干,及下利清水者,无俟牵强,蚤已从阳急下,而救其不能俯。盖藏之盛,府有先征;府阳之极,入藏立槁,此皆神而明之之事。后代诸贤,非不心,究莫能口一辞,亦可希圣,升天之。若不肖者之涉诞则坠渊之易矣。即如小儿之体脆神怯,不耐外感壮,多成病。后世妄以惊立名,有四生八候之凿说实则病之头摇者,之抽掣。指病之卒口噤脚急者,之搐搦。指病之背反者,之角弓反。幼科翕然宗之,病家坦然任之,不治外淫之邪,反投金石麝之,千中千死而不悟也。又如新产妇人,血舍空虚,外风袭入,而成病。仲景之所明言,不肖者罔悖圣,后惊,妄投汤药,亦千中千死而不悟也。昌不惜金度人,其如若之不受度者,生仇恨,何哉?可慨也已!

昌曰痉证者,后世且并其名而失之,况脉之微乎?然而可得言也。痉证异于常脉必异于常脉,是故体其脉亦,求其柔,必不可得,况脉恒脉之内,所以沉弦沉,邪深脉于亟。仲景俱紧,亡阳也。此属少非太阳之比也。又病脉,至七八日脉暴微,手足反温,脉反去者,欲解。可见痉证之欲解,必紧实之脉,转为微弱,而现剧病之本象,乃可返平脉,不遽解也。古今言痉证之及脉者,莫如《金》,然皆片言居要,非深明寒比互推之法,茫不知其立言之意,故因论痉病而并及脉焉。其曰太阳病发热,脉沉而,名曰为难治。以发热为太阳,沉细为脉,阳病而得脉,故治也。治初非不治,仲景治发热脉沉,原有麻黄附子辛之法,正当比例用之。仍用太阳之桂枝葛根二方,孤阳之根,真不治矣。以少所藏者精,所宅者神。精者也,神者阳也。凡微脉即阳之微,见细脉即,微易于亡阳,细则易于亡,此其所以治也。故病,而少之精神未,即无死。其厥逆下利躁,脉微而死者,究竟以厥而累少耳。此脉中之真消息,凡病皆然,不但为痉脉之金也。其曰太阳病其证备,身体KTKT然,脉反沉,此为痉亦阳证阴脉,而与微,大有不同。乃太阳血之受病,故脉之朝于寸口者,其来迟迟,是血不能充筋脉而成。但取益生津,以和筋脉,而不与少同法矣。两夹阴脉,其辨如此。其引《脉》云家其脉伏,直上下,而以按之如弦,直上下行,互。明伏非伏藏之伏,按之可得,即所沉也。非漫无着落,即如弦,不,邪气坚实也,直上下行者,督脉与足太阳合行于脊里,太阳邪盛,督脉亦其盛,督脉行身之背,任脉行身之前,如天地子午之位,居南北之中,故其脉见则直上直下。《脉直上下行者,督脉也。大人,小儿者是也。惟其于沉脉之内,重按始得,所以病,有非阳病可比。若指即直上直下,阳狂。其登高逾垣,勇力且倍平昔,何至挛缩若是耶?痉证阴脉之似阳,其辨又如此。然在误发汗者,必其血,下厥上竭,亡治。而病之误发其汗者,必其湿,湿虽阴类,乃外受之邪,非身中血之比。但所之阳,奔入湿中,湿所没,而成灭顶之凶,即是亡阳之变证。仲景曰其脉如蛇。不言其,然未汗之先,已见恶头摇,口噤背,脚KTKT,阳之欲亡。则发汗以后,肉筋惕,舌卷囊,背曲肩垂,似拔,腰似折,筋粗,四末逆冷,皆病之所具,不待言矣。第因汗而下焦之湿,又因汗逼令真阳脱入湿中,是多汗亡阳之外,更添亡阳一,所以形容其脉如蛇。言脱出之阳,本急疾上,轻矫湿之滞所如蛇行之象,尽力奔迸,究竟不能奋飞也。此脉之至之至精,而从来未解者也。更有暴腹大者欲解,脉如故,反弦者,《》之文不叙病之原委。突云欲解,如禅家半偈,令人何下参耶?一参之,妙不容言矣。盖至厥,有欲解者,有过经不解者。此之出欲解之出不解之脉,殆谓痉传,其已尽。解与不解,辨其脉而可知也。欲解之,厥之邪,必脾土,克其所,腹当之暴。本《内》厥在泉,民病腹论证。亦不再太阳,而但,邪欲解耳。解其脉必微浮,何以知之?于寒厥,脉微浮欲愈,不浮未愈而知之也。若脉仍象,反沉弦,必自病其筋脉,而拘急成,亦如过经之例,未可定其解期矣。至于治,六皆有成法。《金》但取太阳二方,阳明一方例,而厥之筋脉自病,又必少之阳虚,不能柔筋脉所致,所以脉反沉弦,此当用温以救其阳也。寒厥亡阳,必内拘急之。内拘急者,即《灵枢》在内者病不能仰之奥旨。故知少主内,厥之用温,仍从少温之也。又厥下利,腹胀满者,仲景亦先温其里。病机大,皆属于;而暴腹大,乃是少阳虚,更兼盛,故其腹之大,不徐而暴也。故暴,阳即不暴,故知厥亦从少之温法也。不温不但无解期,且有死期矣。昌特推原仲景,以掖来学,未知其能弋否也?谨论

》曰于湿者,下先受之。言地湿之中人,先中其履地之足,然后及于上者也。曰湿流关节,言地湿之中人,流入四肢百,犹未入于腑者也。曰受湿气,言地湿之中人,已入于太脾土,未入于阳明胃土者也。曰湿上甚为热,此下受之湿,入三阳,胸背面之,从上焦之阳,而变为热湿者也。湿至上焦而变热,其夏月最多。盖夏月地之湿气,上合于天之气,日之暑气,结为炎蒸。人身之,面赤疮疖丛生,疫邪窃据,其由来自非一日矣。

湿,但云湿流关节止耳。至湿上甚为热之旨,从未言及,今悉之。湿上甚为热,《内》申一汗出如故而止,妙不容言。盖湿上甚为热,即所地气上云也。汗出如故,即所天气下雨也。天气下雨,而地气之上升者,已解散不存矣。治病之机,不深可会哉!湿上甚为热,其人小便必不利。盖膀胱之气化,先湿所壅而不行,是以既上之湿,于下。《》又云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可治上甚之湿,利其小便,即第二矣。然有阳阳虚二候者,小便色赤而痛,利其小便,上焦遏郁之阳气通,其湿自从膀胱下注而出矣。阳虚者,小便色白,不淋滴而多汗,一切利小水之,即不得施。若施之,即犯虚虚之戒,不可不辨也。

《金》治上焦之湿,本《内》湿上甚为热,而分重二者但发热面赤而喘,痛鼻塞而。邪在上焦,里无病者,但内鼻中,搐去湿黄水而已。以鼻窍为脑门户,故即从鼻中行其宣利之法,乃最神最捷之法也。重者身足寒,时头热面赤目赤,皆湿上甚为热之明征。湿上甚,故头热面赤目赤。湿上甚,故阳气上壅,不下通于而足寒。自成无已是湿于下,风伤于上,仲景明《内》奥旨,成土苴矣,其不《内》耶?岂风始生,湿不生耶?在冬月寒,已为热病。夏月湿,反不为热病耶?仲景以上甚为热之重病最重之条,而不言其治。昌欲于此,微露一,然而竿者得无望之却走乎?《内》原有上者下之之法,邪从下而上,必之使从下出,一定之理也。其证轻者,里无病,但搐其黄水,从清阳之鼻而下出。其重而里多危者,必其黄水,从前后二而出,所可意会也。《金》于本文之下,增若其汗者二十四字,垂戒初不以下戒,又可意会也。但下法之。不推其所以不可汗之故,即不得其所以用下之。仲景以其头摇口噤,背KTKT,阳之欲亡,若更其汗,重虚外之阳,寒必甚。若汗已,其脉如蛇,真阳脱离,刻死矣。由是推之,湿上甚为热之重者,非用下法,以更生。而下法必以温下之,庶几湿去而阳不随之去耳,此非无征之言也。仲景即于本篇申一下之上汗出微喘,小便利者死。非因下而并其阳之大戒乎?噫嘻!此殆与性与天道同矣。

《金》治湿用麻黄白术汤

本文云湿家身疼,可与麻黄其汗宜,慎不可以火攻之。此治湿两停,表里兼治之方也。身也,身疼者湿也。用麻黄取微汗以散表,用白健脾以行里湿,而麻黄得则虽发汗,不至多汗。得麻黄,并可行表里之湿,下水道,又两相持也。寒失汗而黄,用麻黄连翘赤小豆,分解湿,亦是此意。但寒无用之法,《金出此法,又可见杂证脾湿内淫,必以术为主治矣。

《金》治湿用桂枝附子附子甘草附子三方

凡夏月之湿,皆为热湿,非如冬月之湿寒湿也。

而《金》取用附子之方,不一而足者,何耶?宜乎据方推者,莫不指湿寒湿矣。不思阳气素虚之人,至夏月必且益虚,虚故阳气不充于身,而湿得以据之。此而以治湿之常施之,其虚阳必随湿而去,有死而已。故阳虚湿盛,舍助阳湿之法,亦不得不用之法耳。

桂枝附子附子本文云寒八九日,湿相搏,身体疼,不能自转侧,不,脉浮虚而者,桂枝附子主之。若大便,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

用桂枝附子,温助阳,固表里以其湿。以其不,津液未,故用之也。若其人大便津液不充矣。

小便自利,津液不走矣。故去桂枝之走津液,而加白以滋大便之干也。此下条甘草附子》太篇中之文也。湿篇中不,而《金湿篇中之,可湿与治湿,其阳虚者之用本方,不当彼此异同矣。而《》但云若大便,小便自利者,去桂加白术汤主之。《金》重立其方,且于方下云一服,身痹,半日,再服,三服都尽,其人如状,勿怪,即是附并走皮中,逐水气,未得除故耳。成无己注寒于此条云以桂枝散表之,附子逐中之湿,不言及阳虚。而昌谆复言之得此一段,始有据。其一服身痹者,虽动其湿,而阳气尚未充,不便运旋也。三服都尽,阳气若可行矣。遍身如攒针之刺,其萃之状尚若此,《金》可善于形容矣。不但此也,人身借有阳气,手持足行,轻矫无前,何至不能自转侧乎?此诿咎于湿乎?即湿,阳气果安往乎?况其,其脉浮虚而,阳虚确然无疑,无己以治湿之外邪为训,宁不贻误后人耶!甘草附子本文云湿相搏,骨,掣痛。不得屈伸,近之,汗出短气,小便不利,恶风不欲去衣,或身微者,甘草附子主之。

此亦阳虚之,与前条大相同,风伤,而阳不固于外。湿流关节,而阳不充于。用此固散湿也。

《金》防己黄本文云湿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主之。

此治外之阳太虚,而在里之真阳无患者,附子即不可用,但用黄实卫,白健脾,取甘温从阳之,以缓图而平治之。方下云服后当如虫行皮中,从腰以下如冰,暖坐被上,又以一被腰以下,温令微汗差。可汗出乃是阳虚自汗,而腰以下属之分,无汗也。服此虽动其湿,而外之阳,尚不足以之。故皮中如虫行,前遍身如之状,矣。姑以暖被腰以下,致令微汗,以取差。亦从下受者,从下出之之法也。

湿,夏月湿相蒸,多有黄之候。然与寒阳明瘀热发黄,微有不同。彼属多,其色明亮。此属湿多,其色黯晦。

《内》云湿胜为着痹。《金》独以属之,名曰着。云着之病,其人身体重,腰中冷。如坐水中,形如水状,反不,小便自利,食如故。病属下焦,身汗出,衣里冷湿,久久得之,腰以下冷痛,腹重如五千,甘姜苓术汤主之。此乃湿之外廓,与之中藏无也。地湿之邪,着寒藏外廓,则阴气凝聚,故腰中冷,如坐水中,藏之精气冷也。若精气冷,膀胱引之,从脊逆于中上二焦,荣卫上下之病,不可言。今邪止着下焦,食如故,不,小便自利,且于胃之府无,况藏乎?此不汗出,衣里冷湿,久久得之,但用甘草、干姜、茯苓、白,甘温从阳,淡行湿足矣。又何取暖胃壮阳哉!甘姜苓术汤

《内》病机十九条,叙病独多。谓诸病喘吐酸,暴注下迫,筋,小便混,腹大,鼓之有声如鼓,疹,瘤气核,吐下霍乱,瞀郁肿胀,鼻塞鼽衄,血溢血泄,淋,身热恶寒,栗惊惑,悲笑妄,衄血,皆属于。刘河逐病分注了明,所以后世宗之,故《原病式》不可不也。

寒者,乃甚于内也。《》云栗者,皆属于。又云禁栗如神守,皆属于火,《原病式》曰甚而反其寒,此非寒者是也。古人遇栗之,有以大承气下燥而愈者。栗,明是热证,但有虚之分耳。

发热者,乃虚于下也。《》云则发热。夫阳在外,为阴在内,阳之守。精神外,嗜欲无气耗散,阳无所附,遂至浮散于肌表之恶热也。非有,当作虚治,而用补养之法可也。

发热恶热,大不止,躁肌,不欲近衣,其脉洪大,按之无力者,或无目痛鼻干者,非白虎汤证也。此血虚燥,当以当归补主之。又有火郁而者,如不能食而,自汗短气者虚也。以甘寒之泻热补气,非如能食而,口舌干燥,大便者,可用寒下之比。

又有脚膝痿弱,下尻臀皆冷,汗臊臭,精滑不固,脉沉数有力,火郁于内,逼向外,即阳盛拒。当用苦寒下之者,此水火征兆之微,脉治例之妙,取之法。

夏月火乘土位,湿相合,病多乱,四肢发热,或身体沉重,走注疼痛。皆湿相搏,郁而不伸,故致也。

《内》叙病机十九条,而属火者五谓诸热瞀,暴喑冒昧,躁狂越,詈惊疼酸,气逆冲上,禁栗如神守,喘呕疮疡,喉痹耳,及聋呕涌溢,食不下,目昧不明,暴注,暴病暴死,皆属于火。《原病式》解之甚

