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門法律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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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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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

饮门

三首律三条法一十四条)。

饮论

昌曰饮为患,十人居其七八。《金之最,分而各立其名。后世以其名之多也,徒徇其末而忘其本。

曾不思圣人立法,皆从一源而出,无多歧也。盖胃水谷之海,五六腑之大源。入于胃,游溢精气,上于脾;脾气散精,上于肺,通水道,下膀胱;水精四布,五并行,以常人。《金》即从水精不四布,五不并行之,以言其患。人身所者水也,天一生水,乃至充周流灌,无不到。一有瘀蓄,即如江河回薄之秽丛积,水道日隘,横流旁溢,有所不免。必其性因其而疏之,由高山而平川,由平川而江海,庶得免乎泛。所以仲景分浅深,人因名以求其焉。浅者在于躯壳之内,腑之外,其名有四曰痰、曰悬饮、曰溢、曰支。痰者,水走肠间沥沥有声。悬饮者,水流下,咳唾引痛。溢者,水流行于四肢,汗不出而身重。支者,咳逆倚息短气,其形如。一由胃而下流于,一由胃而旁流于,一由胃而外出于四肢,一由胃而上入于胸膈,始先不,日月累,水之精转为,于是遂成痰。必先聚于呼吸大气到之,故由,而四肢,至渐渍于胸膈,其愈逆矣。痰之患,未有不从胃起者矣。其深者,由胃上入阳分,及于心肺。由胃下入分,及于脾肝。故水在心,心下筑短气,水不欲水攻于外,火衰故水益。火郁于内,气收故筑短气,火与水仇,故而不也。

水在肺,吐涎沫,欲水,肺主气,行荣卫,布津液,水邪入之,塞其气道,气凝液聚,成涎沫,失其清,故引水自救也。水在脾,少气身重,湿,湿胜则气虚而身重也。水在肝,下支,嚏而痛,肝与胆表里,脉并行于,火气冲鼻嚏,吊胁则痛也。水在,心下悸,缘肾水凌心,逼不安,又非支饮邻壑之比矣。夫五藏神之地也,水泛,包裹其外。波撼岳阳城者,情景最肖,非人身之大患乎?然此特随其所在,辨名定位,以祈治不乖方耳。究竟水所蓄聚之区,皆名留,留者留而不去也。留去而不尽者,皆名伏,伏者伏而不出也。随其痰之或留或伏,而用法以治之,始。昌言之,由胃而上,胸膈心肺之分者,其所留之饮还胃,下从出,或上从出,其出皆直截痛快,而不至于伏匿,人咸知之。若由胸膈而外出肌,其清者或从汗出,其者无可出矣,必返于胸膈。由胸膈返于胃,乃可入而下出之,必有伏匿肌而不胜驱者。若由胸膈而深藏于背,背胸之府,更无出路,尤必返胸膈,始得趋肠下。之不胜驱,且有挟背之狂阳壮火,发为痈毒,如橘囊者。伏于下出,易于酿祸,其能辨之,能出之耶?昌以静理而医施治,凿凿有据,因《金》秘典,直授金,令医之子,已精而益求其精耳。

昌曰之脉,《金出不一,于会通。以鄙见论之,亦有浅深微甚之不同,可明也,《脉要精微》篇曰肝脉而散,色者,当病溢。溢者,暴多,而易入肌皮胃之外也。此特水溢,病之最浅者言耳。仲景会其意,即以饮证分之四,言其悬饮、溢、支。大都由浅及深者商治,失此不治,而至于水滔天,即此四,自有不可同者矣。其谓饮脉不弦,但苦喘短气者,见饮脉本弦,脉不弦,水之也不,然亦害其阳气,微喘短气而已。其亦喘而不能,加短气,其脉平者,上于胸膈,喘而短气,其脉仍平,有而若无,才有停,未至留伏,故不于脉也。其脉浮而滑者伤饮浮而滑,非伤风伤寒之比,亦之初郁气分而未深也。医者于此,蚤思昏之灾,亟己溺之念,而行因之法,患斯解矣。否则证成深,末流愈分,伏根之所,愈不可问药,漫成功,其可得乎?故凡沉弦一派,即当按法求之。其曰脉沉者,胸中有留,短气而,四肢历节痛,言肺之治不行,宗气不布,故短气;气不布津亦不化,故膈燥而;脾气不运,水流于肢而作痛也。似此一,肺脾交病,所称入于胃,游溢精气,上于脾;脾气散精,上于肺之常者,且而藉寇兵盗粮矣。欲求其安,宁可得乎?至弦脉,曰咳者其脉弦。有水,曰双弦者寒也,皆大下后虚脉,偏弦者也。,曰脉弦数有寒,冬夏治。曰脉沉而弦者,悬饮内痛,此即沉潜水蓄。支急弦而广其,与大下后其脉双弦者,有虚寒之。其偏弦者,具也。冬夏治,亦因用寒寒,用热远热之法,不若春秋易施耳。悬饮内痛,谓悬饮结积于内,其甚者痛也。更有沉之脉,主心下痞,面色黧黑之寒相揉于心肺之分,心下而面色黑也。有脉伏而积饮把持其脉而不露,较涩脉尤甚矣。又曰脉伏便利,心下续坚,此欲去故也。又曰久咳数,其脉弱者可治,大数者死,其脉虚者必苦冒,本有支在胸中故也。凡此皆病深而脉,当一一溯其流而其源者,夫天枢开发,胃和脉和,今其中,则开阖之机不利,而脉因之转为沉弦、急弦、偏弦、弦数、弦、或伏而不,非亟去其痰,亦胡繇脉其常耶。浅者浅治;深者深治;浅深之者,适其中而治。留者可攻;伏者可者可削;再一因循,病深无气,洒洒惊,不可救矣。

留伏

昌曰,留伏二,最为难明。前者留而不去,伏者即留之伏于内者也。留有去,伏饮终不去,留伏之,已一斑。而《金》奥,夫渺言能尽,《金者三,伏者一。曰心下有留,其人背寒如掌大,曰留者。下痛引缺盆,曰胸中有留。其人短气而,四肢历节痛,言胸中留。阻抑上焦心肺之阳,而为阴其深入于背者,有寒无,并阻督脉上升之阳。而背寒如掌大,无非阳火内郁之象也,手足厥上下之脉,而足少阳之脉,由缺盆季肋,故下引缺盆而痛,偏阻,木火不伸之象。留胸中,短气而,四肢历节痛,肺不行气,脾不散精之象也。合三条而之,心、肺、肝、脾,痰皆可留而累之矣!其不更着耶?至伏饮则曰膈上病痰,喘咳吐,发则,背痛腰疼,目泣自出,其人振振身,必有伏。言胸中乃阳气所治,留阻抑其阳,不能发动,然重阴终难蔽,有阳伸,无可容,忽而吐,其留可以出矣。若更伏留不出,乃是三阳之气,伸而屈,太阳不伸,作寒,腰背痛目泣,少阳不伸,火之化,郁而并于阳明土中,阳明主肌肉,遂振振身而也。留之伏而不去,其累更大若此。然留、伏,仲景不言治法,昌自其遏抑四藏三府之阳而求之,所云宜用温和之者,不切于此,而急以之通其阳乎?所云苓桂者,治支目眩,不切于此,而可仿其意乎?故必深知此例,始可与言往法也。后人不明《金》之理,妄生五,即以海藏之明,于五饮汤方下云一留在心下;二支下;三痰在胃中;四溢在膈上;五悬饮肠间。而一方以治之,何其浅耶?再按饮总为,而因有二。痰因于火,有无寒;因于湿,有有寒,即有温泉无寒火之理也。人身郁于内,气血凝滞,蒸其津液,痰,皆火之变现也。水得于湿,留恋不侑,而成。究竟饮证湿成者多,寒湿成者少。盖湿无定体,春曰湿,夏曰湿,秋曰燥湿,冬曰寒湿。三,一主寒,湿寒湿三倍也。

《内》湿土太,痰饮为病,治以诸热剂,非指痰饮为寒。后人不解,妄用热药,借知凡治下淫之邪,先从外解,故治湿淫所,亦不远热以散其表邪,及攻里自不于寒矣。况于先即不可表,而积阴阻遏身中之阳,亦必借温以伸其阳,邪乃得速去。若遂指漫用常行之法,不愚哉!

苓桂

饮阴象,阻抑其阳,用此阳化气,以伸其阳,此正法也。所主乃在胸,目眩者何耶?《灵枢》心包之脉,是动则病胸,然饮积于心包,其病自必若是目眩者,痰阻其胸中之阳,不能布水精于土也。茯苓治痰,伐邪,水道;桂枝通阳气,和荣卫开经络;白眩,燥痰水,除胀满;甘草得茯苓,资满而反泄,本草亦曰甘草能下气,除烦满,故用之也。

苓桂汤肾气丸二方

《金》云夫短气,有微,当从小便去之,苓桂主之。气丸亦主之。

并出二方,其妙愈益彰着,首卷辨息中,已仲景分呼吸言病之旨矣。今短气亦分呼吸,各出一方,呼气之短,用苓桂以通其阳,阳化气小便能出矣。吸气之短,用气丸以通其气通小便之关门利矣。一言半句之,莫非精,其斯以圣人乎!

大小青龙汤

,水溢出于表,荣卫之不利,必仿寒病荣卫之法,汗以散其水,而荣卫脉行,四肢之水亦散矣。究竟大青升天而行云雨,小青鼓浪而奔海,治饮证必以小青龙为第一也。

枣汤甘遂半夏二方

寒病,其而痛,用十枣汤下其痰寒之比,而悬饮内痛,在胁则同,况脉沉弦,非亟其邪,邪必不去,脉必不返。所以用十枣汤,不嫌其峻也。凡病之在而当用下者,必仿此例也。至甘遂甘草之治留,微妙玄通,非深入圣域,莫能制之。《内》但曰留者攻之耳。仲景于是析以尽其,无形之气,热结于胃,胃承气攻之。热结用大小承气攻之。有形之,痞于胸,用陷胸攻之。痞用十枣汤攻之。留胃之用甘遂半夏攻之。法曰病者脉伏,其人欲自利,利反快,利,心下续坚满,此欲去故也,甘遂半夏主之。脉道所膈,伏而不行,其欲下利,利反快,似乎留欲去,然欲去不能去也。心下续坚满,可之末,已及于,留之根,仍着于胃,不其根,必不去,故立是方。甘遂甘草大相反者,合而用之,俾其向留着之根,尽力一,得留者去,而根已不存矣!正《内》有故无也。又加白蜜同煎,留恋其,不致迸入无之地。其用半夏、芍者,入土中成其上,半夏益土,芍伐木,抑何神耶?后世方,并甘草去,神奇化拘腐,制本立,皆中人以下之事矣,竟何益哉?