丹溪曰相火易起。五性厥阳之火相扇,矣。火起于妄,化莫。无不有煎熬真病,阴绝则死。君火之气,《》以暑与言之。相火之气,《》以火言之,盖表其暴悍酷裂,有甚于君火者也。然阴风木之后,少阳相火,分主六十日,而相火随触而,四皆然,不定主于春夏之矣。但暑湿三气交合,而相火尤有之也。

连泻心火,黄芩肺火,芍药泻脾火,柴胡肝火,知母泻肾火,此皆苦寒之味,能有余之火耳。若倦,内元气,火不两立,阳虚之病,以甘温之除之。如黄、人参、甘草之属。若微阳,相火盛,以乘位,日煎熬,血虚之病,以甘寒之降之。如当、地黄之属。若心火亢极,郁之病,以咸冷之折之。

如大黄、朴硝之属。若水受,真失守,无根之火,为阴虚之病,以壮水之制之。如生地黄、元参之属。若右火衰,阳脱之病,以温剂济之。如附子、干姜之属。若胃虚食冷物,抑遏阳气于脾土,火郁之病,以升散之剂发之。如升麻、葛根之属。不明此,求大病施治,何所根据耶?《内》曰湿肿满,皆属脾土。《原病式》曰诸痉强直,积饮痞膈,中霍乱吐下,体重肉如泥,按之不起,皆属于湿。《脉》曰脉来滑疾,身热烦喘,胸口燥,黄者,湿。脉洪而阳两虚,湿自甚。脉洪而,湿热为病也。

《内》因于湿,首如裹。丹溪解之甚明湿者,土之气。首为诸阳之会,其位高,其气清,其体虚,故明系焉。气熏蒸,清道不通,沉重不利,似乎有物蒙之。失而不治,湿郁为热留不去。大筋短者,热伤血不能筋,故。小筋弛者,湿筋不能束骨,故痿弱。

因于气为肿,王注亦明。素常气疾,湿加之,气湿争,故为肿也。邪气盛,正气微,阳气衰少,致邪伐正,气不宣通,故四维发肿阳受气于四肢也。然今人间关节肿疼,全以为风治者,耶?湿病所主,内外感不同,况有寒湿湿各异。而夏月三气病,不大同小异,多少先后之分耳。

人只知寒之威,不知暑湿之炎暄,感人于冥冥之中。《原病式》云诸强积饮,皆属于湿,或肿满体寒,而有水气者,必小便赤少不通或,是蓄入里极深,非病寒也。

大抵治法,宜理脾清,利小便上。故治湿不利小便,非其治也,宜桂苓甘露木香葶木通治之。守真曰木香散下神芎丸,此下水湿,消肿胀,利小便,理脾胃,无出乎此也。腹,甚者,舟丸下之。湿内深黄,茵陈汤下之,或佐以防己黄,当以脉辨之。如脉滑数,小便赤者,皆不宜下之也。

湿温之,因湿而复伤暑也。治在太,不可汗,汗出必不能言,耳不知痛所在,名曰重。如此死者,医之也。(详见卷之一)。

中湿有与中相似者,其脉必沉。由脾虚素多痰,偶触令湿,内搏其痰,心胸涎壅,口眼斜,半身不遂,昏不知人。其治亦在太,若作中治,脾气立,亦之也。(暑风见后)。

湿

昌曰也湿也,二气之无定体而随时变易者也。湿在冬寒湿,在春为风湿,在夏为热湿,在秋燥湿,以湿土寄王于四季之末,其气随四之气而迁。昌言之矣,惟亦然。在冬为发之寒,在春为调畅之温,在夏南熏之热风,在秋凄其之凉。《内谓风者百病之,其无常者是也。其中人也,风则上先受之,湿下先受之,从太阳膀胱而入。风伤,湿流关节邪从阳而上,湿邪从下;邪无形而居外,湿邪有形而居内;上下内外之,邪相搏,故汗出恶风,短气发热痛,骨节烦疼,身重微。此固宜从汗解,第汗法不与常法相同。用麻黄必加白,或加薏苡仁以去其湿。用桂枝必去芍加白,甚者加附子以温其。其取汗又徐不贵骤骤则风去湿存,徐则风湿去也。其有不可汗者,缘风湿相搏,多阳虚,阳虚即不可汗,但可用辛气壮之,扶阳以逐湿而已。凡短气,虽为邪阻其正,当胸中阳虚。凡汗出微喘,虽为肺气感邪,当真阳欲脱,明眼辨之必早也。《》中,湿相搏,以冬寒而例三。《金湿篇中,湿相搏,以夏而例三。其日病者一身尽痛,发热,日晡所者,名湿。此病于汗出当,或久取冷所致。非夏月当,取凉久,而其汗乎?日晡所,其病在阳明。然与病之齿甚入深,阳明可下之不同,此但可汗而不可下也。何以言之?《内、阳明表里,外合肌肉,故阳受气,受湿气,所以湿客于太、阳明,即半表半里。而一身之肌肉尽痛,即在表之邪未除,故可汗而不可下也。况人身之气,昼日行阳二十五度,平旦属少阳,日中属太阳,日西属阳明。日晡所,邪在阳明,而太阳、少阳之气,犹未尽退,故亦可汗不可下也。《金》一可与麻黄加术汤其汗宜,慎不可以火攻之。再可与麻黄杏子薏苡甘草未言及不可下,而其可汗不可下之意,比例具矣。若下之,虚其胃气,而邪下陷,湿邪上涌,其不可言矣。其湿流关节之痛,脉者,非有外与之相搏,只名湿痹。湿痹者,湿邪痹其身中之阳气也。利其小便,阳气通行无碍,而关节之痹并解矣。小便利已,而关节之痹不解,必其人阳气湿所持,而不得外泄,或但头间有汗,而身中无汗,反欲得被盖向火者,又当微汗以通其阳也。因湿相搏之文,错见不一,于会通,故并及之。

者中暑之称,《左人于樾下,其名久矣。后世以而得之,静而得之中暑。然道途中之人,可静而得之耶?静二字,只可分外感内而得之,外感天日之暑。静而得之,因避天日之暑,而反受湿露,瓜果生冷所有之矣。令小寒、大寒,而人受之者为伤寒。令小暑、大暑,而人受之者即为伤暑。苦之人,凌寒触暑,故多病寒暑。安之人,非有食房之招寒引暑,寒暑无由入也。所以膏梁藜藿,南西北,治不同也。

体中多湿之人,最易中暑,两相感召故也。外暑蒸内湿,二气交通,因而中暑。所以肥人湿多,夏月百避暑,反暑所中者,不能避身之湿,即不能避天之暑也。益元散湿从小便出,夏月服之解暑,有自来矣。然体盛湿多宜之。清无湿之人,津液为时令所耗,当用生脉散,充其津液。若用益元,妄利小水,竭其下泉,枯槁立至。况暑之湿,即肥人多有内虚寒,因至霍乱吐,冷汗四逆,动关性命者,徒恃益元解暑湿,反促其腑气者比比,可不辨而用之欤?不特此也,凡汗多之体,即不可利其小便。盖胃中只此津液,夫既外泄,又下行,所也。仲景名曰无阳,其脉短促代,去生矣。

中暑卒倒无知,名曰暑。大率有虚两途,者痰之也,平素痰。充满经络,一旦感召盛暑,痰阻其气,卒倒流涎,此湿合病之最者也。宜先吐其痰,后清其暑,犹易也。虚者阳之虚也,平素阳气衰微不振,寒久已用事,一旦感召盛暑,邪凑其虚,此湿病之得自虚寒者也。宜回阳中兼清其暑,最难为也。丹溪火令流金石,何冷之有?立言未免偏,十中不无二三之也。夫峨眉雪,古未消,以他山不然,遂夏月刹皆火乎?人身之有积阴,乃至火不能温者,何以异此。《内无者求之,虚者之,可不但有者者之当求矣。管见谓大黄丸,有中昏死,灌之立者,非一征乎?亦有中气者,七情所,气厥无痰,宜用合香丸灌之。学士云此气暴厥逆而然,气即已。亦愈,然后暑宜清也。

夏月人身之阳,以汗而外泄。人身之,以而内耗。阳两不足,仲景于中病,禁用汗下温,汗则伤其阳,下则伤,温针则引火内攻,故禁之也。而其用,但取甘寒,生津保肺,固阳益阴为治。此等系最巨,今特挈出。《灵枢》有云不足,则阴竭,泻阴则阳亡。盖阳以阴为宅,以阳根,泻阴须其阳。夫既不足,则补泻未可言,才有补泻,必造其偏。如重重阳之属,其初不差之毫厘耳。所以用甘温,恐犯阳之戒。用苦寒,恐犯泻阴之戒。但用一甘一寒,阳两无偏,清解暑而平治之,所以百代之宗也。

《金》治用白虎加人参瓜蒂二方

《金》治病,止出二方。一者白虎加人参治其,以夏月之淫,必僭而犯上,其肺金,耗其津液,用之以救肺金存津液也。思邈之生脉散,李垣之清暑益气,亦既祖之矣。一者瓜蒂治其湿,以夏月之湿淫上甚为热,亦先其肺金,故外之水,得以聚于皮。皮者肺之合也,用以搐其胸中之水,或吐或而出,肺气得以不壅,而皮之水,得以下也。何后人但宗仲景五苓散例,如河之通苓散,子和之桂苓甘露,非不得湿消暑之意,求其引伸瓜蒂之制,以治上焦湿,而清夫肺金,则绝无一方矣。故特二方,合无形之其肺金,用白虎加人参救之。有形之湿,其肺金,用瓜蒂救之,各有所主也。二方《·湿篇》中不,《金·湿篇》中出之,金暗度,宜之矣。

白虎加人参本文云太阳中者,是也。其人汗出寒,身,白虎加人参主之。本方之,已《尚》一百一十三方中,之。夏月汗出寒者,气虚也。身者,肺金受火克而燥也。《内》曰心移于肺,传为膈消,消亦也。心火适王,肺金受制,属太阳,然与冬月感寒之治不同,用此以救肺金,是第一矣。

瓜蒂本文云太阳中,身疼重而脉微弱,此以夏月冷水,水行皮中所致,一物瓜蒂主之。

为汤,而去赤小豆、酸水,独用瓜蒂一味煎服。搐去胸中之水,皮中之水,得以出也。搐中有宣泄之,汗如其故,不矣。此即《内》以水灌汗,乃至不汗之,仲景会其意,言中者兼乎中湿,有所祖也。

然水行皮中,何以脉微弱耶?盖中脉本虚弱,而湿居皮,内合于肺,阻碍营卫运,其脉更微弱也。脉虚弱,按之无力。湿脉微弱,之不利。湿与合之脉,则举按皆不利也。搐去其水,而营卫通,肺气行,指流利,即湿去之征。按之有力,即解之征。一物之微,其功效之神且捷者,有如此矣。

水行皮中,乃夏月偶之水,或过饮冷水,或以冷水灌汗,因致水皮中,遏郁其外出之阳,以故身疼重。用瓜蒂一物逐其水,阳气行而遏郁之病解矣。凡形寒则伤肺,乃积渐使然。此偶之水,不过伤肺所合之皮毛,故一搐即通。并无借赤小豆、酸水之群力也。即是推之,久取冷,如寒雨露,从天气而得之者,皆足遏郁其上焦之阳,又与地气之湿,从足先受,宜利其小便者异治矣。可无辨欤?夏月卒倒,不省人事,名曰暑。乃心火暴甚,暑乘之,令人噎,昏不知人。然亦有他藏素虚,暑得深中者,但不似心藏之耳。入肝晕顽痹;入脾昏睡不;入肺痿;入肾则益与清解兼行,然必其属于何藏,用乃得相当也。

暑之脉,《内》曰脉虚身,得之暑。《甲乙》曰热伤气而不形,所以脉虚者是也。若《难经》曰其脉浮大而散,殊有未然。夫浮大而散,乃心之本脉,非病脉也。仲景不言,但其偏曰,芤即虚豁也;弦细迟,即热伤气之也。其水行皮中之脉,曰微弱,水湿所持,阳气不行也。而言之曰虚,分而言之曰弦微弱。其不以浮大之脉,混入虚脉之中,称病暑之脉,何周耶。

日中役,而触冒其暑者,此宜清凉解其暑毒,如白虎、益元散、黄香薷、三黄石膏,皆可取用也。

深居广厦,袭风凉,餐生冷,遏抑其阳而病暑者,一切治暑清凉之方,即不得径情直施。如无汗仍透表以宣其阳;如吐利急和解以安其中;甚者少用温以从治之。故冒暑之霍乱吐,以治暑主。避暑之霍乱吐,以和中温中主,不可不辨也。

元丰朝立和局,萃集医家经验之方,于中暑一,以夏月暑,五方历试见闻广耳。其取用小半夏茯苓,不治其暑,治其湿。又以半夏、茯苓少加甘草,名消暑丸,消暑在消其湿,名正言矣。其香薷,用香薷、扁豆、主方,去扁豆,加黄连为君,治其心火;湿盛去黄,加茯苓、甘草,治其脾湿;其以脾湿所浸淫而重滞,于扁豆、葛根、甘草中,佐以梅、砂仁、草果以快脾,而去脾所之湿;甚用大散、来丹,以治暑之多利者,又即脾之意而推之也。其枇杷叶散,以胃湿所窃据而浊秽,故用香薷、枇杷叶、丁香、白茅香之辛香以安胃,而去胃所之臭;甚用冷香子,以治暑之多吐者,又即枇杷叶散而推之也。医者于湿虚寒,浅深,酌而用之,其利溥矣。而后来诸贤,以益虚之。河之桂苓甘露,五苓三石,意在生津液以益胃之虚。子和之桂苓甘露,用人参、葛根、甘草、藿香、木香,益虚之中,又兼去。或用十味香薷,于《局方》五味中,增人参、黄、白皮、木瓜,益虚以去湿,乃至垣之清暑益气、人参黄,又实卫以去其湿。肥白内虚之人,勿中暑与否,所宜服者也。中暑必烦热闷垣仿仲景竹叶石膏之制,方名清燥,仍以去湿。夫燥与湿相反者也,而清燥亦除湿,非垣具人之,不及此矣。又如益元散之去湿,而加辰砂并去其。五苓散之去湿,而加人参益虚,加辰砂减桂。白虎加人参益虚,加苍术则胜湿。合之局方,矣。然尚有未焉,昌,其卒倒乎中,而不可从风门索治。百一有大黄丸,初不立法,管从而之曰有中昏死,灌之立其方亦可得治暑之一斑矣。倘或其人血素,暑毒深入血分,以此丸,宁不立至危殆乎?良方有地散,治中暑昏迷,不省人事而欲死者,但用平常凉血之,清解深入血分之暑,良莫良于此矣!后有用之屡效,而美其名为泼火散者,知言哉!夫中天火运,流金石,而此能之。益风为心火暴甚,煎熬血,舍清心凉血之外,无可扑耳。群方而列之,以其故益加焉。(俱汇后)。