木防己枣泻防己椒目葶大黄丸三方

三方皆治支,上入膈中,而有浅深次第之分。首一方先治其肺,中一方治其肺,后一方兼治肺府所之府。盖支上入于膈,逼近心肺,奥援邪。本文云其人喘,心下痞,面色黧黑,其脉沉,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不愈,木防己主之;虚者即愈,者三日复发与不愈者,去石膏加茯苓芒硝。盖以支上入,阻其气逆于肺,而喘消;阻其血则杂揉心下,而气上,其色黑,血凝之色亦黑,故黧黑于面部。然且姑之治,先治其肺,肺之气行,则饮不逆而解耳。木防己味辛温,能散留饮结气,又主肺气喘。石膏辛甘微寒,主心下逆气,清肺定喘。人参甘美,治喘消膈心肺不足。桂枝辛,通血脉,开结气,宣导诸气,在气分服之即愈。若在血分,深下焦,必愈而复发,故去石膏气分之,加芒硝入分,,消血。石膏与茯苓,去心下,且伐邪也。葶枣汤,大其肺气,亦以气停故液聚耳。防己椒目葶大黄丸,治腹口舌干燥,肠间有水气之,乃肺气郁于上,以致水不行于下,而燥之甚,用此丸急通水道,以救金气之郁,不治上而治其下,故用丸也。

小半夏小半夏加茯苓外台茯苓三方

前一方,治支饮呕而不者,支上入膈中而至于,从高而越,其最便。但家本当渴则可征支之全去,若不,其尚留,去之未尽也,不必加治。但用半夏之辛温,生姜之辛散,再引其欲出之所留之邪自尽矣。中一方,亦治卒吐者,但多心下痞,膈有水,眩悸,故加茯苓以去水,伐而安心也。后一方,加人参、枳、橘皮,尤为紧要,治积饮既去,而虚气寒其中,不能食,此最多,《金》蚤附外台一方,启后人,非天民之先

论泽泻汤浓朴大黄二方

二方之治支从下,而有气血之分,前后之辨。首一方,之在心下者,阻其阳气之升降,心气郁极,火动风生,而作冒眩。惟是不治其冒眩,但利小便以泄其支阳自升而火自息。

仲景制方多,若此后一方,治支之胸者,夫支而至胸,在仲景自用大小陷胸治之。此方乃承气之法,止可施于寒无形,气分热结,而乃以治有之痰,非仲景丝丝毕贯之法矣。其为编书入,更何疑。

五苓散一方

本文云假令瘦人下有悸,吐涎沫而眩,此水也,五苓散主之。此常一方耳。深,譬如以手指月,当下了然。盖瘦人木火之气本盛,今以水之故,下郁于中,挟其邪鼓则为悸;上入于胃,吐涎沫;及其郁极乃,直上目,为癫为眩。《氏病源》云邪入之阴则癫,夫阳郁于,其为癫眩,出阳位,反为癫眩者,夹带阴气而上也。故不治其眩,但散其在上夹带邪,立愈矣。散邪之法,固当从表,然不如五苓散之表法为长,以五苓散兼利其水耳。今世之用五苓散者,但知其分利前后水谷之方,不知其分利表里阳之方。方下所云暖水汗出愈之文,置不,何其浅耶!不但此也,即如小青一方,世但知为发表之轻剂,全不知其利小水而。夫山角,乘雷雨而直奔海,其不能髯而升天,奚待哉!所以《金》治支五方,不出小青一方加减,取其通水道,千里不留行耳。

后世治痰有四法脾、燥湿、降火、行气。脾燥湿,二,最相宜,若反忌之矣。降火之法,分虚用苦寒,虚用甘寒,庶乎可也。若夫行气之方漫然,全无着落,再明之。寒之邪,从外入内,裹其痰,惟用小青龙汤分其邪从外出,而痰从下出也。浊阴之气,从下入上,裹其痰,用茯苓分其气下出,而痰上出也。多怒肝气上逆,而血亦随之,气血痰,互成癖,用柴胡甲散以除之。多忧则脾气内郁,而食亦不食,气食痰,亦互成癖,用清痰丸以除之。多欲则肾气上逆,直透膜原,结垒万千,,不可以仰,用桂苓丸引气下,痰始去也。

虚寒痰少壮,十中间见一二。老人小儿,十中常四五。若果脾胃虚寒,食不思,气痞塞,吐涎沫者,宜温其中。真阳虚者,更其下,清上诸药,不可用也。

小儿慢脾,痰,阻塞隧,星附六君以醒之。

老人虚水泛,痰上涌,崔氏八味丸以之。

痰在膈上,大,非吐不除,然非定法也。使定法,人人能用之矣,何必独推子和哉?子和必相其人可吐,后乃吐之。一吐不,俟再俟三。之,据云涌痰之法,自有擒卷舒,其非浪用可知。《金》不言之意以明之,用汗、吐、下、和、温之法矣。至痰首当言吐者,仲景反不言之,何耶?其以吐二字言者,因喘而痰上溢,从内而自也。其曰医吐下之不愈,亦非以吐下咎也。其曰家本欲解,又属望于从吐得解也,胡竟不出可吐一耶?仲景意中饮证内,多夹带气眩冒等,吐之殆。故不,直不以吐立法,后世之端,所以立法之祖也。自子和以吐法擅名,无者争快捷方式,贻误不可道,必会仲景意以言吐,然后吐罔不当也。

今定吐禁一十二条

眩冒昏不可吐。气高气浅不可吐。积劳未息不可吐,病后新虚不可吐。水道微弱不可吐。

势险急不可吐。阳虚多汗不可吐。素失血不可吐。雨晦冥不可吐。冬气藏不可吐。多疑少决不可吐。吐后犯戒不可吐。

今定禁一十条

虚枯燥妄用二。阳虚多汗妄用青。心虚神怯妄用辛散。肺虚无气妄用苦。肝虚气刺妄用龙荟。脾虚浮妄用痰。胃虚津竭妄用香燥。藏腑易妄行涌泄。本非坚积妄行峻攻。血气虚羸妄行灸。

【律三条】

痰乘火上入,目暗耳,多似虚行温转锢其痰,永无出路,医之罪也。

凡痰随食并出,不,徒温其胃,束手无策,迁延人,医之罪也。

凡遇虚水泛,痰涌气高,喘急之,不其下,反清其上,必致气脱而死,医之罪也。

饮门

苓桂

茯苓(四两)桂枝(三两)白(三两)甘草(二两)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小便自利。

气丸

(即六味丸,方中寒。)。

甘遂半夏

甘遂(大者三枚)半夏(十二枚以水一升煮取半升去渣)。芍(五枚)甘草(如指大一枚)上四味,以水二升,煮取半升,去渣,以蜜半升和汁,煎取八合,服之。

枣汤

芫花(熬)。甘遂大戟(各等分)上三味,以水一升五合,先煎大十枚,取九合,去渣,内末,人服一匕。羸人服半,平旦温服之。不下者,明日更加半,得快下后,糜粥自

大青龙汤

麻黄(去六两)桂枝(二两去皮)。甘草(二两炙)杏仁(四十个去皮尖)。生姜(三两切)。大(十二枚)石膏(如子大,一碎)。上七味,以水九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取微似汗,汗多温粉扑之。

小青龙汤

麻黄(三两去)。芍(三两)五味子(半升)干姜(三两)甘草(三两炙)辛(三两)桂枝(三两去皮)。半夏(半升)上八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去渣,温服一升。

木防己

木防己(三两)石膏(十二枚子大碎)。桂枝(二两)人参(四两)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再服。

木防己加茯苓芒硝

木防己(二两)桂枝(二两)人参(四两)芒硝(三合)。茯苓(四两)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渣,内芒硝再微煎,分再服,微利愈。

泽泻汤

泽泻(五两)白(二两)上二味,以水二升,煮取一升,分温服。

朴大黄

朴(一尺)。大黄(六两)枳(四枚)上三味,以水五升,煮取二升,分温再服。

小半夏

半夏(一升)生姜(半升)上二味,以水七升,煮取一升半,分温再服。

己椒黄丸

防己椒目葶(熬一两)大黄(各二两)上四味末之,蜜丸如桐子大。先食服一丸,日三服,稍增,口中有津液,者加芒硝半两。

小半夏加茯苓

半夏(一升)生姜(半斤)茯苓(三两一法用四两)上三味,以水七升,煮取一升五合,分温再服。

五苓散

(方三气以上《金》方)。

外台茯苓

茯苓人参白(各三两)枳(二两)橘皮(二两半)。生姜(四两)上六味,水六升,煮取一升八合,分温三服,如人行八九里之。

星附六君子

(即六君子加南星附子,方眩病。)。

崔氏八味丸

(方中寒。)。

贤汤

治一切痰。橘皮(用真正广者一斤)炙甘草食(各四两)上水一碗,慢火煮,焙干,捣为细末,白汤顿服。一方用橘四两、甘草一两,为细服,治痰极有效。

豁痰

治一切痰疾,此方与痰丸相副。盖以小柴胡汤为主,合前胡、半、南、壳、、朴之属,出入加减。素抱痰疾及肺气壅塞者,以柴胡主。余者并去柴胡,以前胡主。柴胡半夏(各二)枯芩人参(脉盛有力者不用)。甘草紫苏陈朴南星薄荷枳壳羌活(各五分)水二,姜五片,煎八分,不拘服。中者加独活。胸膈不利者加枳。内外无者去黄芩。治一切痰气最效。

茯苓丸

(一名指迷茯苓丸。)。本治臂痛,其指迷方中云有人臂痛不能,手足或左右时复转移,由伏痰在内,中脘停滞,脾气不流行,上与气搏。四肢属脾,脾滞而气不下,故上行攻臂,其脉沉者是也。后人此臂痛,乃痰也,但治痰而臂痛自止。及喘,四肢浮者,用此而愈。半夏(二两)茯苓(二两)枳壳(去瓤麸炒半两)化朴硝(二五分,如一未易成,但以朴硝撒在竹中,少盛水置当风处,即干如芒硝,刮取用亦可。)。上为细末,生姜汁煮,面糊丸如桐子大。服三十丸,姜送下。

有里人痰所苦,夜两臂如人抽搐,两手掉,茶亦不能,服此随愈。痰方多,惟此立功效。

治痰。茅山苍术(制一斤)生油麻(半两水二研取)。大(十五枚煮取肉)。上三味,和丸梧桐子大,日干,服七十丸,空心温酒下。

老痰丸

郁,降火消痰,治老痰郁痰,成粘,凝滞喉,肺气不清,或吐咯出。天冬(去心)。

黄芩(酒炒)。海粉(另研)。橘(去白各一两)连翘(半两)桔梗香附(淡水浸炒各半两)青黛(另研一)芒硝(另研二)栝仁(另研一两)上为细末,蜜入姜汁少,和杵匀,丸如眼大。嚼一丸,清送,咽之,或丸如绿豆大,淡姜送下五六十丸。

半夏丸

治肺痰嗽。栝仁(另研)。半夏(制各一两)上为细末,浸蒸饼为丸,如梧桐子大,服五十丸,姜下。

缗汤

痰壅盛喘急,日夜不得,人扶而坐者,一服立愈。半夏(大者七枚制)。皂(炙去皮弦一寸)。甘草(炙一寸)。上作一服,水一,姜三片,煎七分温服。

紫宸

解宿酒呕哕心痰唾,不进饮食。木香(五分)砂仁芍檀香茯苓官桂藿香(各一皮干葛良姜丁香甘草(炙各二)分二服,服水半,煎七分,不拘服。

四七

治七情气郁,滞痰涎,如破絮,或如梅核,咯之不出,咽之不下。并治中脘痞,痰涎壅盛,上气喘急。半夏(三)茯苓(二四分)朴(一六分)紫叶(一二分)水二,姜五片,一枚,煎七分服。

大川芎丸

壅,化痰涎,利咽膈,清目。治痛旋运,心忪烦热颈项紧急,肩背拘倦,肢体疼,皮瘙痒,昏目疼,鼻塞声重,面上游,状如虫行。川芎龙脑薄荷叶(炒干各七十五两)桔梗(一百两)甘草(炙三十五两)防(去苗二十五两)辛(洗五两)上为细末,蜜搜和,一两半,分作五十丸。服一丸,腊茶清嚼下,食后临卧服。

小胃丹

芫花(好醋拌匀,一宿于瓦器。不住手炒,令黑不可焦。)。甘遂(湿面裹,流水浸半日,煮晒干。)。大戟(流水煮一,再用水洗,晒干各半两。)。大黄(湿裹,勿令焦,切焙干。再以水炒熟,焙干一两半。)。黄柏(炒三两)上末,以白膏丸,如卜子大。临卧津液下,或白送下。取膈上湿痰热积,以意消息之,欲利空心服。一方加木香、榔各半两。

小川芎丸

治膈上痰。川芎(二两细锉慢火熬熟)。川大黄(二两蒸令干)。上件焙干末,用不蛀皂角五七枚,温水揉汁,绢滤出渣,瓦罐中熬成膏,和前二味丸,如桐子大。服五十丸,小儿三丸,姜下。

花散

治心胸痰目旋痛,食不下。旋花甘草(炙各半两)枳壳(去瓤麸炒)。石膏(研各二两)赤茯苓麦冬(去心)。柴胡(去足)。人参(各一两)犀角屑防(去芦)。黄芩(各七半)。上咀,服五,水一大,生姜半分,煎至五分,去渣,食后良久温服。

化涎散

痰、利胸膈,止烦渴。凝水石(研一两)白霜(另研)。牙硝(另研)。雄黄(另研各一)白(枯研)。甘草(炙各二半)。龙脑(少)。上为细末,研匀。服一,不拘,水下。小儿风热痰涎,用沙糖水,下半,此太凉,不可多服。

八珍丸

治膈痰结实满闷喘逆。丹砂(研半两)犀角()。羚羊角()。茯神(去木)。牛黄(研)。

龙脑(研各二半)。牛胆南星硼砂(研各一两)上为细末,研匀,蜜和丸,如大。服一丸,食后嚼,人参下。

梨煎丸

痰,凉心肺,利咽膈,解毒,元气。大梨(二十枚,去皮核,用取汁。)。薄荷(生半斤研汁)。皂角(不蛀者十枚,去皮子,水二升揉取汁。)。白蜜(滤净半斤)生地黄(半斤研取汁,同上五味慢火熬膏和下。)。人参白茯苓(去皮)。白蒺藜(炒去刺)。肉蓉(酒浸切焙干)。牛膝(酒浸)。半夏(泡)。木香(各一两)榔(煨二两)防(去叉)。青橘皮(去白)。

桔梗(炒)。羌活白(各七半)。甘草(炙各半两)上为细末,同前膏拌匀,杵令得所,丸如梧子大。服五十丸,加至二十丸,食后送下,日二服。

法制半夏

化痰,壮脾气。用大半夏洗泡七遍,以米泔浸一日夜。半夏一两,用白一两半,研温水化浸半夏,上留水两指许频搅,冬月于暖处顿放,浸五日夜。取出焙干,用白霜一,温水化,又浸一日夜,通七日尽。取出,再用水慢火煮,勿令,候水极,取出焙干,以瓷器收服一二粒,食后嚼,温姜下。

又一法,根据前制成半夏,一两用白水少许渍半夏,细飞朱砂末,淹一宿,干焙用。根据前法,亦可用生姜自然汁焙用。

神芎水丸

黄芩(一两)黄川芎薄荷(各半两)大黄(二两)滑石黑牛(末各四两)河制治一切热证,其功不可尽述。或久病郁,无瘦怯老弱,并一切可下者,始自十丸以度,常服此

滞,不和气,推致新,得利便快,并无燥搔,亦不困倦虚,遂病患心意。或甚必急下者,使服四五十丸,未效再服,以意消息,常服二三十丸,不动脏腑,有益无。或人血病下物,加桂枝半两,病微者常服,甚者取利,因而通,物自下也。凡老弱虚人,脾胃虚,风热所郁,色黑齿槁,身瘦萎黄,或服甘热过度,成三消等病,若甚于外,肢体躁,病于内,神志躁,怫郁不诸证,皆令服之。惟腑滑泄者,或里寒脉者,或后,血下不止,及孕等不宜服。

卷五

咳嗽

二首法十六条律六条)。

咳嗽

昌曰咳嗽一,求之《内》,博而寡要;求之《金》,惟附五方于痰之后,亦无颛论。不得已津于后代诸贤所述,璧琳琅,非不棼然案,究竟各己得而。昌不以漫然渺然之信后人,将何以言哉?盖《内》之文,黄帝于岐伯曰肺之令人咳者,何也?岐伯六腑,皆足令人咳,非独肺也。此一肺咳,似当日先肺咳,以了无疑,后世有成法可遵矣。非然也,圣神立言,不随文演,微启其端,苟必一一致,即非片言居要之体。所以《内》,在自得其要。得其要,一言而;不得其要,流散无咳嗽一证为然哉?黄帝雷公之辞有曰不知比,足以自乱,不足以自明。固知比之法,不但足以蔽《内》之,并足以蔽极无极之,管可天,蠡可海。《内》千万年脱略之文,一知比,直可合符一堂。至于苛病当前,游刃恢恢,不待言矣。申之,岐伯言五六腑,皆足令人咳,其所重全在于肺。其下文云皮毛者,肺之合也。皮毛先受邪气,邪气以从其合也。其寒食入胃,从胃脉上至于肺,肺寒,肺寒内外合邪,因而客之,则为肺咳,此形寒肺之一端,以明咳始之因耳。内外合邪四字扼要,比之法,重在于此。人身有外邪,有内邪,有外内合邪,有外邪已去,而内邪不解,有内邪已除,而外邪未尽,才一比,了然明白,奈何不辨之于蚤,听其患日深耶。夫形寒者,外感寒也。冷者,内伤饮食也。寒无形之邪入内,与食有形之邪相合,必留恋不舍。治之外邪从外出,内邪从下出,然未可表里并施也,《金》五方不出小青龙汤一方加减,是《内》有其,《金》有其方矣。而《内》、《金》之所无者,欲从比得之,果何从哉?而求之暑湿,暑湿之邪,皆足令人咳也。盖暑湿之外邪内入,必与素邪相合,增其咳,宜从辛凉解散,又当小青龙汤之例白虎,而兼用天水五苓之属矣。而求之于火,有君相之合,无内外之合,而其足以令人致咳者,十常八九。以心与肺同居膈上,心火本易于克制肺金,然君火无而治,恒不自,有时劳其心而致咳,息其心咳亦自止,尚不之灾也。惟相火从下而上,挟君火之威而刑其肺,上下合邪,患最烈,治之亦可从外内合邪之例比,其或引或折以下其火,俾不至于燎原耳。于中咳嗽冤,气之逆,亦上下合邪,但浊阴之气,上乾清阳,膈肓遮蔽,任其冤,不能透出。亦惟下浊阴,而咳自止矣。而求之于燥,内外上下,初无定属,或因汗吐太而津越于外;或因利太久而亡于下;或血衰少,不于筋;或精髓耗竭,不充于骨;乃致肺金日就干燥,火入莫御,咳无止息。此亟生其津,亟其血,亟其精水,犹可也。失此不治,盼瓮干杯罄,毛瘁色弊,筋急爪枯,咳引胸背,吊疼痛,肺气郁,痿喘,嗌塞血泄,种种危象,相因而,更有何法可以沃其焦枯也耶?《咳不止而出白血者死,非肺受燥火煎熬而腐,其血亦从金化而色白耶。至于五六腑之咳;《内》言之不尽者,要亦可比而会通之耳。昌一人知有限,由形寒肺一端,比以及暑湿火燥,不粗枝大叶,启发聪明之一助,至从根本入理深,是必待于后人矣。

咳嗽续论

昌着咳嗽,比《内》,未尽底里,窃不自安。再取《金》嚼蜡,日不,始得恍然有会,始知《金》以咳嗽叙于痰之下,有深意焉。盖以咳嗽必因之痰,而五之中,独膈上支,最咳嗽根底。外邪入而合之固嗽,即无外邪,而支饮渍入肺中,自足令人咳嗽不已,况支久蓄膈上,其下焦之气逆冲而上者,尤易上下合邪也。夫以支之故,而令外邪可内,下邪可上,不去支,其咳无宁宇矣。去支取用十枣汤,不嫌其峻。但受病之初,即病蓄已久,亦不能舍此求良法。其曰咳家其脉弦,有水,十枣汤主之。正急弦之脉,必以去支饮为亟也,犹易知也。其曰夫有支家咳,胸中痛者不卒死,至一百日一,宜十枣汤。此可以死而不死者,仍不外是方去其支,不几令人且疑乎?凡人胸膈孰无支,其害何以若此之大?其去害何必若此之力?盖膈上阳气所治,心肺所居,支横据其中,咳,则烦,搏阳气痛,逼其中,荣卫不行,神魄无根据,卒死耳。至一百日一年而不死,阳气未散,神魂未散可知。惟亟去其邪,可安其正,所以不嫌于峻攻也。阴浊,俾清明在躬,彼姑待其死,何得何失耶?其曰久咳数,其脉弱者可治,大数者死,其脉虚者必苦冒,其人本有支在胸中故也。治属家,夫不治其咳,而治其,仲景意中之,不一言逗出。其大数火刑金而无制,故死。其弱且虚邪正衰而易,故可愈也。其曰咳逆倚息不得,小青龙汤主之。明外内合邪之,惟有小青一方耳。然而用小青龙汤,其中有精防冲气自下而上,重增乱也。冲气重增乱,其咳不能堪矣。用大青龙汤,无少阴证者可服,脉微弱者不可服,服之肉筋惕而亡阳。杂证用小青龙汤,亦恐少阴肾气素虚,冲任之火易于逆上,冲任火上,无咳且增咳,况久咳不已,其冲气耶。盖冲任二脉,与之大,同起下出胞中,虚不得固守于下,二脉相挟,从小腹逆冲而上也。于是用桂苓五味甘草,先治其冲气,冲气即低,而反更咳胸者,因水在膈不散,其病再,前方去桂加干姜、辛以治其咳,咳即止。第三而更复渴,冲气复发者,以辛、干姜为热药也,服之当遂,而反止者,也。支者法当冒,冒者必内半夏以去其水,水去止。第四其人形者,以水尚在表也,加杏仁主之。其证应内麻黄,以其人遂痹,故不内之。若逆而内之者必燥,所以然者,以其人血虚,麻黄其阳故也。第五变头如醉,此上冲熏其面,加大黄以利之。嗟夫!仲景治咳,全不从咳起,去其支,下其冲气,且及下,冲气法,中之法,游刃空虚,全牛划然已解,何其神耶?向也不解作者之意,只可升,何期比而得,外邪内入,下邪上入之端,因参之《金》,其精始得洞晰,非神先告之耶。慰矣!慰矣!《内》秋于湿,冬生咳嗽,此脱文也。讹传千古,今特正之。曰于暑,于湿,秋必。秋于燥,冬生咳嗽。六气配四之理,然明矣。盖湿者水也,燥者火也,湿病必甚于春夏,燥病必甚于秋冬。明是暑湿合邪,然湿更多于暑,何反而不言?至于咳嗽,全是火燥病,何反以为伤湿耶?所以春夏多湿病者,春分以后,地气上升,天气下降,二气交而湿蒸于中,土膏水溽,础润水津,人身之,湿病焉。秋冬多燥病者,秋分以后,天气不降,地气不升,二气分而燥呈其象,草黄木落,山水枯,人身之,燥病焉。然咳嗽之为伤燥,不明哉?六气主病,、火、、湿、燥、寒,皆能乘肺,皆足致咳。其湿咳,即分属于、火、、燥、寒五气中也。乘肺咳,汗出痛,痰涎不利。火乘肺咳,喘急壅逆,涕唾血。乘肺咳,喘急面赤潮,甚者盛于中,四末反寒,移于下,便泄无度。燥乘肺咳,皮毛干槁,细疮湿痒,痰胶便秘。寒乘肺咳,寒无汗,鼻塞身疼,发热。至于湿痰内动为咳,又必因、因火、因、因燥、因寒,所挟各不相同,至其乘肺一也。