三气

病二十方病十五方湿病十五方暑病三十一方

根桂枝

(《金》方具本前)。栝根(二两)桂枝(三两)芍(三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十二枚)上六味,以水九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取微汗。汗不出,食,食之。按此方原是不欲汗之意,以夏月不得汗。服亦易透出也。若服此食不得汗,当食之。所以桂枝有汗能止,无汗能也。然既以栝君,当增之;桂枝臣,当减之。大根三,桂枝一五分,芍,甘草一五分,生姜三片,大二枚。无汗粥,服三可也。盖湿持其汗,或兼微受寒,荣卫不和。不用此通其荣卫者成,已愈矣。凡用古方,分两当仿此裁酌。

葛根

(《金》方具本中)。葛根(四两)桂枝(三两)麻黄(三两)芍(二两)甘草(二两)生姜(三两)大(十二枚)上七味咀,以水一斗,先煮麻黄、葛根减三升,去沫,内诸药煮取三升。

温服一升,取微似汗,不啜粥。余如桂枝方法及禁忌。按此方夏月寒,脉紧发热无汗者而。仲景云夏月脉洪大者,是其本位。若其人病苦疼,发热无汗者,须发其汗,亦此意也。然身才有,便撤其,勿令汗出为节可矣。

大承气

(《金》方具本)。大黄(四两酒洗)。朴(半斤炙去皮)。枳(三枚炙)芒硝(一合)。上四味,以水一斗,先煮二味,取五升。去滓,内大黄,煮取二升。去滓,内芒硝,更上火微一二沸。分温再服,得下止服。按此治病之极重返,死里求生之法。在邪甚而正未大者,服此十有九活,所以仲景着之法也。

麻黄加独活防风汤

(治刚痉)。麻黄(去)。桂枝(各一两)芍(三两)甘草(半两)独活防(各一两)上锉细服一两,以水二,煎至一半,温服。按此方乃后人假托仲景之名而立,以治湿相搏,骨节烦疼,无汗而成刚痉者。然无引及服法,殊不精。当知前葛根方内,去葛根加独活、防,与此无二,但引及服法明耳。

海藏神术汤

(治内冻饮料,外感寒邪而无汗者。)。苍术(制)。防(各二两)甘草(一两炒)。上咀。

加葱白、生姜同煎服,如太阳发热恶寒,脉浮而者,加羌活二。太阳脉浮弦数者,是兼少阳,加柴胡二。太阳脉浮紧带洪者,是兼阳明,加黄芩二人加当,或加木香,或加本。如乳吹,煎成六一散三五。按此海藏得意之方也。以治春夏外感寒邪,内生冷,发热而无汗者。即病亦可用之。盖不欲无者,以麻黄、桂枝之热伤人也。夫麻黄、桂枝,遇湿热时令,原不敢用。即有宜用之,十中不一二而已。昌明仲景,不得不表海藏之功。

海藏白术汤

(治内冷物,外感寒有汗者。)。白(三两)防(二两)甘草(一两炙)上咀,服三,水一,姜三片,煎至七分,温服,一日止用一二服。待二三日,渐渐汗少解。按最能行湿,夏月分有汗无汗用之,所以神。

海藏白术汤

(上解三阳,下安太。)。白(如欲汗之苍术)。防(各一两)上咀,水煎至七分,温服。若发热者,加黄芩、甘草。若恶风者,加羌活散,羌活一五分、川芎七分五厘、辛五分是也。若身目痛者,加石膏,石膏二半、知母八分、白芷一是也。腹中痛者,加芍药汤,芍、桂枝一是也。往来寒者,加柴胡散,柴胡二、半夏一是也。心下痞者,加枳。若有里,加大黄一。量虚加减之,邪去止服。三方称神,所称上解三阳,下安太未必然。而太湿者也,夏月清其湿,俾不与邪相合,其得力不亦多乎。

海藏桂枝葛根

,及有汗不恶风,即仲景葛根去麻黄也。若无汗之刚痉,又必用麻黄矣。

麻黄、桂枝,夏月原有不得不用之病。盖邪在太阳,通其荣卫外受之邪,有出无入,其所全不更大乎。但未可执为常法耳,学人参之。

海藏桂枝加川芎防风汤

发热,自汗而不寒者,名曰柔。即仲景葛根去麻黄、葛根,加川芎、防也。

海藏柴胡加防风汤

治汗后不解,乍静乍躁,目直,口噤,往来寒,脉弦,此少阳风痉。柴胡防(各一两)半夏(制六)人参黄芩(各五)生姜甘草(各六五分)大(三枚)服一两,水三,煎一半,去渣温服。

海藏防归汤

多,发热摇动,口噤,背反者,太阳兼阳明也,宜去风养血。防川芎地黄(各一两)服一两,水三,煎至二温服。按病,本太阳病。太阳日久,遍六,然必兼乎太阳。二方治太阳兼少阳,太阳兼阳明,论证颇详,超越常万万。惜其于三,独出五方,似欲推及少、厥而未明言。其后三方下云手足厥冷,筋脉拘急,意可矣。然是三混同立治,未有精,且三阴经既有阴痉矣,又无阳耶。此等,合《尚篇》三阴经细参。自可矣。

海藏八物白

阴痉三日,面,手足厥冷,筋脉拘急,汗不出,恐气内。白茯苓五味子(各半两)桂心(三分)麻黄(半两)良姜(三分)羌活(半两)附子(三分)服四,水一大,姜五片,同煎至五分,去渣,温服无。按此方乃太阳兼三治也。

海藏桂枝加芍防己

发热脉沉而者,附太也,必腹痛。桂枝(一两半)。防防己(各一两)芍(二两)生姜(一两半)。大(六枚)服一两,水三,煎至一半,去渣温服。亦宜服小

脉沉而,未是太阳确,少亦有发热者,服此方。及小,恐有不

海藏附子散

阴痉,手足厥冷,筋脉拘急,汗出不止,头项强直,头摇口噤。桂心(三)附子(一两炮)白(一两)川芎(三)独活(半两)服三,水一一枚,煎至五分,去渣温服。

海藏桂心白术汤

阴痉,手足厥冷,筋脉拘急,汗出不止。白甘草桂心川芎附子(各等分)服五,水二,生姜五片,二枚,同煎至七分,去渣温服。

海藏附子防

阴痉目合面,手足厥逆,筋脉拘急,汗出不止。白(一两)防甘草茯苓附子干姜(各七五分)柴胡五味(各一两)桂心(半两)服三,生姜四片,同煎,去渣温服。按三方用白在内,原。然云汗出不止,阳亡于外,津亡于内,方中兼表散,何耶?况筋脉拘急,全阳气以柔和之,津以灌之,方中两不相照,殊有未到也。

羚羊角散

(此四方,别选精益。)。治寒阳,身无汗寒,头项强直,四肢疼痛,躁心悸,睡不得。

羚羊角(屑)。犀角(屑)。防茯神柴胡麦冬人参葛根枳壳甘草(炙各二五分)石膏龙齿(各五)上咀,服五,水一,煎至五分,去渣温服,不拘。按此方治阳,深得清解之法。

冬散

寒阳,身体壮直,心膈躁,发热恶寒,面赤色,四肢疼痛。麦冬地骨皮麻黄(去)。赤茯苓(去皮)。知母黄芩赤芍皮杏仁(麸炒去皮尖)。甘草(炙)犀角屑(各七分半)。上咀,服五,水一大,煎至五分,去渣温服,不拘。按此方径用麻黄,不用防、柴、葛、枳,其意更深。但羚角、石膏,似不可少。

石膏散

寒阳,通身壮,目眩痛。石膏(二两)秦艽(去土)。龙齿(各一两另研)。犀角屑前胡(各半两)上咀,服五,水一大,入豆豉五十粒,葱白七茎,同煎至五分。去渣,入牛黄末一字,令匀,温服不拘。按三方龙齿,似有未当。余药则各极其妙,此方用豆豉、葱白作引,入牛黄末,更妙。

牛黄散

寒阳发热恶寒,头项强直,四肢拘急,心神躁。牛黄(另研)。麝香(另研)。犀角屑朱砂(水)。人参赤茯苓防芎甘草麦冬桂心地骨皮天麻(各二半)。上为细末研匀,服二,竹沥调下,不拘。按发热恶寒之,邪在经络。此一方,直攻神明,何耶?即邪入心胞,用犀、羚、牛黄足矣。何并朱砂、麝香而用之,毋乃开门延寇乎?

海藏愈风汤

(一名卿古拜)。治一切失血,筋脉急,后与汗后搐搦。芥(为细末)。先以炒大豆黄卷,以酒沃之,去黄卷,取清汁前末三五,和渣服之。者一服,重者二三服即止。气虚者,忌服。童便亦可。

此海藏治入血分之方,与病无。然而《金》有垂戒二条云,夫病下之则痉复发汗必拘急;又云身疼痛,不可汗,汗出则痉使不汗,但用此方治之,亦何遽成病耶?盖邪从虚而入,补则补其邪,汗则伤其正。惟先服此出其,随即之,乃耳。以上治

人参

(治十五方)。治肺经积热,上喘咳嗽,胸膈胀满,痰多大便。人参黄芩子仁枳壳(炒)。薄荷甘草连翘杏仁(去皮尖)。桑白皮大黄桔梗(各等分)服七,水二,煎八分,食后通口服。按人参肺反能肺。此清肺经积热,以人参肺立名,可见泻其肺,必不可其肺气也。况人参之温,以一味清凉,之有余。如此大寒下之,不推之君,其敢用乎?

冬散

治肺壅脑热,鼻干,大便秘。天冬(去心)。桑白皮升麻大黄枳壳(麸炒)。甘草(各八分)芥(一)水二,煎八分,食后温服。按此方味,前少减。然用升麻,且升且降,以散上焦壅,可取。

半夏

治胆,精神不守。半夏曲黄芩干姜(炮)志(去心)。茯苓生地黄(各八分)黍米(一合)。酸仁(微炒研八分)流水二,煎八分,食后温服。按此方曰治胆,尚有未。如柴胡、人参、青黛、羚羊角、猪胆汁之属,加入一二味切。

赤茯苓

治膀胱实热,小便不通,口苦舌干,咽不利。赤茯苓猪苓葵子枳瞿麦木通黄芩前滑石甘草(各等分)水二,姜三片,煎八分,食前服。按此方不清肺利小便。且有降无升,上,徒其下,是名霸道,是劫法,庸医多蹈此。

龙脑鸡苏

烦热,郁,肺。咳嗽吐血,鼻衄血崩,消惊悸。解酒毒膈,口臭口,清心明目。薄荷叶(一两六)生地黄(六浸汁)。麦冬(四)蒲黄(炒)。阿胶(炒各二)黄(一)人参木通(各二)甘草(半)。柴胡(用木通浸二日取汁入膏)。上末,用蜜三两炼过,后下地黄汁等,熬成膏,丸如梧桐子大。服二十丸,嚼碎送下。按此丸两解气分血分之,有益无,宜常制用之。

利膈散

治脾肺大,虚上壅,咽喉生鸡苏芥穗防桔梗牛蒡子(炒)。人参甘草(各一两)上末,服二,不拘,沸点服。咽痛口甚,加僵蚕一两。按此方清上焦,全用辛凉清之气,不苦寒降下之味,其甚超,凉膈散更

地黄煎

积热地黄汁(四升三合)。茯神知母(各四两)葳蕤(四两)栝根生姜汁地骨皮生麦冬汁白蜜(各二升)石膏(八两)竹(三合)。上咀,以水一斗零二升,先煮诸药取汁三升。去渣,下竹、地黄、麦冬汁,火煎四五沸,下蜜姜汁,微火煎至六升。初服四合,日三服,夜一服。加至五七合,四五月作散服之。按此方生津凉血,制火彻热,兼擅其,再加人参,乃治虚之圣方也。

碧雪

治一切积热,咽喉口舌生,心中躁,咽物妨,致咽壅塞。及天行时热发强。芒硝朴硝硝石牙硝青黛石膏寒水石(水研)。甘草(各等分)上将甘草煎二升。去渣,却入诸药再煎,用柳木棍不住手,令消溶得所,却入青黛和匀,入砂盆内候冷,凝成霜,研为细末。用少,含化津咽,不拘候。如喉壅塞,不能物者,即以小竹筒,吹入喉中,即愈。按此方仿紫雪之制,而不用黄芩、犀、羚等重之,亦为简便。

消毒犀角

治大人小儿,内,痰涎壅盛,腮项结核,口舌生。及遍生疮疖,已,并宜服之。

犀角(磨汁)。防(各一)鼠粘子(炒二芥穗(一)甘草(炙半)。水二,煎一,食后温服。按此方清上焦蕴热,与利膈散略同。彼可多服,此可服耳。

四物二连汤

治血虚、虚劳发热,五心烦热,昼了明,夜则发热。当生地黄白芍(各一)川芎黄胡黄(各八分)水半,加姜煎。

清凉

治血壅塞,面赤,蕴结烦闷。大黄赤芍甘草(各一)水半,煎八分,食通口服。按二方清血分之,然惟实热可用,虚热则不宜用,恐其胃也。

牛黄膏

入血室,狂心,不人者。牛黄(一)朱砂郁金(各二子(五分)甘草牡丹皮(各二)上末,蜜丸皂角子大。新汲水化下。按此方乃清安神之由心胞,入神明,不得已而用之也。

氏秦艽扶羸

治肺痿骨蒸成,或嗽或寒或,声不出,体虚自汗,四肢倦怠。柴胡(二)人参甲(炙)秦艽当地骨皮(各一半)。半夏紫菀甘草(一)上咀,水煎服。按此治少阳,气血两治之法。

《局方》当归补

治肌,目赤面烦渴,昼夜不息,其脉洪大而虚,重按全无,此脉虚血虚也。若服白虎必死,宜此主之。黄当上咀,水服。按此足三血分之病。若以肺气虚,白虎法施之,脾气从之下溜,促其之亡耳。盖病深之人,服,未必效。一不当而追之不及矣,可不辨哉。再按人身病最多,盖素,挟天而横耳。是胃气清和,遇暄而不者,乃平人。迨至积热既久,然后治之,已失算,况于病乎!所以肥人之病,多因血肉盛,而积饮食之。瘦人之病,因津液素衰,而生火炎之。治肥人之虚其阳。治瘦人之虚其,未可方妄施矣。方,各宜自推展。至表里之,及升阳滋等法,各有方,此不及。再按六腑实热,腹不通,口舌生,有生姜一法。大奇用生姜、橘皮、竹茹、黄芩、子仁、白各三两,桂心一两,茯苓、芒硝各二两,生地黄十两,咀入大煎,服一两。盖必虚血燥,火热难伏,从治耳。因推《金气丸,童子亦可服附桂者,不从治法。虚得除,可多服哉。以上治痉热

《金》麻黄白术汤

论见前治湿十五方)。麻黄(三两去)。桂枝(二两)甘草(一两炙)杏仁(七十个去皮尖)。白(四两)上五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去渣,温服八合,取微似汗。

桂枝附子

论见前)。桂枝(四两)生姜(三两)附子(三枚炮去皮切八片)。

甘草(二两)大(十二枚)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渣,分温三服完。

附子

(二两)附子(一枚半)。甘草(一两炙)生姜(一两半)。

(六枚)上五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去渣,分温三服。一服身痒,半日再服,三服都尽。其人如状勿怪,即是附并走皮中,逐水气未得除故耳。

《金》甘草附子

甘草(二两炙)附子(二个)。白(二两)桂枝(四两)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得微汗解,能食,汗出复烦者,服五合。恐一升多者,服六七合妙。

《金》麻黄杏子薏苡甘草

病者一身尽痛,发热,日晡所者,名湿。此病于汗出当,或久取冷所致也。可与麻黄杏子薏苡甘草。麻黄(去泡四两)甘草(一两炙)薏苡仁(半斤)杏仁(七十个去皮尖炒)。上麻豆大,服四匕,水半,煮八分,去渣,温服,有微汗避

《金》防己黄

防己(一两)甘草(半两炒)。白(七半)。黄(一两二)上麻豆大,服五匕,生姜四片,大一枚,水半,煎八分。去渣,温服,良久再服。喘者加麻黄半两。胃中不和者加芍三分。气上冲加桂枝三分。下有沉寒者加辛三分。服后当如虫行皮中,从腰下如水暖,坐被上,又以一被腰以下,温令微汗瘥。

《和》五

治感冒寒邪,疼身痛,背拘急,吐,或有腹痛。又治发热恶风,无生冷,外感寒。及寒湿客于经络,腰脚酸疼。及血不,或难产并治。白芷茯苓半夏(洗七次)。当川芎甘草(炒)。肉桂芍(各三两)枳壳(麸炒)。麻黄(去)。皮(去白各六两)桔梗(十二两)朴(姜炒)。干姜(炮各四两)苍术(米泔浸去皮四两)上咀,服四,水一,姜三片,葱白三根,煎七分,服。胃寒用煨姜。挟气加茱萸。调经催生加艾醋。按此一方,能治多病,粗工咸用之。而海藏云麻黄、桂、芍、甘草,即各半也。苍术、甘草、皮、朴,即平胃散也。枳壳、桔梗、皮、茯苓、半夏,即枳桔二陈汤也。又川芎、当治血,兼干姜、朴散气,此数相合,解表温中泄湿之,去痰消痞,调经之方。虽为内寒外感表里之分所制,非仲景表里麻黄桂枝姜附之的方也。主疫,背拘急加葱白、豆豉。厥逆加吴茱萸。

逆加难产加醋。始知用之非一途也,惟知活法者其之。由海藏所云之,可里急者治先其里,表急者治先其表,毋取于两忙矣。

活人毒散

羌活独活前胡柴胡芎枳壳白茯苓桔梗人参(以上各一两)甘草(半两)上为细末,服二,水一,入生姜三片,煎至七分,温服。或沸点亦得。治寒瘟疫,湿眩,拘蜷痰,疼目眩,四肢痛,憎寒壮项强睛疼,及老人小儿皆可服。或瘴烟之地,或瘟疫行,或人多痰,或卑湿脚弱,此不可缺也。日二三服,以知度,烦热口干,加黄芩。

昌鄙三气中,推此方第一,以其功之着也。雷公黄帝曰三阳莫当,何也?帝曰三阳并至,如雨,如霹,故人莫能当也。然夏月三气聚合,其病也。同一气之易当乎?人感三气而病,病而死,其气互,乃至十百千万,传为疫矣。倘病者日服此二三,所受疫邪,不留于胸中,不快哉!方中所用皆辛平,更以人参大力者,荷其正,逐其邪,所以活人百千万亿。奈何庸医俗子,往往减去人参不用,曾与众方有而能活人耶?

热渗湿

黄柏(水炒二)黄茯苓泽泻(各一苍术(各一半)。甘草(五分)水二,煎八分服。如湿,去黄、黄柏,加橘皮、干姜。

此一方,差合鄙意,以夏月所受之湿,湿暑湿,而群方所主之,多在寒湿湿,殊不慊耳。方后云云,乃是去寒增,依葫芦矣。

四苓

湿肿满,一身尽痛,发热顿闷,二便不利。白术苍术茯苓猪苓泽泻黄芩羌活芍药栀子仁甘草(各等分)水二,姜三片,灯心一撮,煎服。此方通治表里湿邪,从水道出,兼清暑之气,所宜遵也。

桂苓甘露

治湿内甚,烦渴泻利,小便,大便急,霍乱吐下,痛口干。(方)。

羌活湿

治脊痛项强,腰如折,如板,上冲痛,乃足太阳气不行,此方主之。羌活独活(各一)本防(各一半)。子川芎甘草(炙各四分)水二,煎八分,食后温服。按湿土甚而,汗之易,下之则难。故当其常法而表散,此方得之。

随子丸

治肺有湿,通身虚满闷不快,或咳或喘。人参防己赤茯苓寒食面(包煨)。榔木香(各半两)葶(四两炒)。随子(一两)海金砂(半两)上末,肉丸梧子大。三十丸,桑白皮下。按攻下之方,多于峻。此治肺病,以人参君,海金砂散以白术为君,瘥可耳。

除湿

治寒湿所,身体重着,腰脚酸疼,大便溏泄,小便或或利。半夏曲(炒)。朴(姜制)。苍术(米泔制各二)藿香叶皮(去白)。白茯苓(各一两)甘草(炙七)白(生用一两)上咀,服四,水一,姜七片,一枚,煎七分,食前温服。按湿,湿从下入而其脾,是以身重足,小便,大便反利。不温其脾,湿无由去,当以此方加清利水

治中湿骨疼痛。白一两,酒三,煎一,不拘时频服。不能酒,以水代之。按此方一理脾,不分功于利小便。盖以脾能健运,湿自不留而从水道出耳。然胃中津液不充,不敢利其小便者,得此非圣乎?

《金》白虎加人参

(有治暑三十二方。)。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甘草(二两)粳米(一合)。

人参(三两)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成。去渣,温服一升,日三服。

《金》瓜蒂

(有)。瓜蒂(二七个)。上,以水一升,煮取五合。去滓,服。

清暑益气

垣方)。治夏月暑蒸人,人感之四肢倦怠,胸气促,肢疼。或气高而喘,身,心下痞,小便黄数,大便溏泄。或痢口,不思食,自汗体重。人参黄升麻苍术(各一)白神曲(各五分)皮炙甘草黄柏麦冬当干葛五味子泽泻青皮(各三分)上水煎,温服。(总论见前。)。

人参益气

垣)。治暑热伤气,四肢倦怠嗜,手指麻木。人参(一二分)黄(二)白芍(七分)甘草(一)五味子(三十粒)。柴胡(六分)升麻(五分)上水煎服。

生脉散

热伤元气,肢体倦怠,气短言,口干作,汗出不止。或湿大行,金火制,寒水生化之源,致肢体痿,脚欹眼黑,最宜服之。人参麦冬五味子(各等分)水煎服。

竹叶石膏

治暑热烦躁。石膏(一两)半夏(二)人参麦冬(各三)甘草(二)竹叶(二十个揉碎)。上姜三片,水煎服。

黄人参

(并加减法)。黄(一自汗多者加一)人参白(各五分)苍术(五分无汗一)橘皮(不去白)。甘草当身(酒洗)。麦冬(各二分)黄柏神曲(炒各三分)升麻(六分)五味子(九粒)。上水二,煎一,去渣,稍或空心服之。忌酒湿面大料物之,及食冷物。如心下痞,加黄二三分。胃脘当心痛减大寒,加草豆仁五分。下痛或急,加柴胡二三分。痛目中溜火,加黄二三分、川芎三分。

目不清利,上壅下,加蔓子三分、本二分、辛一分、川芎三分、生地黄二分。如气短精神少,梦寐困乏无力,加五味子九粒。大便,隔一二日不,致食少食不下,血中伏火而不得也,加当身、生地黄各五分、桃仁三粒去皮尖、麻子仁研泥五分。如大便通行,所加之勿再服。如大便又不快利,勿用别药,少加大黄五分煨。如久不利,非血而不通也,是热则,其病患必显风证,行血不可加,只宜常服黄人参。外用羌活、防各五,水四,煎至一,去渣,空心服之,大便必大走也。一服便止,胸中气滞,加青皮倍皮,去其邪气,此病本元气不足,惟当元气,不当之。气滞太甚,或补药,或心下有滞郁之事,更加木香二三分、砂仁二三分、白豆二分,与正同煎服。腹痛不寒者,加芍五分、黄芩二分、却减五味子。

香薷

治一切暑腹痛,或霍乱吐利心等。香薷(一斤)朴(制)。白扁豆(炒各半斤)服五,水半,煎八分,不拘温服。

五物香薷

暑和中,即前方少加茯苓、甘草也。

香薷

(四两)香薷(一斤)朴(半斤)服四,如前服。

十味香薷

治伏暑身体倦怠,神昏重吐利。香薷人参皮白茯苓黄木瓜朴扁豆甘草(各五)上咀,水煎,服一两。

《宣明》桂苓甘露

(共八味)。茯苓泽泻(各一两)白石膏寒水石(各一两)滑石(四两)猪苓肉桂(各五)上末,服三,温汤调下。

子和桂苓甘露

治伏暑发渴,脉虚水逆滞。共十二味,即前方加人参、甘草、干葛各一两,藿香、木香各一,减桂只用一,猪苓不用。

桂苓丸

治冒暑烦渴多,心腹胀满,小便赤少。肉桂茯苓(各一两)上末,蜜丸,两作十丸。

每细嚼一丸,白下。

五苓散

(加人参一名春泽汤。)。治暑湿病,发热头疼,躁而。白猪苓茯苓(各两半)。泽泻(二两半)。肉桂(一两)上末,服三二热汤调下。

辰砂五苓散

加辰砂等分,减桂三之一。

益元散

(即天水散)。治寒表里俱热烦渴口干,小便不通,及霍乱吐下利。偏主石淋,及产难,催生下乳神效。滑石(白者六两)粉草(一两)上末,服三,白汤调下,新水亦得。加薄荷末少,名鸡苏散。加青黛末少,名碧玉散,治并同。但以回避世俗之侮耳,加辰砂少,名辰砂益元散。

通苓散

暑潮热烦渴,小便不利。麦冬淡竹叶前穗灯芯各等分,水煎服。

三黄石膏

(二)黄柏山玄参(各一)黄芩知母(各一五分)石膏(三)甘草(七分)水煎服。

白虎加苍术汤

即本方不用人参,加苍术二两,增水作四服。

六和

治心脾不,气不升降,霍乱吐,寒交作,阳不分。冒暑伏热烦闷,或成痢疾,中酒,烦渴,畏食。香薷(二)砂仁半夏(洗七次)。杏仁(去皮尖)。人参甘草(炙各五分)赤茯苓藿香白扁豆(姜汁略炒)。朴(姜制)。木瓜(各一)水二,姜五片,红枣二枚,煎一,不拘服。

却暑散

赤茯苓甘草(生各四两)寒食面生姜(各一斤)上为细末,服二,不拘。新汲水,或白汤调服。

消暑丸

治伏暑引,脾胃不利。半夏(一斤用醋五升煮干)。甘草(生用)。茯苓(各半斤)上末,姜汁糊丸,毋生水,如桐子大。服五十丸,不拘热汤送下。中暑患,下即发热头疼,服之尤妙。

夏月常服止,利小便,虽饮水多,亦不害。应时,皆不及此。若停痰,并用生姜下,入夏之后,不可缺此。

枇杷叶散

治中暑伏烦渴呕哕恶心,目昏眩。枇杷叶(去毛炙)皮(去白焙)。丁香朴(去皮姜汁炙各半两)白茅根麦冬干木瓜甘草香薷(一半)。上捣罗为末,服二,水一,生姜三片,煎七分温服。温汤调服亦得。如躁,用井花水下。小儿三以下,可服半,更量大小加减。

火散

(即地散)。治中暑昏迷,不省人事欲死者。并治躁,口苦舌干,心,不思食,及血痢。地赤芍青皮(去白各等分)服三服。若血痢,水煎服。

香薷丸

治大人小儿,暑伏,燥目昏眩,胸膈烦满呕哕恶心,口苦舌干,肢体困倦不思食。或霍乱,吐利筋。香薷(一两)叶(五)甘草(炙)檀香()。丁香(各二半)。上为细末,丸,两作三十丸。服一丸,嚼温下。

酒煮黄

治伏暑发热心。并治膈,解酒毒,浓肠胃。黄(十二两)好酒(五斤)上将黄以酒煮干,研末,滴水丸如梧桐子大。空心送下三五十丸。

水葫芦丸

治冒暑毒,解烦渴。川百(煎三两)人参(二)麦梅肉白梅肉干葛甘草(各半两)上为细末,面糊丸,如鸡头实大。含化一丸,夏月出行,可度一日。按孔明五月渡,深入不毛,分此丸于士,故名水葫芦。孟德遥指前有梅林,失于未耳。