寒外束,盖散,参苏饮。如声音不出,邪,人参。寒邪,三拗。遇冷咳者,橘皮半夏

内燔,加减白散,水煮金花丸。如身如炙,紫菀膏。

暑之咳,自汗脉虚,发渴,人参白虎、清暑益气

湿之咳,身重脉痰多,五苓散,白术汤。如喘,款气丸。湿于中,黄解毒痰丸。湿于上,声迸气不通者,桑白皮散。

燥之咳,痰粘气逆,血腥,杏仁卜子丸。清金燥,天冬丸、牛髓。如面目浮,蜜酥煎。

之咳,治各不同。火盛壮水;金虚崇土;郁甚舒肝;气逆理肺;食和中;房劳补下;用热远热,用寒寒。

内已先不宜峻。至于上焦虚寒,唾涎沫,用温肺。上中二焦虚,用加味理中。三焦虚,用加味三才

伤肾之咳,气逆冤,引腰腹,俯仰不利,六味地黄加五味子。水与里寒合作,腹痛下利,真武。于中有燥咳,移大,亦主腹痛下利,毫厘千里,尤宜辨之。

荣卫两虚之咳,发热虚自汗,或寒,宁肺

之咳,五味黄散、麦

心火刑肺血,人参芎归汤

干咳无痰,火内壅,用四物桔梗汤开提之。热积,用玉膏滋之。色欲度,水不升,用八味丸蒸之。

上半日咳多,火在阳分,宜白虎。下半日咳多,火在分,宜四物芩连汤

久咳肺肺痿,痰中血,潮声微,人参。血腥喘乏,。久咳宜收者,人参清肺。如声音不出,子散。

膏粱致咳,比湿例治之。如色欲度,元气虚,又不可尽攻其痰,辛苦致咳,比寒外束例治之。如外寒裹其内分寒多少,以消息于表里兼治之法。

【律六条】

凡治咳不分外感内,虚新久,用清凉,少加疏散者,因仍苟且,深,良医所不也。

凡治咳遇虚火盛,干燥少痰,及痰咯出者,妄用二陈汤劫其而生大患者,医之罪也。

凡咳而且利,上下交征,而罔其人中气者,十无一起。如此死者,医之也。此有肺热肾寒两,水火不同,毋用凉用温,以回中气主。

凡邪盛,咳,断不可用劫涩药。咳久邪衰,其不脱,方可之。误则伤肺,必至咳无休止,坐以待,医之罪也。

凡属肺痿、肺之咳,作虚,妄补阴血,滞其痰,因致其人不救者,医之罪也。

凡咳而至气高汗,宜不俟喘急痰,急其本。若仍治亡本,必至气脱卒亡,医之罪也。

咳嗽

《金》治咳五方

桂苓五味甘草

茯苓桂枝(去皮各四两)甘草(炙三两)五味子(半升)上四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渣,分三温服。

苓甘五味姜辛

茯苓(四两)甘草干姜辛(各三两)五味子(半升)上五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渣,温服半升,日三服。

茯苓五味甘草去桂加姜辛夏

茯苓(四两)甘草辛干姜(各二两)五味子半夏(各半升)上六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渣,温服半升,日三服。

茯苓甘草五味姜辛

(本方加大黄名曰茯甘姜味辛夏仁黄。)。茯苓(四两)甘草(三两)五味子(半升)干姜辛(各三两)半夏杏仁(去皮尖各半升)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去渣,温服半升,日三服。

小青龙汤

(方饮门。)。

盖散

麻黄(去根)。紫子(炒)。杏仁(去皮尖炒)。桑白皮(炒)。赤茯苓(去皮)。橘(以上各一)甘草(五分)水二,姜五片,红枣二枚,煎至一,去渣,不拘服。

苏饮

人参叶干葛前胡皮枳壳半夏茯苓(各八分)木香桔梗甘草(各五分)水二,姜五片,二枚,煎一服。

人参

芥穗人参半夏通草麻黄桔梗(各一)杏仁辛甘草(各五分)水二,姜三片,二枚,煎服。

三拗

生甘草麻黄(不去)。杏仁(去尖)。上咀,二,水二,姜三片,煎八分,食服。若憎寒恶风,取汗解,加桔梗、芥名五拗,治咽痛。

皮半夏

皮(半两)半夏(制二半)。上为细末,作二服,水半,姜十片,煎七分,温服。

加减白散

桑白皮(半)。地骨皮皮青皮桔梗甘草(炙)黄芩知母(各七分)上水二,煎八分,食后温服。

水煮金花丸

南星半夏(生各一两)寒水石(一两存性)。天麻(五)白面(三两)雄黄(一)上为细末,滴水丸,小豆大。服五七十丸至百丸,煎沸丸,煮浮度,出淡浸,另煎生姜下。

紫菀膏

枇杷叶(去毛)。木通款冬花紫菀杏仁(去皮尖炒)。桑白皮(炙各四两)大黄(半两)上为细末,蜜丸桃大。夜间噙化三五丸。

人参白虎

清暑益气

五苓散

术汤

(四方均三气。)。

款气丸

青皮榔木香杏仁茯苓郁李仁(去皮)。川当广术马(炮)葶(各三)人参防己(各四牛(末二两半)。上为细末,姜汁面糊丸,如桐子大。服二十丸,加至七十丸,食后姜送下。

解毒

(二)黄芩黄柏子(各一)水二,煎一,温服。

痰丸

(方饮门。)。

桑白皮散

桑白皮(炒)。桔梗川芎防薄荷黄芩前胡柴胡紫赤茯苓枳壳甘草(各等分)上咀,服七,姜三片,一枚,煎七分,食服。

杏仁卜子丸

杏仁卜子(炒各一两)上为细末,粥糊丸桐子大。服五十丸,白下。

清金燥天冬丸

治肺藏壅咳嗽,痰唾稠粘。天冬(去心一两半焙)。百合前胡母(煨)。半夏(洗去滑)。桔梗桑白皮防己紫菀赤茯苓生地黄杏仁(浸去皮尖,双仁麸炒黄,研如膏以上各七半。)。

为细末,蜜和二三百杵,丸如桐子大。服二十丸,不拘生姜下,日三服。又方去防己、前胡、桑皮、赤茯苓,加麦冬、人参、肉桂、阿胶、皮、甘草各三两,糯米粉并黄蜡一两成粥,更入蜜再熬和匀,丸如桃大。服一丸,同生姜嚼下。治肺内外合邪,咳嗽声不出,咽喉妨碍,状如梅核,噎塞不通,膈气噎食皆可服。又方用天冬十两、生地三斤,取汁膏,麦冬八两,和膏丸,如桐子大。服五十丸,逍遥散下,逍遥散去甘草加人参,治人喘嗽,手足烦热,骨蒸寝汗,口干引,面目浮

牛髓

治咳嗽,大能肺。牛髓(一斤取骨中者)。白蜜(半斤)杏仁(四两去皮尖研如泥)。干山(四两炒)。胡桃仁(去皮四两另研)。上将髓蜜二味,沙内熬沸,以绢滤去渣,盛瓷瓶内,将杏仁等三味入瓶内,以密封瓶口,重煮一日夜,取出冷定,早晨白化一二匙服。

蜜酥煎

白沙蜜(一升)牛酥(一升)杏仁(三升去皮尖研如泥)。上将杏仁于瓷盆中,用水研取汁五升,净铜锅内勿令油垢,先三升汁于内,刻木其浅深,减。又汁二升,以火煎减所记处,即入蜜酥二味,煎至记处成置瓷器中。日三次,以温酒一匙,或以米,皆可服。七日唾色白,二七唾稀,三七嗽止。此方非独治嗽;兼,去燥,悦肌人服之尤佳。

温肺

皮半夏肉桂干姜白芍杏仁(各一)五味子辛甘草(各四)水半,煎八分,食后服,仁方有阿胶无芍

加味理中

治脾肺虚,咳嗽不已。人参白茯苓甘草(炙)皮半夏干姜五味子辛上咀,服三,姜三片,一枚,煎七分,食服。

加味三才

冬生地黄人参(各等分)水煎服。

六味地黄

地黄(二)牡丹皮白茯苓山(各一)山茱萸(一五分)泽泻(七分)水煎,食前服。

宁肺

人参当熟地川芎白芍五味子麦冬桑皮白茯苓甘草(炙各七分)阿胶(炒一)上水二,姜三片,紫五叶,煎八分,食服。

五味黄散

冬熟地黄(各一)桔梗黄(各半)。五味子人参芍甘草(各五分)上作一服,水二,煎八分,食后温服。

川芎当白芍生地黄柏知母麦冬(各一)五味子(十五粒)。桑皮(八分)水二,姜一片,一枚,煎八分,食后服。

人参芎归汤

川芎白芍(各二分)人参半夏皮赤茯苓阿胶(炒成珠)。辛北五味甘草(炙各一分)上咀,服五,姜三片,一枚,煎服。

四物桔梗

川芎芍熟地桔梗黄柏(炒各一)上水二,煎八分,加竹,姜汁一匙,和匀服。

玉膏

人参(十二两)白茯苓(十五两)琥珀沉香(各半两)大生地(十斤洗,于石器内杵取自然汁盛,忌器。)。白蜜(五斤熬去沫)。上本方原无沉香、琥珀,乃仙加入,自云奇效异常,今其方。先以地黄汁,同蜜熬沸匀,用绢滤过,将人参等为细末,和蜜汁入瓷瓶、或瓶内,用绵纸十数,加箬封固瓶口,入砂内,或铜锅内,以流水煮没瓶,用桑柴火煮三昼夜取出,换过扎口,浸井中半日,以出火气,提起仍煮半日以出气,然后收藏。日清晨及午后,取一二匙,用温酒一两服,白汤调亦可,忌

八味丸

(方中寒)。

白虎

(方三气)。

四物芩连汤

(即四物加黄芩、黄,方前。)。

人参

人参阿胶母杏仁(去皮尖)。桔梗茯苓桑皮枳(炒)。甘草(各五分)柴胡(一)五味子(十二粒)。上水二,姜三片,一枚,煎八分,食后服。

乳粉(另研如米)。桑皮(各三两)肉桂白石英(另研如米)。五味子款冬花紫菀茸麦冬人参(各二两)上粗末,次以乳、石英同和匀。服四,水半,姜五片,一枚,粳米一小撮,煎七分,去渣,食后服。