消暑气,除烦渴砂仁梅肉()。草果(煨去皮)。甘草(炙各四两)干葛白扁豆(去皮炒各二两)服四,水一碗,煎八分,水澄冷服以解。或欲欲温,任意服。或熟水之,极妙。

治冒暑伏,引饮过多,脾胃受湿,水谷不分,清相干,阳气逆,霍乱吐,腑不。甘草干姜杏仁(去皮尖)。桂枝(去皮)。上先将甘草用白砂炒,次入姜,却下杏仁炒去沙,合桂末。服二三点服。

冷香

,霍乱腹痛躁,脉沉微或伏。附子(炮)皮(各一)草果甘草(炙各一半)。水半,姜十片,煎八分,去渣,井水冷服。

大黄

治中暑身热头疼,状如脾寒。或烦渴呕吐,昏不食。舶上硫黄硝石(各一两)白雄黄滑石(各半两)白面(四两)上五味研末,入面和匀,滴水丸,如梧子大。服三十丸,新井水下。管有中昏死,灌之立

【律十一条】

凡治病,不察致病之因,率施治,医之罪也。因者,或因外感六淫,或因多,或因汗,或因下,或因灸后火,或因血素,或因阳气素弱,各各不同,不辨其因,从何救耶?凡治病,不深明候脉候,妄肩其任者,医之罪也。不知邪在何则药与病不相当。不知脉有可据,则药徒用而无。故病之坏,不出亡亡阳两途。亡者,精血津液素,不能荣养其筋脉,此宜急救其也。亡阳者,阳气素薄,不能充柔和其筋脉,此宜急救其阳也。复补其阳,则阴立尽;阳已薄而复补阳立尽。不明候脉理,则动辄错,何可自耶?凡治小儿病,妄称惊名,色惊之者,立其儿,此通国所当共禁者也。小儿不耐寒壮,易至昏沉,即于其前放铳呐喊,有所不知。妄捏惊镇坠,勾引外邪,深入内藏,千中千死,从未有一救者。通国不共禁,宁有底止哉!凡治病,妄称后惊惊之者,立。此庸工所当知警者也。后血舍空虚,外易入,仲景亡血。虚多汗出,喜中故令病。后各从血舍驱风,成法可遵。非甚不肖者,必不妄用惊之,不似小儿惊之名,害千古,在智且不免焉。兹约通国共为厉禁,革除惊二字,不退场门入耳。凡儿病发热昏沉,务择伤寒名家,循救治,百不失一。于以打破小儿人鬼,人天共快也。

凡治湿病,禁其汗,而阳郁者不微汗之,人,医之也。湿家不可汗,以身本多汗,易至亡阳。故湿温之误发其汗,名曰重。此医之所,古律垂戒深矣。其久冒凉,恣食生冷,乃至以水灌汗,遏抑其阳者,不微汗之,病无从解。《内当暑汗不出者,秋成风疟,亦其一也。不当汗者反其汗,当微汗者全不取,因噎食,此之矣。

凡治湿病,当利小便。而阳虚者一概利之,人,医之罪也。湿家当利小便,此大法也。而真阳素虚之人,汗出小便滴。正泉竭而阳欲出亡之象。若以湿,恣胆利之,真阳无水附,刻脱离而死矣。此法所不禁中之大禁也。

凡治中湿危之候,即当固其阳。若以风药胜湿,是操刃,即以温理脾,亦,医之罪也。人身阳盛则轻矫,湿盛重着,乃至身重如山,百脉痛楚,不能转侧,此而不用附子回阳湿,更欲何待?在表之湿,其有可汗者,用附子合桂枝之外出。在里之湿,其有可下者,用附子合辛、大黄以之下出。在中之湿,用附子合白以温中而燥其脾。今之用白,而入羌、防、枳、朴、、橘等,且无于事。况用榔、滑石,舟车导水川等法乎?凡治中暑病,不辨外感内逸,一概用成方者,医之罪也。夹阴用阳旦,得之便厥。夹阴用香薷,入喉便喑。后于香薷中,加人参、黄、白皮、木瓜,兼治内也。而不辨者之贻误,宁止此乎?凡治中暑病,不兼治其湿者,医之也。蒸其湿是暑,无湿而已,非暑也。故肥人湿多,即病暑者多。瘦人火多,即病者多。

凡治中暑病,遇无汗者,必以得汗正。若但清其内,不解其外,医之罪也。中暑必至多汗,反无汗者,非因水湿所持,即为风寒所,此宜先散外邪,得汗已,方清其内。若不先从外解,清之不清,究成痢等患,累无

凡治中暑病,无故妄行温,致令暑邪深入,逼血妄行,医之罪也。暑气,才中即恹恹短息,有似乎虚。故清暑益气,兼而行之。不知者,妄行温,致令暑邪深入血分,而成衄痢。即遇隆冬大寒,漫无解期,故以温治,其害无也。

卷四

一首法十一条律五条)。

秋燥

昌曰燥之与湿,有霄壤之殊。燥者,天之气也;湿者,地之气也。水流湿,火就燥,各从其,此,两不相。春月地气而湿,斯草木茂。秋月天气而燥,斯草木黄落。故春分以后之湿,秋分以后之燥,各司其政。今指秋月之燥湿,是必指夏月之热为寒然后可,奈何《内》病机一十九条,独燥气。他凡秋于燥,皆于湿,诸贤,随文作解,弗察其。昌特正之,大意,夏于暑,于湿,秋于燥,冬于寒。

六气配四之旨,与五运不相背,而千古之大疑始一决也。然秋燥可无乎?夫秋不遽燥也,大之后,以凉生,凉生而解,至大凉,而燥令乃行焉。《阳明所至,始终为凉者,亦文也。有新秋月露湛,星渊澄,天香遍野,万宝垂之燥政?迨至山空月小,水落石出,天降繁霜,地凝白,一往切之化,反凉生,不燥乎?或者疑燥从火化,故先燥而后凉,此非理也。深乎!深乎!《上古脉要》曰春不沉,夏不弦,秋不数,冬不,是四塞。脉之从四者,不循序渐进四塞而不退也。所以春夏秋冬孟月之脉,仍循冬春夏秋季月之常,不改其度。俟二分二至以后,始而从本令之王气,乃平人脉也。故天道春不分不温,夏不至不,自然之运,悠久无疆。使在人之脉,方春即以弦,方夏即以数,躁促所加,不三矣。其能世乎?即是推之,秋月之所以忌数脉者,以其新秋燥所,故忌之也。若不病之人,新秋而脉微数,乃天真之脉,何反忌之耶?且夫始燥,终为凉,凉已即当寒矣。何至十月而反温耶?凉已反温,失之序,天道不几乎。不知十月之温,不从凉,正从燥生,盖金位之下,火气承之,以故初冬常温,其脉之,仍从乎金之耳。由而沉,其也,生水之金;其沉也,即水中之金矣。珠玉映,燥云乎哉?然新秋之凉,方以却暑也,而夏月所受暑邪,即从凉。《》云当暑汗不出者,秋成风疟,而凡当取凉,以水灌汗,乃至不汗而其内者,病皆当如之例治之矣。其内生冷成滞下者,并可从而比例矣。以其原来皆暑湿之邪,外内所主不同,同从秋风发之耳。若夫深秋燥金主病,大异焉。胜则干。夫干之害,非遽赤地千里也。有干于外而皮肤皱揭者;有干于内而精血枯涸者;有干于津液而荣卫气衰,肉而皮着于骨者。随其大,所属上下中外前后,各病所,燥之所;亦云矣。至所伤则,燥金所,本摧肝木,甚自戕肺金。盖肺金主气,而治行焉,此惟土生之金,坚刚,故能生自由,纪纲不紊。

若病起于秋而其燥,金受火刑,化刚为柔,方且随型埴,欲仍清之旧,其可得耶?《咳不止而出白血者死,白血色浅,而似肉似肺者,非肺金自削。何以有此?试观草木菁英可掬,一乘金气,忽焉改容,焦其上首,而燥气先上焦盖,不明耶。病机之气郁,皆属于肺;痿喘,皆属于上。二条明指燥病言矣。生气通天论谓于燥,上逆而咳,发为痿厥。燥病之要,一言而。与病机二条适相吻合。只以误传伤为伤湿,解者指燥病湿病,遂至旨不明。今一之,而燥病之机,了无余矣。其左痛,不能转侧,嗌干面,身无膏,足外反,腰痛惊,丈夫疝,人少腹痛,目昧皆燥病之本于肝,而散不一者也。《内》燥淫所,其主治必以苦温者,用火之气味而制其也。其佐以或酸或辛者,病制宜,宜补则佐酸,宜泻则佐辛也。其下之亦以苦温者,如清甚生寒,留而不去,不当用寒下,宜以苦温下之。即气有余,亦但以辛之,不以寒也。要知金性畏,燥畏寒,有宜用平寒而佐以苦甘者,必以冷和平方,制乃尽善也。又六气凡下承之气,方制即宜少。如金位之下,火气承之,苦温之属宜减,恐其以火火也。即用下,亦当苦温而从寒下也。此《内》治燥淫之旨,可一辞者也。至于肺气郁,痿喘咳,皆燥之病,又非制一法所能理也。并入燥商良治,学人精心求之,罔不矣。若但以治燥,不求病情,不适病所,犹未免于粗疏耳。

《痹》云气者,静神藏,躁消亡。下文但言食自倍,胃乃,曾不及于肺也。其所以致燥而令气消亡之故,引而未也。至《灵枢》云形寒则伤肺,始知于寒冷矣。可肺气外达皮毛,内行水道,形寒外寒从皮毛内入,水冷从肺中上溢,遏抑肺气,不令外下达。其治不行,周身之气,无所禀仰,而肺病矣。

究竟肺为娇脏,寒冷所者,十之二三。火者,十之七八。寒冷所,不裹束其外。火更消其中,所以害倍烈也。然火热伤肺,以致气郁,痿喘而成燥病,百道方中,率皆依葫芦。如乌药、香附、紫、半夏、茯苓、朴、丁、沉、、姜、桂、蓬、棱、榔、益智之属,方方取足。只因《内》脱,后之无者,皆以燥治燥,恬于操刃,曾罔顾阴气之消亡耳。

垣之大,其治燥方,但养荣血,及肾亏损,二便闭结而已,初不及于肺也。是非中下二焦有燥病,而上焦独无也。不过阙经湿之疑,遂因仍不察耳。夫气郁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非属于肺之湿也。苟肺气不燥,则诸气禀清之令,而周身四达,亦胡致郁耶。痿喘之属于上者,上亦指肺,不指心也。若上焦心肺并言,心病不主痿喘及也,惟肺燥甚,肺叶痿而不用,肺气逆而喘,食难过膈而出,三者皆燥之极者也。

文原有逆秋气,不收,肺气焦之文,其可称湿病乎。更考垣治肺消方中,引用白豆澄茄,及治气方中,用辛香行气之燥一途,有未悉耳。又如丹溪折衷杂证后代所宗,亦无一方一及于肺燥。但于下云虚而得之者;有胃虚食冷物,抑遏阳气于脾土中而得之者;其治法皆见发热条中,此治非虚非阳陷,亦不发热,而常自蒸蒸不解者。夫蒸蒸不解,非肺气为热所内蒸,而不能外达耶。方用连翘、薄荷叶、黄芩、山仁、麦冬、甘草、郁金、栝皮穣八味,竹叶引。方后复设为问答云何不用苍术、香附、芎?曰火就燥,燥皆能助火,故不用也。似此一方,示不欲以燥助火之意,于郁之条,其不敢以燥益燥,重肺金,然可会。何不立燥病一畅发耶?又如仲醇治病,所用者,无非四君、四物、二冬、二母、沙参、玄参、黄、山子、橘、桑叶、枇杷叶、杏仁、仁、扁豆、心、栝、五味、升、葛、柴、前、芩、、柏、滑石、石膏、菊花、枸杞、牛膝、断、薏苡、木瓜、胡麻、首、豆豉、霜梅、胶之属,千方一律,不过选择于此。增入对证一二味,自成一家。者称其不尽用方,投之效,盖独开门户者也。又有称其精于本草,用五六十,屡,无以多者。昌不然,世之患燥病者多,仲醇喜用润剂,于治燥似乎独开门户,然亦明偶合,未有明,可以治内之燥,不可以治外感之燥。何况寒暑湿哉,取其可矣!《内》云心移于肺,传为膈消,肺燥之繇来者矣。苟其人水足以上升而交于心,心火下降而交于,不于肺矣。心火不于肺,曾何燥之虞哉?即水或不足,其胃津血足以协济上供,肺亦不致过伤也。若夫中下之尽竭,而高源之水,犹得措于不必无之事矣。所以文又云二阳之消。手阳明大热结而津不。足阳明胃,热结而血不成消。舌上赤裂,大,与心移于肺,传为膈消,文异而义则一也。治膈消者,用白虎加人参汤颛救其肺,以施于气郁,痿喘,罔不合矣。学人可不知引伸触,以求坐此道耶。

别论》云二阳之病心脾,有不得曲,男子少精,女子不月,其传为风消,其传为,死不治。此亦肺燥所繇来,而未经揭出者,夫燥而令男子精液衰少,女子津血枯,亦云极矣。然其始,但不利于曲之事耳。其继则胃之燥入于脾而为风消,消者,风热炽而肌肉消削也。大之燥,入于肺而,息者,息有音而上奔不下也。是合心脾以共成肺金之燥,三藏二府,气消亡殆尽,尚可救者乎?夫由心之肺,已之属。然脾气散二阳之精,上于肺,犹得少。今以燥之害,令生我者尽而浚我之生,故直断死不治也。从前愦愦,特明之。

病机十九条内云诸涩枯涸,干,皆属于燥。燥金虽为秋令,阴经,然异于寒湿,同于火。火热胜则金衰,火热胜则风炽湿,能耗液,令阳实阴虚,故之气,于水土而燥也。

肝主于筋,气自甚;燥加之,液聚于胸膈,不于筋脉而筋燥。故劲强紧急而口噤,或螈昏冒僵仆也。

风热燥甚,怫郁在表而里气平者,善伸数欠,筋脉拘急,或时恶寒,或筋惕而搐,脉浮数而弦。若风热燥并郁甚于里,为烦满,必为闷结,故燥有表里气血之分也。

至于筋不收,痿痹不仁,因其风热胜湿,燥日久,乃燥病之甚者也。至于气郁,痿喘,皆属于肺。金从燥化,金且自病,而肺气日消亡,又何痿痹乎?五五志之火,皆有真液以之,故凝聚不,而真液尤赖肾精,胃之津液,交灌于不竭。若胃之水不之真随耗,五志之火,翕然内,而下上中三消之病作矣。河燥太甚而脾胃干涸,成消,亦其一也。

燥病必,而之所属各不同,有心肺气厥而;有肝痹而;有脾;有肾热;有胃与大肠结热;有小;有因病;有原素食肥甘而;有因醉入房而;有因倦,遇大;有因害胃,干而;有因。五部分不同,病之所遇各异,其亡液一也。另渴门

治燥病者,补肾寒之虚,而心火阳;除中燥之甚,胃中津液之衰;使道路散而不,津液生而不枯,气血利而不病日已矣。

肾恶燥,急食辛以之。故主五液,津大便如常。若饥饱劳逸,损伤胃气,及食辛之物,而助火邪,伏于血中,耗散真,津液少,故大便燥。仲景云小便利,大便硬,不可攻下,以脾之。戒下而重津液也。然藏结复有阳结阴结之不同,阳者以辛凉之,阴结者以辛温之,其辨又在微芒之矣。

【律五条】

凡秋月燥病,湿治者,操刃之事也。从前未明,咎犹可诿。今明知故犯,人必多,孽当前,悔之无及。

凡治燥病,燥在气而治血,燥在血而治气,燥在表而治里,燥在里而治表,不适病,医之也。

凡治病,有兼者,用燥成其燥,因致危困者,医之罪也。

凡治燥病,分肝肺二藏见证。肝藏见证,治其肺燥可也。若肺藏见证,反治其肝,矣!医之罪也。肝藏,固当急救肝叶,勿令焦。然清其肺金,除其燥本,尤。若肺金自病,不及于肝,即力救肺。焦枯且恐立至,尚可分功缓图乎?凡治燥病,不深达治燥之旨,但用润剂润燥,不重,亦误时日,只名粗工,所当戒也。

秋燥

滋燥养荣汤

治皮,筋燥,爪干。当(酒洗二)生地黄熟地黄白芍秦艽黄芩(各一半)。防(一)甘草(五分)水煎服。

地黄丸

治精血枯涸,燥。黄柏(水炒二)熟地黄(酒蒸四两)当(酒洗)。山枸杞子(甘州佳各三两)知母(水炒)。山茱肉白芍(各二两)生地黄(二两五)肉蓉(酒浸)。元参(各一两半)。上为细末,蜜丸如桐子大。服七八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润肠

治脾胃中伏火,大便秘,或干燥塞不通,全不思食,乃风结秘,皆令塞也。以燥和血疏,自然通矣。麻子仁(另研)。桃仁(另研)。羌活当尾大黄(煨各半两)皂角仁秦艽(各五)上除另研外,为细末,五上火,蜜丸,如桐子大。三五十丸,食前白下。又有燥丸一方,本方加郁李仁、防

滞通幽

治大便,幽不通,上冲,吸,噎塞不便。燥秘气不得下,治在幽,以辛之。

升麻桃仁(另研各一)生地黄熟地黄(各五分)花甘草(炙各三分)上作一服,水煎,调槟榔末五分服,加大黄名当归润

清凉

(一名生液甘露。)。治上焦积热,口舌咽鼻干燥。黄芩黄(各二)薄荷元参当(各一五分)甘草(一)水二,煎八分,不拘服。大便秘,加大黄二

大秦艽

治血弱,虚不能筋,筋燥而手足不能运,指爪干燥,属风热甚者。方三卷中风门

元戎四物

脏结者。当熟地黄川芎白芍大黄(煨)。桃仁(各等分)水煎,或丸。

丹溪大

火,补肾水,治虚燥。黄柏(炒褐色)。知母(酒浸炒各四两)熟地黄(酒蒸)。败龟板(酥炙黄各六两)上末,猪脊髓和蜜丸,如桐子大。七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六味地黄丸

治下焦燥,小便而数。又治气虚,身体憔悴,寝汗发热,五脏齐损,瘦弱虚,骨蒸下血,自汗盗汗,水泛痰,咽燥口,眼花耳。功效不能尽述。怀熟地(八两杵膏)。山茱萸肉干山(各四两)牡丹皮白茯苓泽泻(各三两)上各另末,和地黄膏,加蜜,丸桐子大。服七八十丸,空心食前滚汤下。

自制清燥救肺

气郁,痿喘。桑叶(霜者得金气而柔不凋取之君去枝梗叶三)石膏(禀清之气极清肺五分)甘草(和胃生金一)人参(生胃之津肺之气七分)胡麻仁(炒研一)真阿胶(八分)麦冬(去心一二分)杏仁(泡去皮尖炒黄七分)枇杷叶(一片刷去毛蜜涂炙黄)。水一碗,煎六分,频频二三次滚热服。痰多加母、栝。血枯加生地黄。甚加犀角、羚羊角,或加牛黄。昌按气郁之属于肺者,属于肺之燥也。而古今治气郁之方,用辛香行气,无一方治肺之燥者。痿喘之属于上者,亦属于肺之燥也。而古今治法,以痿属阳明,以喘属肺,是则呕与痿属之中下,而惟喘属之上矣。所以千百方中,亦无一方及于肺之燥也。即喘之属于肺者,非表即下,非行气即气,有一二用润剂者,又不得其旨矣。之《内》六气,脱于燥一气,指夏之湿,秋之燥。后人不敢更端其,置此一气于不理,即或明知理燥,而用药夹杂。如弋获飞虫,茫无定法示人也。今此方,命名清燥救肺,大以胃气主,胃土肺金之母也。其天冬,能保肺,然味苦而气滞,恐反胃阻痰,故不用也。其知母能滋水、清肺金,亦以苦而不用。至如苦寒降火,正治之,尤在所忌。盖肺金自至于燥,所存气,不线耳。倘更以苦寒下其气,其胃,其人尚有生理乎?仿此增以救肺燥诸证,如沃焦救焚,不,庶克有耳。

卷五

疟证门

一首法九条律三条)。

疟证论

昌曰之一病,无如《内之最,随其病之所形,按法刺之,莫不手而愈。盖九之用,通于神明,不可有微芒之差忒,故《内论疟,不得不也。后世石,不可与言至巧,乃以药剂攻邪存正,调荣卫之偏,和阳之逆,于是种种圣法,不适于用矣。如子和羸人病二年,不敢投寒凉,取《刺疟论之,刺其十指出血立愈。此正《内》所谓疟之且也,阳之且移也,必从四末始也。束其,决去其血,邪往而不得并,故立愈也。以子和之久谙针法,且针经》致其慎,其可以用哉?舍而求《内》,用之捷法,茫然无可下手矣!予之所以心折仲景,称百世之者,遇一,必出一法,以《内》之不逮,一言当千百言而居其要也。

夫人四体安然,外邪得以入而之,伏藏于半表半里,入而与寒,出而与阳争则热。半表半里者,少阳也。所以寒往来,亦少阳所主,少阳而兼他有之。而全不少阳,不成其为疟矣。所以仲景曰脉多弦,弦数者多,弦者多寒。弦小者下之差,弦者可温之,弦者可灸也,浮大者可吐之,弦数者风发也,以食消息止之。只此七言,而少阳一,汗、吐、下、和、温之法具。其他瘅疟、温、牡母四,要不外少阳求治耳。出《》之余,以《内》下手之法,非圣人而能之乎?将《金》奥,一一明于左。

少阳乃方甲木之象,故其脉主弦,此不但初病之脉乃,即久正虚,脉不鼓指,而弦象亦然在内。所以仲景云脉自弦,由首及尾,脉之屡迁不同,而弦之一字,实贯彻之也。邪之舍于荣卫,正属少阳半表半里,始之似,与后之年不解,一少阳主之,盖疟发必有寒有,其寒之往来,适在少阳所主之界,偏阴则多寒,偏阳。即其纯热无寒,而为瘅疟、温寒无,而。要皆自少阳而造其极偏,偏救弊,亦必返少阳之界,阳两于和,而后愈也。施汗、吐、下之法,以治实热。施和、温之法,以治虚寒,无非欲致其和平耳。邪如傀儡,少阳提傀儡之线索,操纵进退,一惟少阳主,宁不恢恢乎游刃空虚也耶?弦数者,风发也,以食消息止之。仲景既云,弦数者多矣。而申一弦数者风发不已,必至于极肝木侮土,而于胃。坐耗津液,阳愈偏而不返,此未可徒求之于也。食消息而止其炽热,即梨汁、蔗,生津止之属。正《内淫于内,治以甘寒之旨也。

气孤,阳气独则热而少气冤,手足而欲,名曰瘅疟。若但不寒者,邪气内藏于心,外舍分肉之,令人消肌肉。《内其但而不寒者,气先,阳气独少气冤,手足而欲,名曰瘅疟。仲景之重引其文,另有妙。盖从上条弦数者风发也,以食消息止之,抽引絮,而出其弦数之脉,盛生,必侮土而其津液,由少阳而入阳明。两合邪,其,倘不能以食消息,急止其则热之移于胃者,必上熏心肺,少气冤而心肺病,手心,而胃自病。所以之曰邪气内藏于心,外舍分肉之,令人消肌肉,盖寒病三阳合邪,其来如雨如霹,令人莫当。而之在少阳,苟不入于,而但出于阳,迨至两阳合邪,亦能堪之耶?故知消息而止入胃之邪,真圣法也。然仲景之法,亦从《内》而得,《内谓疟大虚,便宜用,不宜用。又虚者不宜用,以甘药调之,昌知意中在用甘寒也。

者,其脉如平,身无寒但,骨烦时呕,白虎加桂枝主之。《内》言温有二,但先后寒。仲景所名温不寒,有似瘅疟,而不同也。瘅疟两阳合邪,上熏心肺,肺主气者,少气冤,心主脉者,阳盛脉促,津脉代,从可推矣。温脉如平人,邪未合,而津未,其所以但而不寒者,以其人素有痹气,荣卫不通、故于阳,不入于,即入而亦不受。所以骨节烦疼,时呕,邪气格之状,有如此者,惟用白虎以治阳邪,而加桂枝以通荣卫,斯阳和,血脉通,得汗而愈矣。在寒病,卫强营弱,气不共气和者,用桂枝汤复发其汗立愈。此邪偏着于阳,桂枝阳,即不可用。但用白虎大清气分之,少加桂枝,合阳而两和之,乃知仲景之法,丝丝入扣也。

其《内》所称先后寒之温,一者先,后于寒,风为阳邪,寒为阴邪,疟发时先阳后,故先后寒也。此以寒两伤营卫之法治之,初无也。其一冬感寒,深藏骨髓,内舍于,至春夏令大而始。其也,邪从出之于外而大其内先已如焚,水中火非真火,亦可畏也。俟其疟势外衰,返于,而精与之相持,乃始寒,不知壮水之主,以急救其,十数精尽矣。精尽,真火自焚,洒洒惊,目乱无精,之死矣。所以寒偏死下虚之人,邪入少,无精以御之也。而温之惨,宁有异哉?此亦仲景意中之,昌特比例情,以来学之助。

多寒者,名曰牡,蜀漆散主之。

多寒者,寒多于,如三七二八之分,非寒无也。寒无则为阴证,而非疟证矣。此条又抽引絮,即上条两阳合邪,上熏心肺中,指出多寒少。盖邪之伏于心下,适在膻中心包之位,心阳中之阳,阳邪从阳,尤易入。邪入心虚。《》曰心虚者,收于内,内收其,并其邪亦收之,不易外出,此寒多之一因也。邪入心胞,都城震,周身精液,悉力内援,重重裹,胞内之邪,外所拒,而不易出,又寒多之一因也。心者牡藏,故即以寒多少之,名曰牡。用蜀漆散和水,吐其心下伏之邪,内陷之邪,亦随之出,一逐无余矣。不快哉!蜀漆,常山苗也。常山善吐,何以不用常山而用蜀漆?取苗性之轻扬者,入重阳之界,引拔其邪。合之心宁神,蠲除伏气。云母安藏虚,媚君主,仲景天浴日之方,多若此。至如温,亦用此方,更加蜀漆,以吐去其心下伏之邪、盖一吐周身之痹者通,而营卫并可借以无忤,又以吐法和法者也。

其附《外台秘要》牡蛎一方,同治牡者,又初感病寒未清,传变为疟伏心下,故方中用麻黄以散寒,并借之以通阳气耳。可病之途原不一,学人于此一二方,比而参之,以求生心之化,几矣。

《金》柴胡去半夏加栝蒌汤方治发渴者,亦治劳疟

此仲景治少阳病,全体大用之一方也。仲景谓疟邪盛衰出入,必在少阳表里之,小柴胡寒少阳天然不易之法。者去半夏加栝蒌实,亦天然不易之法。而施之于少阳邪阳明,耗津液之,亦天然不易之法。盖渴虽阳明津竭,而所以致阳明津竭者,全本少阳之邪。《内》刺法,者取之少阳,非以其木火之胃津而然耶。故退于少阳,即以此方退而施其巧。柴胡、黄芩,治木火。人参、甘草,扶助胃土。栝生津燥。姜枣发荣卫。若夫劳疟之病,其本火盛,营卫衰,津液竭,亦不待言,故并可施此方以治之也。

柴胡桂姜寒多微有,或但寒不,服一如神。

之寒多少,或但寒不,非不似于牡,而微甚大不同。仲景不立,止附一方,且云服一如神,其邪之而且浅,从可矣。盖以即表也,即里也,胸中之阳气,散行于分肉之。今以邪气痹之,之阳,反郁伏于内守之。而血之痹者,愈瘀而不散,遇气行阳二十五度而病。其邪之入者,既无外出之,而之素痹者,亦不出而与阳争。所以多寒少,或但有寒无也。小柴胡,本阳两停之方,可随邪之退以为进退者,加桂枝、干姜,则进而从阳,痹着之邪,可以矣。更加牡蛎以坚垒则阴阳豁然通,而大汗解矣,所以服一如神也。其加芩、以退而从,即可推。

以月一日,当十五日愈。不瘥,当月尽解,如其不瘥,当云何?结为瘕,名曰母。急治之,宜甲煎丸。

见疟邪不能久据少阳,即或少阳气衰弱,不能送邪外出,而天气半月一更,天气更,人身之气亦更,邪自无可容矣。不天人之气再更,其盛,亦弩之末,不能振矣。仍不解,以元气未生耶,而月已生魄矣。