子散

治久嗽声不出。子肉(炒)。通草(各半)。杏仁(去皮尖炒一)水二,姜三片,一枚,煎八分,食后服。

真武

(方中寒)。

卷五

二首律四条)。

昌曰格之,自《灵》、《素》以及《难经》,仲景脉法,皆深言之,然无其方也。后世以无成方根据傍,其中玄言奥不参研,空存其名久矣。有以无之智,临证处方,之于。眼中金屑,不适于用,可奈之何!以《尚》之怀言其理。《素人迎一盛,病在少阳;二盛病在太阳;三盛病在阳明;四盛以上格阳。寸口一盛,病在厥;二盛病在少;三盛病在太;四盛以上为关阴人迎与寸口,盛四倍以上为关格。格之脉,羸不能极于天地之精气,死矣。此以三阳之府,三之藏,分喉两旁人迎之位,两手寸口大渊之位。盖随人迎寸口脉之行度,而施其刺法也。《灵枢》言刺之从所分,人迎之盛其阳,其所合之,二;从所分寸口之盛其所合之阳,二,皆以上气和乃止。而于用从两手寸尺三部之脉,辨其腑之阳。故《灵枢》言邪在府,阳脉不和;阳脉不和,气留之;气留之阳气盛矣。阳气太盛,则阴脉不和;脉不和,血留之;血留之则阴气盛矣。气太盛,阳气不能也,故曰。阳气太盛,则阴气不能也,故曰格。盛,不能相矣,故曰格。格者,不能尽期而死也。此衡,随其脉之尺寸阳,偏盛盛而定治耳。越人宗之,发为阴乘阳乘之脉,因推其乘之之极,上鱼为溢,入尺为复,形容阳偏而不返之象,精矣。至仲景复开三大法寸口脉浮而大,浮虚,大为实,在尺为关,在寸格,关则不得小便,格吐逆。从两手寸口,关阴格阳盛中,察其或浮或大,定其阳虚阳阴实,以施治。盖于《灵枢》阳太盛则阴不能太盛阳不能,以及越人乘阳乘之法,加以浮大之辨,而虚始得燎然。不关则为阴实,格矣,抑何从得其微耶?此一法也。心脉洪大而,是心之本脉也,上微小者,汗出;下微本大者,则关格不通,不得尿;无汗者可治,有汗者死。此深明格之源,由于五志厥阳之火,遏郁于心胞之内,其心脉上微见头小,亦阳虚之,下微本大,亦阳无汗者可治,有汗心之液外亡,自焚而死矣。在二阳之病心脾,且不得曲,男子少精,女子不月,传为风消,索而不治。况格之病,精气竭,形体沮,离愁恐怒,五空虚,气血离守,厥阳之火独行,上合心神,同于方寸之内。存亡之机,不容,可不一辨察之乎?此二法也。趺阳脉伏而,伏,水谷不化,涩则食不得入,名曰格。趺阳足脉,或伏或,辨胃气所存几何,伏水谷入而不化,胃气之所存可知矣;涩则并其食亦不得入,胃气之所存更可知矣。荣卫之行,水谷之入少,中枢不运,下上格,待言哉?此三法也。仲景金暗度,有此三法,大概在顾虑其虚矣。因是上下古今,搜采群言,而大老名,无一及此者。惟云岐子述其阳反背之状,其所九方,譬如航海万里,得一声气相通之,欣慰无似,遑其短乎?然不欲后人相安其,又不忍口无言也。其谓阴阳易位,病名格。胸膈上阳气常在,则热为主病;身半已下气常在,主病。胸中有寒,以热药治之;丹田有,以寒治之。若胸中寒兼有,以主客之法治之,治主当,治客当急。此从胸中有寒,丹田有格本。所引《内》运气治主客之法,亦属无据。至于《灵》、《素》、《难经》、《金》之文,不体会,所定方,入后人劣窠臼,之殊不慊耳。方中小疵,用二、五苓、枳壳、朴、榔、木香是也。方中大疵,用片、麝香、附子、皂角、牛、大黄、朴硝是也。夫阳不交,各造其偏,而谓阴反在上,阳反在下可乎?九死一生之,而以霸阳可乎?仲景之以趺阳为诊者,正欲人荣卫,不偏偏阳,一味冲和无忤,听胃气之自敷布,由一九而二八三七四六,乃始得于平也。一蹴所能几耶?故不于何而,格于何而通,一惟求之于中,握枢而运,以透于上下,俟其趺阳脉不伏不气前通,乃加意于气前通,乃加意于;因其而利之,庶不与格耳。若气才通,即求之气才通,即求之;且生事喜功,况躁不能需,亟思一逞乎?夫死里求生之治,得死里求生之人。嗒然若,先熄其五志交煽之火,治吐逆之格,由中而透于上;治不泄之,由中而透于下;治格而且,由中而透于上下。所三年之艾,不蓄不免死亡,蓄之免于死亡矣。人亦何而不蓄之耶?或者病余不立一方,此身不灵之人也,宁无其方而反惑耶?不得已姑立退黄连汤一方,要未可中人道也。

退黄连汤

昌曰,黄连汤者,仲景治寒之方也。寒胸中有,胃中有邪气,腹中痛欲吐者,黄连汤主之。以其胃中有邪气,阻遏阳升降之机,而不交于中土,于是不得升,而独治于下,下寒。腹中痛,阳不得降,而独治于上,胸中、欲吐,与此以升降阳固然矣。而湿家下之,舌上如胎者,丹田有,胸中有寒,亦用此方何耶?后人牵强作解,不得制方之旨,又安能取裁其方耶?盖寒分表里中三治,表里之邪盛,从中而和之,故有小柴胡之和法,于人参、甘草、半夏、生姜、大助胃之中,但加柴胡一味透表,黄芩一味透里,尚恐圭角少露,有碍于和,于是去滓煎,漫无异同。入胃中,听胃气之升者,柴胡出表;胃气之降者,黄芩入里,一和而表里之邪尽服。其有未尽者,加工治之,不相格矣。至于丹田胸中之邪,在于上下,而不表里,即柴胡汤为连汤,和其上下,以桂枝易柴胡,以黄易黄芩,以干姜代生姜。入胃中,亦听胃气之上下敷布,故不下寒,上寒下,皆可治之也。夫表里之邪,用柴胡、黄芩;上下之邪,用桂枝、黄;表里之邪,用生姜之辛以散之;上下之邪,用干姜之辣以之,仲景圣法灼然矣。昌欲退其上下之法,操何退之耶?前中求之于中,握枢而运,以透于上下。俟其气前通,气前通,而为进退也。然而言之矣,格吐逆,而用此方宜。盖太阳主,太阳不窒塞,食不得入,入亦出,以桂枝太阳经药,和荣卫而行阳道,故能之也。至于五志厥阳之火上入,桂枝又不可用矣,用之以火火,有汗而阳脱矣,其关则不得小便。退之之法,从胃气以透入分,桂枝亦在所不取,但胃之关门,少,少之气不上,胃之必不矣,昌意中尤之脉沉而滞,与趺阳之脉伏而,均足也。《内》常两言之气独沉,曰气不衡。夫真气之在中,犹衡也,有有衡,则关门时开时阖;有无衡,则关门矣。小溲亦何从而出耶?是则肾气丸,要亦退之之中所有事矣,气交于胃,则关门开;交于心,厥阳之火随之下伏,有不得不用之矣。退一方,于中次第若此,夫中人所能辨哉?

【律四条】

凡治格病,不知批,但冀止利溲,亟治其,伎力竭,无益反,医之罪也。

凡治格病,不参人迎趺阳太冲三脉,独持寸口,已属疏略。若并寸口阳之辨然,医之罪也。

凡治格病,不辨脉之阳虚阳实阴阴实,而退其治,盲人适路,不辨西,医之罪也。

凡治格病,不崇王道,操霸,逞己之能,促人之死,医之罪也。

云岐子格九方,备览临证制方,而改之,亦师资之法也。

柏子仁

人参半夏白茯苓皮柏子仁甘草(炙)麝香(少另研)。上用生姜煎,入麝香,匀和服。加郁李仁更妙。按此方用六君子,去白之滞中,加柏子仁、郁李仁之下,少加麝香以通关穷,非不具一苦心。然病成之理,不知游刃空虚,欲以麝香开窍,适足以转闭耳。

人参散

人参麝香片(各少)。末,甘草汤调服。按此方、麝,耗散真气,才胸中,大气、宗气、谷气交乱,生机索然尽矣,能愈病乎?

格脉沉,手足厥冷者。熟附子(童便浸)。人参(各一)麝香(少)。上末,糊丸桐子大,麝香衣。服七丸,灯芯下。按方下云脉沉,手足厥冷,全是气不升,关门之候。参附固在所取,但偏主于阳,无之,亦何能既耶?且以麝香衣,走散气,无繇下达,即使关开,小便行,其格必愈甚矣。

榔益气

后,气虚不运者。榔(多用)。人参白皮升麻甘草柴胡枳壳生姜煎服。按此方用中益气加榔、枳壳,且云榔多用。意谓补中益气之升,榔之,一升一格可通耳。不知升逾格,坠则,皆必不得之数也。

木通二陈汤

治心脾疼后,小便不通,皆是痰膈于中焦,气滞于下焦。木通皮(去白)。白茯苓半夏(姜制)。甘草枳壳上生姜煎服,服后徐徐探吐,更不通,服加味小胃丹、加味控涎丹。按以二加木通、枳壳,亦即中益气加榔、枳壳之法。但格病,属火者多,属痰者少,酷日当空,得片云掩之,不志喜,人身火患,可尽劫其痰乎?况痰膈不羸亦不格病羸,不能极于天地之精气,明是精日削,阳光日亢之候,乃欲治。且服小胃控涎等厉药,是何言欤!

气清利

格吐逆,大小便不通。猪苓泽泻人参藿香柏子仁半夏皮甘草木通子白茯苓榔枳壳大黄朴麝香黑牛上生姜煎服,兼服木香和中丸。吐不止,灸气海、天枢。

如又不通,用蜜。按此方聚通利之,少佐参、,以为导气之功,无往不到矣。不知奄奄一息之人,有气可鼓而其久乎?才入胃中,立增吐逆,尚吐不止,灸气海、天枢,加以火攻,可堪之乎?大便不通用蜜,小便不通用何之?可可笑!

加味麻仁丸

格大小便不通。大黄(一两)芍药浓朴当杏仁麻仁榔木香枳壳(各五)上末,蜜丸,熟水下。按此方力于通大便。吾恐大便未通,胃气先,食愈不矣。不思大便即通利如常,其格固自若也,服此丸一次,必增困三倍,服必不救矣。

皂角散

治大小便格不通,三五日者。大皂角(存性)。上末,米汤调下。又以猪脂一两煮熟,以汁及脂食之。又服八正散,加榔、枳壳、朴硝、桃仁、灯芯草、茶根。按此等作用,只通二便之,不深求格之本。知皂角末入胃,千针攒簇,肥人万不可堪,况羸人乎?随服人脂人膏,已不能救其峻削,况更加桃仁、朴硝助虐乎。

大承气

(方卷四)。按此乃治寒胃之方。用治格,倒行逆施,草菅人命,莫此甚。

九方不达病成之理,漫。其以峻加入六君子中益气中,犹可言也。其以峻加入二陈汤,及八正、承气等方,不可言矣。至于片、麝香、皂角等病且不敢用,况垂者乎?伎转穷,所以不学无,徒读书之流欤。

退黄连汤

(自论见前)。黄(姜汁炒)。干姜(炮)人参(人乳拌蒸一五分)桂枝(一)半夏(姜制一五分)大(二枚)法用本方七味,不制,水三茶,煎一半,温服。退法不用桂枝,黄减半,或加肉桂五分,如上逐味制熟,煎服法同,但空朝服崔氏八味丸三,半服煎耳。

崔氏八味丸

(方卷二)。

液救焚

(自)。治五志厥阳之火。生地黄(二取汁)。麦冬(二取汁)。人参(一五分人乳拌蒸)。炙甘草真阿胶胡麻仁(炒研各一)柏子仁(七分炒)。五味子(四分)紫石英寒水石滑石(各一三味敲碎研末)。生犀汁(研三分)生姜汁(二茶匙)。上除四汁及阿胶,其八物用名山泉水四茶杯,火煎至一杯半,去渣,入四汁及阿胶,再上火略煎,至胶烊化斟出,牛黄末五厘。日中分二三次服,空朝先服崔氏八味丸三

昌不已,聊二方,格之榜。至于病无方,生心之化裁,亦当与之无方,初非以是印定学人眼目,且并向痴人梦也。

卷六

渴门

二首法四条律五条)。

渴论

昌曰之患,常始于微而成于着,始于胃而极于肺。始如以水沃焦,水入犹能消之;既而以水投石,水去而石自若。至于一溲一,一溲二,燥火劫其真,操立尽之,而成矣。《内》有其无其治,《金》有有治矣,而集者采《》厥阴经之文凑入,后人不能抉,斯亦不适于用也。盖传经邪至厥而尽,热势入深,故而消水,及,且不消矣,岂杂证积渐为患之比乎?从《内拟议言之。《凡治消、偏枯痿厥、气满发逆、肥膏粱之疾也,此中消所繇来也。肥而不,食弗而不肥,餐弗于饕;肥而且,醇酒味,孰限量哉?久之食成内,津液干涸,求于水,然水入尚能消之也,愈消愈,其膏粱愈无已,而中消之病遂成矣。夫既消中,随其或上或下,火热炽盛之区,以次入矣。上消者胃以其于肺,而子受母累,心以其移之于肺,而金受火刑。金者生水而出高源者也,入胃中,游溢精气而上,肺通水道而下。今火入之,高源之水,炎威所逼,合外之水,建瓴而下,一溲二,不但不能消外水,且并素水精,竭而尽于下,大腑之暴注暴泄,尤甚矣,故死不治也。所由心之肺之死,死之属,不三日而死者,此之也。故一溲二,第一危候也。至于胃以其,由关门或以石耗其真,女色竭其精者,阳于外,不内守,而小溲混如膏,一溲一,消之成矣。《之性悍,又风传,名曰疝瘕,少腹冤而痛,出白液,名曰,明指言。医和有云女子阳物也,晦淫生内之疾,此解冤蛊义甚明。王太仆肌肉,如,日渐损削,乃从消字起,浅矣浅矣。夫惑女色以志,精泄无度,以至水液混,反从火化,亦最危候。《》云君火之下,精承之。故精有余,足以上承心火,其人寿。精不足,心火直下中,阳精所降,其人夭矣。故者胃之也,关门水无泄而为肿满关门水无底止而。消,《金》原文未脱,其曰一斗溲一斗者,气丸主之。于以蒸精水,上承君火,而止其下入之阳光,此正通天手眼。子和之,既仲景,复谀其神芎丸以黄芩味苦入心,牛、大黄火气而下,以滑石引入肾经,将离入坎,真得《黄庭》之秘。倒其,阿私所好,趣卑陋若此,又何足以入仲景之哉?何柏《消渴论》中已辨其非。昌戴人吐下案中,从无有治消一案者,可无其事,即无其理矣。篇首火一段,非不有其理也,然以承气治壮火之理,施之消,又无其事矣。故下消之火,水中之火也,下之愈燔;中消之火,竭之火也,下之;上消之火,燎原之火也,水从天降可,徒攻胃,无益反。夫地气上云,然后天气下雨,是故雨出地气,地气不上,天能雨乎?故亟升地气以慰三,与亟升气以三焦,皆事理之必然者耳。不与昔分辨,后人亦安能行其所明哉?

渴续论

昌着消渴论,聊会《内》大意,始于胃而极于肺,定中上下之三消。其他膈消亦,要亦中上之消耳,然未得《金》之据,心恒不慊。越二,忽《内》云有所倦,形气衰少,谷气不盛,上焦不行,胃气气熏胸中故内。恍然悟胸中受病消息,唯是胃中水谷之气,与胸中天真灌注周,乃得清明在躬,若有所倦,其大气宗气,胸中之气衰少。胃中谷气因而不盛,谷气不盛,胸中所之气愈益难复,而不能以克行。于是谷气留于胃中,胃中郁而为热气熏入胸中,混合其衰少之气,变为,胸胃易其冲和之旧矣。求其不消不,宁可得乎?透此一《金》所不了了者,今始明之。其云寸口脉浮而,浮即虚,为劳,虚则卫气不足,劳则荣气竭。趺阳脉浮而数,浮则为气,数消谷而大,气盛溲数,溲数则坚数相搏,即寸口以候胸中之气,趺阳以候胃中之气,然有脉之可循,然有之可察,然且解其微焉。盖在内阳之守,阳在外为阴之固,寸口脉浮,不内守,故外之阳浮,即虚也。寸口脉,阳不外固,故内守之阴迟,即为劳也,劳伤荣卫,致寸口脉虚而也。然者水谷之精气,者水谷之悍气,虚而且,水谷之气不上充而内郁,已膈虚胃之一斑矣。更参以趺阳脉之浮数,浮则为气,即《内气熏胸中之文,数消谷而大。昌前中既如以水投石,水去而石自若,偶合胃中大,消谷不消水之象,可本足消水也,水入本足救也。胃中燥,全不受水之浸从火,急奔膀胱,故溲数。溲去其内愈燥,所以数相搏,即。直引《内》味于苦,久从火化,脾气不濡,胃气乃之意,之源,精矣微矣。晋唐以后,代不乏,随其敏,揣摩《内》,各自名家,卒皆不入仲景堂奥,其所得于《内》者浅耳。使深能随,各出脉方治,以昭成法,而《金遗编,家传户诵之矣。

即如消渴证,相沿中消者宜下之,共守一,更无商,一下可了其局乎?抑陆续徐下之乎?夫胃已大,不受膏沐,投承气,者不受,瑕者受之矣。膀胱不受,大受之矣。不乘其药势传为痢下、溏、中肿胀乎?总录谓能食者,必发脑疽背;不能食者,必,皆不治之家不亟亟于始,反于末多方治,如忍冬丸散,及紫分消丸,欲何耶?《金》于小溲微不利,早用文蛤一味治之,方从不用。软坚之品,非劫伤阴,独此一平善无,兼可利水,足宝乎。能食而者,白虎加人参;不能食而者,氏白散加葛根。末传疮疽者,火邪盛也,急攻其阳,无攻其。下焦元气得者生,失者死,末者高消,中消制之太,速病所。上未除,中寒起,非之罪,用药时失其急之制也。古老人可空谷足音矣!所云无攻其,得者生,失者死,皆泉竭之微言,令人然起敬。于是追,徐商一三消总为火病,待末传疮疽,始火邪耶?然火之在阳在,分何腑,合何腑,宜升宜降宜折宜伏,各各不同。

从其性而治之,使不相格,乃良法。若不治其火,但治其,火无所宁有止耶?如病用六味丸,阳病用八味丸,此亦一法。若下消只此一法,其去中消宜下之,能以寸哉!《内·别论》曰二阳结谓之消。二阳者阳明也,手阳明大主津,病消目黄口干,是津不足也。足阳明胃主血,病热则消谷善,血中伏火,乃血不足也。者津血不足,而不行,皆燥之病也。

《内》曰心移于肺,传为膈消。子和膈消犹未及于肺,至心移寒于肺,乃肺消。如此泥文害意,非能《内》者也。有心移于肺,肺于膈,犹未及肺之理,必变经心移于膈,传为肺消,乃不泥乎?要心肺同居膈上,肺为娇藏,移寒移之易入。但寒邪入而外束,邪入而外,均一肺消,而治有分矣。

刘河间论三消之疾,本湿寒之气极衰,燥之阳气太甚。六气中已遗风火二气矣。且以消、消中、消,分明三消,中下二消,无可言耶?及引《》言,有心肺气厥而;有肝痹而;有痹;有胃与大肠结热;有脾痹而;有肾热;有小,愈推愈泛。其不合,但举渴之一端,亡液之不可解。

玉机微,深取其药补肾,吾不知暖也!世有以暖治消之理哉?其意盖在非《金》之主气丸耳,夫气丸蒸动肾水,治消之圣,后世咸知之。而何柏斋复辨之,昌恐后学偶子和宗,反滋疑眩,故再之。

消中,胃极深,胃火极,以故能食易家咸宜用大承气下之矣。不知渐积,素之火,无取急下,下之亦不去,徒损肠胃,增其困耳,故不得已而用大黄。当久蒸以和其性,更不可合枳朴同用,助其疾古用大黄,更其名曰利散,然取利,不取攻劫之意。方下云治中消在胃而能食,小便色黄微利,至不欲食效,不可多利。昌恐微利至不欲食,胃气已不存矣。承气非微利之法,而可用哉?子和更其方加减三黄丸,合大黄、芩、用之,不用枳、朴矣。方下云治丹石毒及热渴。以意度,者方用。曾不思消渴证,真气为热火所耗,几有大之人耶?然欲除胃中火,必如之何而后可。昌久蒸大黄,与甘草合用,;与人参合用,兼施。如国之屯田金城,坐困先零,庶几可三年之艾。目前有乘机斗捷之着,在所不,如之何欲取效眉睫耶?昔贤过矣。

【律五条】

凡治初得消病,不急生津水,降火彻热。用无当,迁延人,医之罪也。

凡治中消病成,不急救金水二藏,泉之竭矣。不云自中,医之罪也。

凡治肺消病而以地黄丸治其血分,消病而以白虎治其气分,一不通,病不能除,医之罪也。

凡消病少愈,不亟回枯槁,听其土燥不生,致酿疮疽无救,医之罪也。

凡治消病,用寒凉太,乃至水火湮,犹不知反,肿满不救,医之罪也。

渴门

《金气丸

本文云男子消,小便反多,以一斗,小便一斗,气丸主之。即崔氏八味丸治香港脚上入少腹不仁之方也。干地黄(八两)山茱萸山(各四两)泽泻白茯苓牡丹皮(各三两)肉桂附子(炮各一两)上八味末之,丸,梧子大。酒下十五丸,日再服。按王太仆注《内》云火自而起,谓龙火,火当以火逐火,火可。若以水治火,火愈,此必然之理也。昌更用桂附蒸动肾水,开阖治消大法。胡乃子和有肺,前中已之矣。但至理明,浅易惑,《局方》其名加减八味丸,加五味子一两半,减去附子,非以五味子之津于附子之燥耶?世咸宗之,大惑不解,可奈何哉!

《金》文蛤散

本文云水不止者,文蛤散主之。文蛤(五两)上一味杵散,以沸五合,和服方寸匕。按》用此治以水人面,肌粟起之表。今消亦用之,盖取其功擅软坚,且利水彻热耳,前已悉。再按《金》治消,止用气丸,五苓散,文蛤散三方,而五苓又从中采入,白虎加人参亦然,所以用方者,当会通全,而引伸以求其当也。

《金》白虎加人参

原治太阳中,汗出寒,身。去知母之苦,加淡竹叶、麦冬之甘,名竹叶石膏,治虚烦证。知母(六两)石膏(一斤碎)。甘草(三两)粳米(六合)。人参(二两)上五味,以水一斗,煮米熟成,去滓,温服一升,日三服。按此治火热伤其肺胃,清之良也。故消病之在上焦者,必取用之。垣以治膈消,古以治能食而者,其不能食而者,用氏白散,倍加葛根。而参《内》膏粱之病,不可服芳草石,治之以,除其气之,一其方为兰子,用石膏、知母、生熟甘草、人参,加入香、防、白豆仁、连翘、桔梗、升麻、半夏。再其方生津甘露子,用石膏、人参、生熟甘草、知母、加黄柏、杏仁、山澄茄、白葵、白豆、白芷、连翘、姜黄、麦冬、香、当身、桔梗、升麻、黄、木香、柴胡、藿香、全蝎,而之辞曰此制之也。不惟不成中,亦不下消矣,三消皆可用。昌不敢信其然也,乃至《三因》之石子荠汤古之清凉子,从此方增入他,引入他藏,全失急救肺胃之意,此后之所以耶。

竹叶黄

治消渴证,气血虚,胃火盛而作。淡竹叶生地黄(各二)黄麦冬当川芎黄芩(炒)。甘草芍人参半夏石膏(各一)上水煎服。按前白虎加人参治气分燥。此方兼治气血燥,后一方治血分燥,宜辨用之。

生地黄

治消咽干,面赤躁。人参生干地黄熟干地黄黄(蜜炙)天冬麦冬枳壳(麸炒)。石斛枇杷叶泽泻甘草(炙各等分)上散,服三,水一,煎至六分,去滓,食远临卧顿服。此方生精血,燥止,佐以泽泻、枳壳,疏二腑,使心火下降,小腑清利;肺经润泽大腑流,宿既除,其自止,故取用之。

氏白

治虚。人参白白茯苓甘草藿香木香(各一两)干葛(二两)上末,服三,水煎温服。如水多,多与服之。按用本方,加五味子、柴胡各三,分十煎服,治消不能食。

海藏云此四君子加减法,亦治湿气脱,泄利太,故虚,在所必用。

《宣明》黄

治心移寒于肺,肺消,少溲多,当肺平心。黄(三两)五味子人参麦冬桑白皮(各二两)枸杞子熟地黄(各一两半)。上末,服五,水二,煎至一,去滓,温服无

《宣明》麦

治心移于肺,传为膈消,胸,精神短少。人参茯神麦冬五味子生地黄炙甘草知母葛根栝根(各等分)上咀,服五,加竹叶十四片,煎七分,温服无。按宣明二方,《内》心移寒移,各出其治,一苦心,非不可嘉。然移寒移,其势颇锐,而生津血,其,情非的,易老子亦然。昌心之移寒,必先束肺之外郭,用参、肺,加散寒之可也。而用枸杞、熟地黄、补肾迂矣。用桑白皮肺,其如外束之寒何?至心之移,治以咸寒,先入其心,如文蛤散之,自无可移。