元气何以不生?以邪气不尽耶,而月已由而空矣。邪气何以不尽?此必少阳所主之肋,外邪踞其,根据山傍结为。州当一指可扑之,曾不加意,至滋蔓难图言及此,不涕泗交流,乃知仲景急治之法,真世宰物之大法也。

再按医者当以《灵》、《素》为经,《金为纬《灵》、《素》而不了了者,求之《金》,矩森森,但旨深词约,味如嚼蜡,不若《内》之豢悦口,所以古今注《内》者,不下百家;而注《金》者卒罕其人。即有之,其胸中是疑择显明之句,发挥一二,随竟其者曾何焉?代名,屈指不数人,咸以仲景之学为绝学,存而不而不,其所以卓冠亿兆人千百年者,各从《内》分头证入。如病一,《氏病源》妄分五,后人明《内》,深信不疑。而不知邪不从藏,《内》所无之理,氏臆言之耳,三因之说韪矣。乃于暑,秋为疟者,不可以此,何其甘悖圣言耶?至内因,剿袭巢氏心肝脾肺立言,仍是巴人下里之音矣!子和治,喜用汗吐下三法,自夸本于沙。知仲景所汗下者,但从少阳之和法而退其,不从寒之汗下起也。其可吐者,或用瓜蒂,或用常山苗,各有深,亦漫然而吐之耶。且子和治平之,其民夷静,用砒石、辰砂有毒之,以,亦能取效。是何言欤?至垣、丹溪,确遵《内》夏于暑,秋必,多所明。而吴楚广之人,患至多。阳气素盛之,其地卑湿,夏之,人多患、霍乱、痢,湿也,此语诚为聪世矣。然于《内》之旨,尚隔一。《内》运气,暑与湿同推,不分彼此,曾何分南北乎?《内》本于暑,于湿,秋必,脱落五字,遂于湿,冬生咳嗽。而燥一气,古今无一人起而言,此等大不正,亦何人之哉!且丹溪所十二皆能病,固即刺篇之旨。曷不遵《金》推足少阳一经为主,坐令多岐亡羊耶!方书俱以温疟为伤寒坏病,与风疟大同,此言出于何典?至于牡无其名,括于寒之内,指寒疟为藏寒之极,故无有寒,用姜、桂、附子温之。又有更其名者云久受寒湿,盛阳虚,不能制

所以寒多不,凄振振,亦行温之法,真是人不睫矣。又瘅疟者用脾等,从无有救少阳木火之邪如救焚者,适燕而南其指,抑何生民之不幸耶!

【律三条】

凡治,不求邪之所在,行大汗大下,人正气者,医之罪也。邪在于半表半里,故有寒有,若大汗以其表,大下以其里,是反增矣。倘邪伏而未尽,药过,更将何法以之?凡用吐法,妄施劣之,并各腑者,医之罪也。吐法,止可用清芬之气,透入经络,引出邪。

如酒浸常山,不用火煎之。其胆、信石等丸,入腹中,粘着不行,腑,究竟无益,戒之!戒之!凡用截之法,不俟疟势稍衰,求速止者,医之罪也。截者,堵截也。兵精足,寇至方可堵截。若兵微城孤,不可截也。在壮盛之体,三四后,疟势少减,可以截之。其虚弱之人,始不可截也。截因致腹者,多坏事。

即服亦有避忌,将来可服阻其来,将退可服追其去。若疟势正盛,服与之混,徒自苦耳。但之来去既不相及,五不当一,故服妙在将来将去之

疟证门

白虎加桂枝

(《金》方有)。知母(六两)甘草(二两炙)石膏(一斤)粳米(二合)。桂枝(三两)上,水一半,煎至八分,去滓,温服,汗出愈。

蜀漆散方

(《金》方有)。蜀漆(洗去腥)。云母(二日夜)。骨(等分)上三味,杵散。未前,以水服半匕,温加蜀漆半分,临发时服一匕。

牡蛎

(《外台秘要》方《金》有)。治牡。牡蛎(四两熬)。麻黄(四两去)。甘草(二两)蜀漆(三两)上四味,以水八升,先煮蜀漆、麻黄,去上沫,得六升,内诸药,煮取二升,温服一升。若吐勿更服。

柴胡去半夏加栝蒌汤

(《金》有)。治发渴者,亦治劳疟。柴胡(八两)人参(三两)黄芩(三两)甘草(三两)栝根(四两)生姜(二两)大(十二枚)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二升,温服一升,日二服。

柴胡桂姜

(《金》有)。治寒多微有,或但寒不。(服一如神)。柴胡(半斤)桂枝(三两去皮)。干姜(二两)黄芩(三两)栝根(四两)牡蛎(三两熬)。甘草(二两炙)上七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初服微服汗出便愈。

甲煎丸方

(《金》有)。甲(十二分炙)扇(三分)。黄芩(三分)柴胡(六分)鼠(三分熬)。干姜(三分)大黄(三分)芍(五分)桂枝(三分)葶(一分熬)。石(三分去毛)。朴(三分)牡丹(五分去心)。瞿麦(二分)紫葳(三分)半夏(一分)人参(一分)虫(五分熬)。阿胶(三分炙)蜂窠(四分炙)赤硝(十二分)蜣(六分)桃仁(二分)上二十三味末,灶下灰一斗,清酒一斛,五斗浸灰,候酒尽一半,着甲于中,煮令泥如胶漆,取汁内诸药末煎丸,如梧桐子大。空心服七丸,日三服。《千金方》用甲十二片,又有海藻二分、大戟一分、虫五分,无鼠、赤硝二味,以甲煎和诸药为丸。

桂枝黄芩

柴胡(一两二)黄芩人参甘草(各四五分)半夏(四)石膏知母(各五)桂枝(一)上粗末,服五七,水煎。昌按此方小柴胡合白虎加桂枝,于和法中兼解表,遵用仲景圣法,可喜可喜。

人参柴胡引子

(《事》)。人参柴胡黄芩甘草大黄当(各等分)上粗末,服三,水一,生姜三片,煎至七分,去渣温服。昌按此即小柴胡去半夏,加大黄,当、芍,大柴胡去半夏、枳,加人参、当。于和法中略施攻里之法,深中肯綮。

柴朴

柴胡独活前胡黄芩苍术浓皮半夏曲白茯苓藿香(各一)甘草(三分)水二,生姜五片,煎一日五更服。气弱加人参、白。食不克化加神曲、麦芽、山楂。昌按此方治因起于暑湿,及食滞者宜之。

加味香薷

香薷(二朴(制)。扁豆(炒)。白(炒)。白芍(炒)。皮白茯苓黄芩(各一)黄(姜汁炒)。甘草(炙)猪苓泽泻(各五分)木瓜(七分)上生姜煎服。口渴实者,加天花粉、葛根、知母。虚者,加五味子、麦冬、人参。昌按此方暑邪入里,外无表者宜之。

黄(蜜炙一六分)人参白白茯苓砂仁草果皮(去白)。五味子(各一)甘草(七分)梅(三枚去核)。水二,生姜三片,二枚,煎一温服。昌按此方表里之邪已透,中气虚弱者可用。

柴葛

诸疟必用之。白术苍术柴胡葛根皮(各七分)甘草(五分)若一日一,及午前者,邪在阳分,加枯芩、茯苓、半夏各一痛,加川芎,石膏各一。口,加石膏、知母、麦冬各一。若日、或三日,午后或夜者,邪在分,加川芎、当酒炒、芍、熟地黄酒炒、知母各一,酒黄、酒花各四分。提在阳分,可截之。若一日,连发二日,或日夜各者,气血病,加人参、黄、白茯苓各一气,川芎、地黄、、芍以血。若阳多汗,用黄、人参、白之。无汗用柴胡、苍术、白、黄芩、葛根以之。若阴疟多汗,用当、白芍、熟地、黄、黄柏以之。无汗用柴胡、苍术、川芎、花、升麻以之。

胃气弱,食少,或服截药伤脾胃而食少者,加人参、酒芍、大麦芽各一食痞,或有食者,加神曲、麦芽、枳各一,黄五分。痰盛加姜半夏、南星、枳炒各一,黄、黄芩各六分。若用截之,加榔、常山、青皮、黄芩各一梅肉三枚。日久虚,寒不多,或无寒而但微者,邪气已无,只用四君子合四物,加柴胡、黄芩、黄、皮,以滋气血。

柴苓

(《活人》)。治疟热多寒少,口燥心少睡。(即小柴胡合五苓散。小柴胡汤见黄胆。五苓散三气)。昌按活人柴苓,治之要也。然不敢入正,姑存用者,以五苓散利水,恐遇木火乘胃,大耗津液。大引水自救之,反利其小水,而自犯其律也,用方者之。

半夏散

治痰疟发作有多寒少,角,并胸前肌肉,食才入口即吐出,面色赤,宜服之。半夏(泡七次末姜汁和晒干)。藿香羌活芎(各一分)牛(半两)上为细末,服三,食后白汤调下。

露姜

治脾胃痰发为。生姜(四两)和皮,汁一碗,夜露至,空心冷服。

二十四味断疟饮

治久。常山(酒炒)。草果榔知母(酒炒)。皮青皮川芎枳壳柴胡黄芩芥白芷人参紫苏苍术半夏良姜茯苓桂枝葛根甘草杏仁梅(各等分)上咀,服一两,水二,姜三片,一枚,煎八分,日早服。昌按此方治久,邪气散漫,表里乱。广其法以求之,然仍不离小柴胡汤为主,亦可喜也。

,因思而作,汗多食少倦甚者,中益气。(方劳门)。

小柴胡加常山,截神效。(方黄胆)。

人久,用小柴胡,合四物服之。(小柴胡汤见黄胆,四物汤见妇。)。

小儿疾,有痞,生地、芍各一皮、川芎、炒黄芩、半夏各一,甘草三分,加姜煎,醋炙甲末效。

《正》有二男子,皆年四五十,各得三年。俱发于寅申巳亥日,一人昼于巳而退于申。一人夜于亥而退于寅。昼者,乃中之阳,病宜气解表,与小柴胡倍柴胡、人参,加白、川芎、葛根、皮、青皮、苍术。夜者,为阴中之,病宜血疏肝,用小柴胡合四物,加青皮,各与十帖,加姜煎,于未前二日一帖。服至八帖,同日得大汗而愈。

丹溪治一人,因嗽得,又服变为发热,舌短,言不正,痰吼有声,脉洪似滑。先用独参,加竹二蛤壳,一服后,吐胶痰,舌本正,后用黄人参,半月愈。

,三日一,食少,不行已三月,脉无,寒,作虚寒治。疑,再诊见其梳洗言如常,知果也。

不行,非无血,痰所凝。脉无,非血气衰,乃痰生伏其脉而不耳。当作实热治,与三化丸。旬日后,食脉出,微弦,胃气既全,当自愈而行也,令淡滋味,果

妇疟月余,于申酉,与身痛,寒多喜极,脉伏面惨晦,作实热治之,以十枣汤为末,粥丸黍米大。服十粒津咽,日三次,令淡半月,大汗愈。

人痢,因哭子变疟,一日五六作,汗如雨,不吐,脉微数,疲甚。无邪可治,虚阳散,命在旦夕,遂用参二两、白芍一两、黄半两、炙甘草二,作四大,服之而愈。

痢疾

昌曰痢疾一言之矣。在《灵》、《素》,亦曰滞下;《金》以下利,列。盖以三者,皆足阳明胃手阳明大所生之病也。至其所下利,皆《》中厥阴经之本,与二阳明同列之,殊不相合。中,厥与利每每并言,始先即云六腑气于外者,手足寒;五于内者,下利不禁,是厥而且利,虚寒之极。所以反能食者死,反发热者不死。若痢证则能食者不死,发热者多死。何其相反若是耶?此必《金之下,脱失下痢一,乃取寒厥下利之文,入其中,后人屡,投杼而起者多矣。夫冬月寒之下利,与夏秋暑湿之下痢,而可借口仲景,言治法哉。后人以其无之智,各呈偏,或得于目之所,手之所,分播广不可以法,乃遂谓疟痢无正方也。医事之,何遂至此!昌以黄岐仲景之法,拟议言之在《内》冬月寒,已称病,至夏秋暑湿三气交蒸,互,十倍于冬月矣!外感三气之而成下痢,其必从外而出之,以故下痢必从汗,先解其外,后其内。首用辛凉以解其表,次用苦寒以清其里,一二愈矣。失于表者,外邪但从里出,不死不休,故百日之,仍用逆流挽舟之法,引其邪而出之于外,可活,危可安。治千人,成效历历

按《金》有云下痢脉反弦,发热身汗者自愈。夫久痢之脉,深入分,沉微弱矣。忽然而弦脉,是少阳生之气,非用逆挽之法,何以得此。久利邪入于,身必不虚之则热而不休。今因逆挽之,逼其临时之邪从表出,自无矣。久痢阳气下陷,皮,断然无汗。今以逆挽之法,外之阳邪气同于表,而身有汗,是以腹中安静,而其病自愈也。昌敢用无之智哉?又有受暑湿之毒,水谷囊而出,一昼夜七八十行,大引水自救,百杯不止,此则肠为热毒所攻,刻腐。比之食巴豆、粉,其烈十倍,更用逆挽之法,迂矣!矣!从《内》通因通用之法,大黄、黄、甘草,一昼夜连进三五十杯,俟其下利、上,乃始平于内,更不必挽之于外。盖其邪如决水石,乘出尽,无可挽耳。更有急支河一法,其邪之在里者,奔迫于大,必郁于膀胱。膀胱热结气不化而小溲短赤,不用顺导而用逆挽,仍非也。清膀胱之,令气化行而分消热势甚捷也。仲景下利气者,当利其小便。夫气者膀胱之化也,反从大而出,当利其小便,非急支河之乎?然而水出高源,肺不热则小溲自行。肺与大肠为表里,大,皆因肺所移,尤宜用辛凉之,先清肺之化源矣。《金》有下利肺痛者,紫参主之。气利,黎勒散主之。后人疑二方非仲景之方,胃有病,其所全在于肺,本草紫参主心腹中聚,疗肠胃中,通九,利大小便,仲景取之,固通因通用之意也。黎勒有通有塞,通以下涎液,消宿食,破气;以固脱。仲景取之,亦通塞互用之意也。又可肺气不通而痛,急通其壅;大之气,而逼迫,通塞互用,而缓调其适矣。嗟乎!《内》之法,无可下手者,求之《金》。《金》下利之法,无可下手者,求之自心寤寐之神,转觉《金》之法,一如指掌。可惜少仕光,今老矣,不能进步矣。特鄙言,后人深入之一助。