正直走大梁,解之上着,何不及之!所以于海者,难为水也。

易老

治老弱虚人大。人参枸杞子白茯苓甘草(各等分)五味子麦冬(各两半)。上姜水煎服。按易老方,即宣明麦冬子,去生地、知母、葛根,加枸杞也。方下不言心移于肺,惟以治老弱虚人大,而增枸杞之,去地黄之泥,知母之苦,葛根之,立方于无,治本之,不迂矣。

猪肚丸

中消。黄粟米栝根茯神(各四两)知母麦冬(各二两)上为细末,将大猪肚一个,洗,入末于内,以麻线缝合口,置甑中,炊极,取出药别研,以猪肚膏,再入蜜,搜和前杵匀,丸如梧子大。服五十丸,参下。又方加人参、熟地黄、干葛。又方除知母,粟米用小麦。

金丸

中消止后,精血,益虚,解倦,去骨节间热,宁心志,安神定魄,固腑,进饮食,免生疮疡。大猪肚(一个)。黄(三两)生姜(碎)。白蜜(各二两)先将猪肚洗明干,夏以葱椒醋面等同,以水酒入石器内煮半日,漉出黄,洗去蜜酒令尽,为细末。再用水调为膏,入猪肚内,以线缝定,仍入石器内煮,研如泥,再用人参五味子杜仲(姜炒去)。山石斛山茱肉前子新肉(去皮心)。

甲(醋炙)干地黄当(各二两)磁石()。白茯苓槐角子(炒)。川芎(各一两)黄(四两)菟子(酒淘蒸研五两)沉香(半两)麝香(研一线)。上为细末,用猪肚膏搜和得所,如膏少添熟蜜,数千杵,丸如桐子大。服五十丸,食前用温酒,或糯米送下。一方有白二两、阳起石一两。按用麝香、阳起石,开窍兴阳,是后人孟浪知。其他无及制肚之法,亦有可采,故合前方两存之。

古化水丹

治手足少阴渴饮水不止,或心痛者。《本事》治冷水多。川大者四枚炮去皮)。甘草(灸一两)牡蛎(生三两)蛤粉(用者炮四两)上为细末,醋浸蒸饼为丸。服十五丸,新汲水下。心痛者醋下立愈。水一石者,一服愈。海藏云能化停水。

多,亦有能消其火者,而火既消,反不能消水,成大患者,多有之。古有于此,而用川助火,合之牡蛎、蛤粉咸寒,共成消水之功也。又恐才退之火,其根尚伏,所以不多用之,原有深意,但不和托出以告人耳。

治口舌干,小便数,舌上赤,生津液,除干燥,肌肉。黄(一斤碾末)。牛乳汁白藕汁生地黄汁(各一斤)上将汁熬膏,搓黄丸,如小豆大。服二十丸,少呷下,日十服。

生地黄膏

同前。生地黄(一握)。蜂蜜(一两)人参(半两)白茯苓(一两)上先将地黄洗捣烂,以新汲水调开,同蜜煎至一半,入参、苓末拌和,以瓷器密收,匙挑服。按二膏一用苦寒合甘寒,一用甘寒,相其所宜,而用之,治消衡,大略可推,故两之。

冬丸

治初得消中,食已如,手足烦热,背膊疼,小便白。天冬土瓜根(干者各一两半)。栝根熟地黄知母(焙一两半)。肉蓉(酒浸一宿切焙)。鹿茸五味子赤石脂泽泻(各一两半)。内金(三具微炙)桑螵蛸(十枚炙)牡蛎(二两)苦参(一两)上为细末,蜜丸,如梧子大。服二十丸,用粟米送下,食前。按初得中下二消,急治其本可也。丸,且只服二十丸,未免悠悠从事矣。方中佳,但赤石脂有可耳,减去此物,更增三倍用之,可以必效,盖初起之易功也。

肾荠汤

治消中日夜尿八九升者。猪(二具)。大豆(一斤)石膏(各三两)人参茯苓(一作茯神)。知母葛根黄芩磁石(裹)。栝根甘草(各二两)上咀,用水一斗五升,先煮猪、大豆,取一斗,去滓,下煮取三升。分作三服,之,下焦者,夜服一止勿服。按此方用白虎等清凉之,加入猪、大豆、磁石,引清凉入,且急服之。凡热炽盛于上下二焦者,在所必用。后有制丸,治病,茎长兴盛,不交精溢。消之后,多作疽,皆由服丹石所致。即以本方去石膏、知母、葛根、黄芩,加鹿茸、地骨皮、熟地黄、沉香,以其病在中下,阳气精两竭,故舍上焦之清凉,而事下焦之温合法也。

肾沥

消,气虚损发渴,小便数,腰疼痛。(微炙)志(去心)。人参桑螵蛸(微炒)。黄泽泻桂心熟地黄白茯苓骨当(各一两)麦冬(去心)。川芎(各二两)五味子炙甘草玄参(各半两)磁石(半两研碎淘去赤汁)。上碎,服用羊切去脂膜,先以水一半,煮至一,去水上浮脂及,次入,生姜半分,煎至五分,去滓空心服,食前再服。按气虚,本精不足,当、川芎,补阴,不能精,且一辛一散,非所宜施。不若以山茱萸、枸杞子代之为长,以其引用之法佳,故取之。

白茯苓丸

消,因消中后,胃,消烁肾脂,令枯燥,遂致此疾,两腿渐细,腰脚无力。白茯苓覆盆子黄根萆人参熟地黄玄参(各一两)石斛蛇床子(各七半)。(三十具微炒)。上为细末,蜜和三五百杵,丸如梧子大。服三十丸,食前煎磁石送下。

友人朱麟生病消,后少止,反加燥急,足膝痿弱,命予亟以霸之投之,不能待矣。予主是丸加犀角,坐中一医曰病而以犀角、黄治其心,毋乃倒乎?予曰者,胃之也。胃之则关门关门心之阳火,得以直降于。《》云阳精所降,其人夭,非故也。今病者心火烁肾,燥不能需,予用犀角、黄治其下降之阳光,宁倒乎?医敬服,友人服之果效,再更六味地黄丸加犀角,而肌病起。

忍冬丸

病愈,须预发痈疽。忍冬草(根茎花叶皆可用之)。上用米曲酒,于瓶内浸,糠火煨一宿,取出晒干,入甘草少许为末,即以所浸酒煮糊丸,如梧桐子大。服五十丸至百丸,酒任下。按此方于四月,采花十数斤,揉取其汁,煎如膏子,酒任用点服。养阴退阳,荣卫血脉,凡系火热炽盛之体,允服食仙方。

叶散

利口干烦热,背生疽,赤疼痛。叶升麻玄参麦冬黄葛根沉香赤芍犀角屑甘草(生用各一两)大黄(二两微炒)。服四,水一,煎至六分,去滓,不拘温服。

苏汤

治消后,遍身浮,心膈不利。紫茎叶桑白皮赤茯苓(各一两)郁李仁(去皮炒二两)羚羊角榔(各七半)。桂心枳壳独活木香(各半两)服四,水一半,生姜半分,煎八分,温服。

梅木瓜

多,积为里蒸,五津液枯燥,血泣小便并多,肌削,嗜冷物寒。木瓜干梅(捶破不去仁)。麦(炒)。甘草草果(去皮各半两)服四,水一半,姜五片,煎七分,不拘服。

虫方

治消有虫。苦楝根取新白皮一握切焙,入麝香少,水二碗,煎至一碗,空心之。不妨,自后下虫三四条,蛔虫而色,其渴顿止。乃知消,有虫耗其精液。(出《夷志》)。按醇食爆,成胃,湿生虫,理固有之。不独消证为然,病宜加审谛也。

卷六

劳门

二首法三十一条律十条)。

劳论

昌曰,《金》叙于血痹之下,可见劳则其精血也。起,五心常,目中生花火,耳内蛙聒蝉,口舌糜,不知五味,鼻孔干燥,呼吸不利,乃至食不生肌,怠惰嗜,骨足疲。行日行日疾,为卫气所迫,不能内守而脱出于外,或吐或衄,或出二,血出既多,火迸入,逼迫煎熬,漫无休止,血有立尽而已,不死何待耶!更有之之极,而血痹不行者,血不脱于外,而但蓄于内。蓄之日久,周身血走之隧道,悉痹不流,惟就干涸,皮,面无荣泽。于是气之所,血不为动,徒蒸血为热,或日晡,或子午,始必干,俟蒸气散微汗而解,蒸不已,瘵病成焉,不死又何待耶?亦有始因脱血,后遂血痹者,血虚血少,于流布,发热致痹,尤易易也。《内》凡言虚病不及于,然以大肉枯槁,大骨陷下,胸中气高,五固已言之。

未有之之极,而真藏脉不者也。然枯槁已极,即真藏脉不,亦宁有不死者乎?秦越人始虚而感寒,则损其阳,阳虚则阴盛,损则自上而下。一损损于肺,皮聚而毛落;二损损于心,血脉不能荣养脏腑;三损损于胃,食不;虚而感则损阳盛,损则自下而上。一损损,骨痿不起于床;二损损于肝,筋不能自收持;三损损于脾,食不能消化;自上而下者,于胃不可治。自下而上者,于脾不可治。盖食多自能生血,食少血不生,血不生则阴不足以配阳,必五脏齐损,越人重脾胃,旨哉言矣。至仲景《金》之文,昌会其大意,精生于谷,谷入少而不生其血,血自不能化精,《内》于精不足者,必之以味。味者,五谷之味也,以味而则积贮渐富,大命不口之入,牛后之出,欲其不成虚,宁可得乎?所以垂,皆以无病男子,精血两虚言,而虚之候,若指掌矣。夫男子平人,但知精,抑孰知精日食无味,转劳转虚,转劳,脉从内,色不外,津液衰而口小便少。甚目瞑衄血,精不交自走,盗汗淋漓,身体振,心胆惊怯者比比然也。故血不化精,血痹矣。血痹新血不生,并素有之血,亦瘀不行。血瘀则荣虚,则发热蒸其所瘀之血,化而虫,遂成尸瘵凶极,竭人之神气而虫之神气,人死虫亦死。其游魂之不死者,传亲近之一脉,附入血隧,似有如无,其后虫日荣长,人日凋悴,而虫之灵,非符所能制矣。医和晋平公疾曰是近女室,晦而生内热蛊惑之疾,非鬼非食,不可也。惑即下唇有,虫食其肛,其名惑之字取,三虫共一器,非鬼非食,明指虫之为厉,不尊者也。以故狐惑之嗄,瘵亦声嗄,是者,气管虫所明矣。男子前之覆,古今不知几千亿人矣。《氏病源》不察,有虚,有蒸病,有注病,有五六极七,蒸有五蒸二十四蒸,注有三十六,九十九,另各分异治。后人以歧路之多,茫然莫知所适,且其名曰痰火。而梦梦者遂痰火,有虚有,乃至充栋诸方,妄云肺虚用某,肺用某,以及心肝脾,咸出虚两治之法。是于虚、虚中,添出实损实劳矣,鄙陋何至是耶!仲景于男子平人,谆谆致戒,无非谓荣卫之道,宝。居常调荣卫以安其谷,寿命之本,精自,居常嗜欲以生其精。至病之甫成,脉才端,惟恃建中、主治。夫建中、脉,皆稼作甘之善,一遵精不足者之以味之旨也,有泉之竭矣,不云自中之理哉。后人补肾诸方,千蹊万径,以治虚,何反十无一全,非依葫芦,徒资话柄耶?及其血痹不行,仲景亟其旧,生其新,几希于瘵将成未成之有一无二之圣法,第常者不能用耳。试观童子腑脆嫩,才有寒热积滞,易于癖成疳,待其血痹不行,气蒸发热,即不可。女子血干经闭发热不止,瘵之候更多。待其成,有良法,治之无及。