再按之法,当从少阳而退其而就阳,从少阳表法,固矣。乃痢疾之表,亦当从于少阳,盖水谷之气,由胃入,疾而下,始焉少阳生之气不伸,焉少阳生之气陷,故泛而求之三阳,不若而求之少阳。

天清之气,足以升,水土物之味,自然化精微,泄有度,而无下痢奔迫之苦矣。况两阳明所藏之津液,既以下泄,尤不可更其汗。在禁,明有阳明禁汗之条,而《金申下利汗之禁,下利清谷,不可攻其表,汗出必胀满。盖以下利一其津液,汗再其津液。津液去,胃气空,而下出之气,随汗上入胃中,遂成胀满。求其下利且不可得,宁非大戒乎?所以当从少阳半表之法,缓缓逆挽其下陷之清气,俾身中行春夏之令,不致于收降耳。究竟亦是和法,全非汗之意。津液未者,汗出无妨;津液既,皮微微得,其下陷之气已矣。夫太阳外感寒,可正汗之比乎?又太阳阳明合病下利,可用葛根之比乎?噫,微矣!微矣!治痢用通因通用之法,亦有金。盖火湿之邪,奔迫而出,止宜用苦寒之,如大小承气之。方书每杂以温中浓肠胃之,是欲火湿也,其孰辨之?《内》曰便血,身热则死,寒生。又曰下白沫,脉沉生,浮死。之候,身不,脉不悬绝,滑大者生,悬涩者死,以藏期之。又曰阳虚脱,死,泄而血,脉沉微,手足逆,皆治。

《脉》曰血,脉沉小留者生,数大发热者死。又,脉小安静者生,浮大者死。

噤口痢,乃胃中湿之毒,熏蒸清道而上,以致胃口塞,而成噤口之。亦有涩热,而邪气停于胃口者,用人参、石子等分,煎服呷,但得一口下咽,虚,更以二味末,频频服之。

治噤口痢,多有用黄者,此正治湿,苦而且降,不能提,况非胃虚所宜,昌故不敢取用。有用田螺如泥,纳脐中,引火下行最妙。但郁宜一一降,未可徒恃一法。有用丁香、砂仁之属,以火火,则杀人之事矣。

休息痢者,乃乍作乍止,或因邪气未曾尽,遽止而作者是也。或初愈恣食味,及妄作,皆能致之。

《金》云下利已瘥,至其年月日时复发者,以病不尽故也。当下之,宜大承气

休息痢,止而不止,正气既虚,邪不尽,未可言下。此止之已久,其正已,其未除。故下之。

《原病》式云白痢既非寒,何故服辛,亦有愈者?盖辛。能开发肠胃郁,使气液宣通,流湿燥,气和而已,此特其一端也。甚有先曾通泄,或因凉,脉微沉,四肢厥冷,即宜温升阳益胃理中之属。至云概不可用热药,亦非通之精妙也。

《机要》云后重宜下;腹痛宜和;身重除湿;脉弦血稠粘,以重竭之;身冷自汗,以热药温之;邪内宜汗之;溏而痢宜温之。

仲景治下痢,可下者悉用承气。大黄之寒,其性善走,佐以朴之温,善行滞气。以甘草之甘,液,灌涤肠胃,滋润轻快,行即止。

凡先而后痢者逆也,通之而不已者虚也。脉微,宜温。脉弦数逆,主死。后痢,亦宜温

腹痛因肺金之气郁在大者,以苦梗之,后用痢

痛,留于下也。初病身,脉洪大,宜清之,黄芩芍药汤。病患身冷自汗,宜温之,理中

下血者,宜凉血活血,当、黄芩、桃仁之邪下陷者,宜升提之。湿热伤血者,宜行湿清。下异常,中有紫黑血,而且痛甚者,此死血,用桃仁、滑石行之。

血痢久不愈者,属阳虚脱,用八珍加升。甚有阵阵自下,手足厥冷,脉,此元气欲,急灸气海穴,用附子理中,稍死。

凡下痢血者,如腐色者,如屋漏水者,大孔而不收如竹筒,唇如朱者,死。如鱼脑髓者,身脉大者,半死半生。

久痢血,脉沉弱,诸药不效,以十全大补汤,加姜少入蜜煎服。

【律三条】

凡治痢不分本先后,概用苦寒者,医之罪也。以,大肠为标,胃本;以,手足阳明为标,少阳相火本。故胃受湿,水谷从少阳之火化,变为恶浊,而入于大。不治少阳,但治阳明,无益也。以少阳生之气,入土中,因而下陷,不先以辛凉之,径以苦寒之,痢无止期矣。

凡治痢不病情虚,徒常法,自恃颛门者,医之罪也。者邪气之也,虚者正气之虚也。七三虚,攻邪先。七虚三,扶正本。十分邪,即壮火食气,无正可扶,急去其邪,以留其正。十分虚邪,即淹淹一息,无可攻,急其正,听邪自去。故医而不知通,徒守家,最为误事。

凡治痢不分所受湿多寡,投合成丸药误人者,医之罪也。痢由湿,不得已用苦寒荡涤,宜煎不宜丸。丸不能荡涤,且多夹带巴豆、粉、定粉、硫黄、瑙砂、甘遂、芫花、大戟、牛、梅、粟壳之,即使病去存,害且大。况病不能去,毒烈深,救,可不慎耶!

痢疾

《金》小柴胡去半夏加栝蒌实汤

(方见疟)。昌按此方乃少阳半表半里之的,原用半夏之辛温,半兼乎表。今改用栝蒌实之凉苦,半兼乎里。退而从阴则可,而从阳,不其任矣。然不必更求他,但于柴胡增一倍二倍用之,允为进之之法也。

活人毒散

(方三气)。昌按活人此方,全不因病痢而出。但昌所逆挽之法,推重此方,盖借人参之大力,而后能逆挽之耳。《金》治下痢,未及小柴胡,后来方不用,犹曰无所祖也。至活人毒散,夏秋疫疠诸方,莫不收用之矣。而治下痢,迥不及之者何哉?遍,从无有一用表法者,惟子建治痢,广引运气,自逞狂能、名其方曰万全,采用活人之半,川芎、独活、桔梗、防、甘草,而增麻黄、官桂、本、白芷、辛,一派辛温辛,且杂牵牛峻下于内,百道方中,似此无知妄作,一方言表,不人哉。再阅洁古七方,虽为平淡无奇,而老成全不犯手,之。其他方,亦各有取,以俟病采

大黄

古)。治利久不愈,血稠粘,里急后重,日夜无度。上用大黄一两碎,好酒二大,浸半日,煎至一半,去渣,分作二服,服之,痢止勿服,如未止再服,取利度,后服芍药汤和之。痢止再服白黄芩,尽撤其毒也。

药汤

古)。行血气,《》曰溲而便血,知气行而血止,行血便自愈,后重除。

(一两)当黄芩(各半两)大黄(三)肉桂(二半)。甘草(炒)。榔(各二)木香(一)如便后毒,加黄柏半两。上九味,咀,服五,水二,煎至一,去渣温服。如痢不减,加大黄,食后服。

黄芩

古)。服前痢疾除,更宜和。白(一两)黄芩(七)甘草(三)上咀,作三服,水一半,煎一温服。

阿胶丸

(《和》)。治冷,下痢赤白,里急后重,腹疼痛,口燥烦渴,小便不利。黄(去三两)阿胶(碎炒一两)茯苓(去皮二两)上以为细末,水熬阿胶膏,和丸如桐子大。服三十丸,空心温米下。

(《金》)。白翁(二两)黄黄柏秦皮(各三两)上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二升,去渣温服一升。不愈,更服。

加减平胃散

古)。《》云皆以胃气本。如下血,脾胃虚,血水流于四肢,却入于胃,而血痢。宜服此方,以脾胃。白(一两)皮(各一两)木香(一两)榔(三)甘草(七)桃仁(一两)人参黄阿胶(炒)。茯苓(各五)上咀,服五,姜三片,一枚,水煎,温服无。血多加桃仁。泄加黄。小便加茯苓、泽泻。气不下,后重加榔、木香。腹痛加官桂、芍、甘草。多加阿胶。

湿多加白。脉洪大加大黄。

苍术榆汤

古)。治脾受湿,下血痢。苍术(三两)地(一两)一两,水二,煎一温服。

槐花散

古)。青皮槐花芥穗(各等分)上末,水煎,空心温服。

犀角散

痢,下赤黄血,心腹困。犀角屑(一两)黄(去微炒一两)地黄(各一两)当(半两炒)。木香(二五分)上散,服三,以水一,煎至六分,去渣温服无

(一名羚羊角丸。)。治一切痢,及休息痢,日夜并。兼治下血,黑如肝色。黄(去二两半)。羚羊角()。黄柏(去粗皮各一两半)。赤茯苓(去皮半两)上为细末,蜜和丸如桐子大。服二十丸,姜蜜下。暑月下痢,用之尤。一方用白茯苓,腊茶送下。

生地黄

利不止。生地黄(半两)地(七半)。甘草(二半炙)上咀,如麻豆大,以水二,煎至一,去渣,分温二服。空心,日再服。

郁金散

治一切毒痢,下血不止。川郁金槐花(炒各半两)甘草(炙二半)。上为细末,服一二,食前用豆豉汤调下。

茜根散

治血痢,心神烦热,腹中痛,不纳饮食。茜根(一两)地(一两)生干地黄当(炒各一两)犀角(屑)。黄芩(各一两)子(半两)黄(二两去微炒)。上咀,服四,以水一,入豆豉五十粒、薤白七寸,煎至六分去渣,不拘温服。

十宝

治冷痢如鱼脑者,三服效甚捷。黄(四两)熟地(酒浸)。白茯苓人参当(酒浸)。白半夏白芍五味子官桂(各一两)甘草(半两)上粗末,服二,水一,生姜三片,梅一个,煎至七分,食前温服。

黄芩

垣)。治泄利腹痛,或后重身,久不愈,脉洪疾者,及下痢血稠粘。黄芩芍(各一两)甘草(五)上咀,服一两,水一半,煎一温服无。如痛加桂少

(《直指》)。治下痢赤白,里急后重。黄(去芦二十两用吴茱萸十两同炒令赤去茱萸不用)。木香(四两八八分不火)。上为细末,醋糊丸如桐子大。服三十丸,空心饭饮下。

大承气

(方三气)。

小承气

(方三气)。

承气法,治太阴证不能食是也。当先而后,乃进药法也。先锉浓朴(半两)姜制,水一,煎至半服。若二三服未已,胃有宿食不消,加枳(二)同煎服。二三服,泄又未已,如不加食,尚有毒,又加大黄(三)服,泄未止者,为肠胃久有垢滑粘,加芒硝(半合)。,垢去尽安矣。后重兼无虚者宜之。若力倦气少,脉虚不能食者,不宜此法。盖朴、枳,大元气也。退承气法,治阳明能食是也。当先而后,乃退法也。先用大承气(五)水一,根据前法煎至七分,稍服。如未止,去芒硝,减大黄一半,煎二服。如已,其人心腹,又减去大黄,但与枳实浓,又煎二三服。如腹胀满退,泄亦自安,后服,数服已。

药汤

(《保命》)。治泄痢血脱肛。苍术(八两)地卷柏芍(酒炒各三两)上咀,服二两,水煎温服,病退勿服。

毒散

(方三气)。治壮下痢,及似痢非痢,似血非血如酒。上服五,水煎,生姜三片,薄荷五叶煎服。温服,寒多则热服。湿加白痛加天麻。

参苓白

(《和》)。治久,及大病后痢后,理消者尤宜。人参干山药莲肉(去心)。白扁豆(去皮姜汁浸炒各一斤半)。白(于潜者二斤)桔梗(炒令黄色)。砂仁白茯苓(去皮)。薏苡仁炙甘草(各一斤)上为细末,服二,米汤调下,或加姜煎服,或肉和丸如桐子大,服七十丸。空心米送下,或蜜丸如子大,化下。

仓廪汤

治噤口痢有,乃毒瓦斯冲心,食即吐出。人参茯苓甘草(炙)前胡川芎羌活独活桔梗柴胡枳壳陈仓米(等分)上咀,服五,水一半,生姜三片,煎至七分,去渣,无时热服。

蓣莲饮

肉干山(各等分)上为细末,生姜茶煎汤调下三

犀角丸

但是痢病,服之无不瘥者。犀角屑(取黑色文理粗者后用弥佳)。宣州黄苦参(多买轻捣)。

金州黄柏(赤色薄者)。川当(五味末)。各末等分和匀,空腹,煮糯米饮调方寸匕服之。日再服,忌粘滑油生菜。

葛根

治酒痢。葛根枳壳半夏生地杏仁(去皮尖)。茯苓(各三四分)黄芩(一二分)甘草(炙半)上分作二帖,水二,黑豆百粒,生姜五片,白梅一个;煎至一,去渣,食前温服。

治下痢冷相冲,气不和,本因下虚,津液耗少,口干咽燥,常思水,毒瓦斯更增,甚,宜服此救之。栝根白茯苓甘草(炙各半两)麦冬(去心二二分)上咀,服五,水一半,二枚劈破,煎至七分,去渣服,不拘

治吐痢后大水不止。上用陈仓米二合,水淘,以水二,煎至一,去渣,空心温服。食前再煎服。

治痢后

上用粳米二合,以水一半,同煮研,汁空心服之。

治痢后肿满,气急喘嗽,小便如血。漆叶(微炒五两)桑根白皮(炙黄)。郁李仁(浸去皮尖炒熟各三两)皮(去白)。白(炒)。杏仁(浸去皮尖仁炒各一两)人参(一两半)。上咀,服五,水二,生姜三片,煎取八分,去渣温服。候半辰再服。取下黄水数升,或小便利度。

茯苓

治痢后遍身微。赤茯苓(去黑皮)。漆叶(微炒)。白(微炒各一两)桑白皮(炙黄)。黄芩射干防己泽泻(各三两)上咀,服五匕,先以水三煮大豆一合,取二,去渣,内煎至一,分二服。未瘥,服二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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