能服膺仲景几先之哲,吃力于男子、童子、女子,瘵病将成未成之界,其活人之功,皆是起白骨而予以生全,所眷注矣。

昌曰之脉,皆不足之候,精气内。与邪气外入之脉,常相反也。黄帝重虚?岐伯以脉气上虚尺虚,是重虚,其上下皆虚也。气虚者,言无常也,其脉之无常也。尺虚者,行然,履之不正也。

脉虚者,不象也,其脉全不似手太脉之充盛也,皆易明也。独脉之无常,从来是上焦阳气虚,故其脉无常。果下焦气虚,脉更无常矣。下文云如此者,滑生,涩则死。脉且主死,而寸脉之无常,宁有人理哉?故气虚者,言无常也,此一上气之虚,由胸中宗气之虚,故其手者无常耳。乃知无常之脉,指左乳下之言。有常宗气不虚,无常宗气大虚,而上焦之气始恹恹不足也。后之脉者,失此一段精微,但宗越人所述脉,而引伸触脉来虚,虚,滞虚,芤中虚,弦中虚。脉来而微者,血气虚。脉小者血气虚。脉沉小者脱气。虚之脉,似可一言而未足以尽其底里。仲景更其名,虚之脉,多兼浮大,当于前人脉合参,浮大与否?所以男子平人,脉大为劳,极虚亦为劳。又脉浮者里虚,又谓劳病,其脉浮大手足,春夏,秋冬瘥。男子脉浮弱而涩为无子,脉得,男子失精,女子梦交。脉极虚芤清谷亡血失精。脉虚弱微者,善盗汗。而总结脉弦而大,弦则为减,大则为芤,减则为寒,芤则为虚,虚寒相搏,此名革。漏下,男子亡血失精。可浮大弦,外象有余,其中藏不足。不迟缓微弱一端以脉,而脉之情状,莫逃于指下。即病之疑似,莫眩于胸中。仲景之承前启后,苟焉而已哉!昌不揣愚陋,已着大气于卷首,明胸中大气宗气所之重,因辨岐伯所指脉气上虚宗气之虚,以重虚之脉,乳下宗气在所当。固堂下指,未必堂上首肯,然不可谓门也。《针经》云形气不足,病气不足,此不足也。不可刺之,刺之重不足,重不足则阴竭。气血皆虚,五空虚,筋骨髓枯,老者绝灭,壮者不矣。

形者,形骸也。气者,口鼻呼吸之气也。形骸消瘦,壮盛者迥殊。气息喘促,或短而不足以息,视劳役形体,气不急促者迥殊。病气不足,懒语困弱,是正气内外邪暗助,精神反增者迥殊。此不可刺,宜之以甘,甘正稼作甘,培中央,以灌输脏腑百脉之良,此法惟仲景遵之,其次则东垣丹溪亦宗之。但垣引以,而不及外感;丹溪引以证阴虚,而不及阳。此圣域贤关之分量也。

秦越人明虚入圣域,无方可考,然其之法,其肺者益其气;其心者荣卫其脾者食,适其寒温;其肝者其中;者益其精,即此便是正法眼藏。使《八十一》,仿此言治,何患后人无具耶?原气虚与虚不同原气虚可,虚损难复也。至虚病,亦有易复难复两候。因病致虚者,缓调。因虚致者,虚上加虚,卒难复也。故因病致虚,垣丹溪法,在所必用。若虚上加虚而至于,原气索然,丹溪用人参膏至十余斤,多有得生者。其似出垣之右,然丹溪补阴,不救世人偏于阳之弊耳。遇阳虚一病,而不捷于转环耶。

倦,元气,真阳下陷,内生虚发补中益气之,用人参、黄等甘温之,大其气,而提其下陷,此用气气之不足也。若心好色,内血既阳气偏盛,而变为火矣,是谓阴虚火旺瘵之。故丹溪阳有余不足之,用四物加知母、黄柏而火自降,此用血血之不足也。益气补阴,一因阳气之下陷,而其气以升提之。一因阳火之上升,而滋其以降下之。一升一降,迥然不同,亦医学之两大法,不可不究悉之也。

丹溪论痨瘵主乎虚者,盖自子至已属阳,自午至亥属则热在午后子前。寤属阳,寐属汗从寐盗出也。升属阳,降属气不降,气不降痰涎上逆而连绵也。脉浮属阳,沉属浮之洪大,沉之空虚也。此皆虚之,用四物加黄柏、知母主之,然用之多不效何哉?盖阳既虚矣,火必上炎,而当、川芎,皆气辛味大温,非滋虚降火之。又川芎上,尤非虚炎短乏者所宜。地黄泥膈,非胃食少痰多者所宜。黄柏、知母,苦辛大寒,曰滋,其燥而血;曰降火,其苦先入心,久而增气,反能助火,至其胃,所不待言。不若用薏苡仁、百合、天冬、麦冬、桑白皮、地骨皮、牡丹皮、枇杷叶,五味子、酸仁之属,佐以生地黄汁、藕汁、人乳汁、童便等。如咳嗽多用桑白皮、枇杷叶,有痰母,有血多用薏苡仁、百合,增阿胶。多用地骨皮。食少用薏苡仁至七八,而麦冬常之主,以保肺金而滋生化之源,往往手而效。盖诸药皆禀燥降收之气,气之薄者,阳中之,气薄则发泄,辛甘淡平寒凉是也。以施于虚火,犹当溽暑伊芳郁之,而商一,炎如失矣,与治暑用白虎同意。然彼是外感,外感有余,故用寒沉藏之,而后能其偏。此是内,内伤为不足,但用燥降收之,而已得其下矣,此用权舆也。

之疾,百脉空虚,非粘之物填之,不能也。精血枯涸,非滋湿之物濡之,不能也。宜用人参、黄、地黄、二冬、枸杞、五味之属,各煎膏。另用青蒿,以童便熬膏,及生地汁、白藕汁、乳汁、薄荷汁,隔汤炼过,酌定多少,并麋角胶、霞天膏,合和成用一匙,化服之。如欲行瘀血,加入醋制大黄末、元明粉、桃仁泥、韭汁之属。欲止血,加入京墨之属。欲行痰,加入竹之属。欲降火,加入童便之属。

凡虚,大抵心下引胁俱疼,盖滞血不消,新血无以之。尤宜用膏子加韭汁、桃仁泥。

呼吸少气,,无力作,目无精光,面色白,皆兼气虚。用麦冬、人参各三皮、桔梗、炙甘草各半两,五味子二十一粒,末,水浸油饼为丸,如豆子大。服一丸,嚼津唾咽下,名气丸。

气虚生脉散,不言白。血虚三才丸,不言四物。

前言薏苡仁之属,治肺虚。后言参地黄膏子之,治虚。盖肝心属阳,肺虚矣,故即是补阴,非四物、黄柏、知母之也。

藏器虚用凡例

劳头复热,加枸杞、葳蕤。虚而欲吐,加人参。虚而不安,亦加人参。

虚而多梦纷纭,加骨。

虚而多,加地黄、牡蛎、地子、甘草。

虚而冷,加当、川芎、干姜。

虚而,加乳、棘刺、蓉、巴戟天。

虚而大,加黄芩、天冬。

虚而多忘,加茯苓、志。

虚而口干,加麦冬、知母。虚而吸吸,加胡麻、覆盆子、柏子仁。

虚而多气兼微咳,加五味子、大

虚而惊悸不安,加龙齿、沙参、紫石英、小草。若冷,用紫石英、小草。若客用沙参、龙齿。不冷不皆用之。

虚而身,腰中不利,加磁石、杜仲。

虚而多冷,加桂心、吴茱萸、附子、乌头

虚而,小便赤,加黄芩。

虚而客,加地骨皮、黄。

虚而冷,加黄。

虚而痰有气,加生姜、半夏、枳

虚而小利,加桑螵蛸、骨、

虚而小不利,加茯苓、泽泻

虚而,溺白,加朴。

髓竭不足,加地黄、当

肺气不足,加二冬、五味子。

心气不足,加人参、茯苓、菖蒲。

肝气不足,加天麻、川芎。

脾气不足,加白、白芍、益智。

气不足,加熟地、志、丹皮。

胆气不足,加辛、酸仁、地

神昏不足,加朱砂、知子、茯神。

瘵兼痰,其面手足,于寅卯分,乍有凉。宜以霞天膏入竹,加少姜汁,玄明粉行之。

痰在膈上,胶固治者,必以吐法吐之,或沉香痰丸,透膈丹之下之,甚用倒法。若肝有痰瘀血,结热瘵者,其太冲脉必与冲阳脉不相,宜以补阴药归龙荟丸。

古方柴胡子,防归饮子麦煎散,皆用大黄,盖能折炎上之,而引之下行,莫速乎此!然惟大便者乃可。

若溏泄,则虽地黄之属亦不宜,况大黄乎?病有一真藏虚受邪者,如经验方中,治劳热青蒿煎丸,用柴胡正合宜耳。去即急已。若无邪,不死何待?又大忌芩、、柏,苦寒,反其阳。但当用玉膏之,大助阳气,使其复还寅卯之位,微加泻阴火之是也。

有重阴复其阳,火不得伸,或洒洒寒,或志意不,或脉弦数,四肢五心烦热者。火郁,柴胡升麻,病去即已,不可过剂

服寒凉证虽大减,脉反加数者,阳郁也。宜升宜,大忌寒凉,犯之必死。

治法当以脾二藏要,乃系元气者也。脾乃形体者也。《》曰形不足者,温之以气。气真气,有少火之温,以生育形体。然此火不可使之热则壮,壮反耗真气也。候其火之少壮,皆在两肾间。《》又曰精不足者,之以味。五味入胃,各从所喜之藏而之,以生津液输纳者。若五味一有过节,反成其藏有余,克之起矣。候其五味之寒,初在脾胃,次在其所之藏。即当其不足,其有余,守精气,阳,夫是故天枢开发,而胃和脉生矣。

疾久而嗽血,咽疼无声,此上。若不嗽不疼,久而溺脱精,此下,皆死也。

者,男子自肾传心,心而肺,肺而肝,肝而脾。女子自心肺,肺而肝,肝而脾,脾而,五脏复传六腑而死矣。候,其不离乎心阳肾阴也。若明阳用,可以起死回生。

尸之候,先从起,初受之两酸疼,腰背拘急,行立脚弱,食减少,两耳飕飕,直似声,夜卧遗泄,汗痿弱。既受,次于心,心初受气,夜心惊,或多恐怖,心悬悬气吸吸欲尽,梦先亡,有盗汗,食无味,口内生,心气烦热,惟欲眠,朝夕重,两口唇,悉皆赤,如敷胭脂,有手足五心烦热。心受已,次于肺,肺初受气,咳嗽上气,喘益甚,鼻口干燥,不香臭,如或忽朽腐气,有时恶心欲吐,肌枯燥,或疼痛,或似虫行,干皮起,状如麸片。肺既受已,次于肝,肝初受气,两目胱胱,面无血色,常欲眉,不能,目常干,又赤痛,或睛黄,常欲合眼,及不着。肝既受已,次于脾,脾初受气,两,食不消化,又时泻利,水谷生虫,有肚痛,腹,唇口焦干,或生疮肿,毛,无有光,或上气,撑肩喘息,利赤黑汁,者,乃不治也。

紫庭方云尸、伏尸皆有虫,用乳香熏病患之手,乃仰手掌以帛覆其上,熏良久,手背上出毛。白而黄者可治,者稍,青黑者即死。若熏之良久无毛者,即非此,属常虚劳证也。又法安息香令烟出,病患吸之嗽不止,乃尸也,不嗽非尸也。

《金》桂枝骨牡蛎天雄散二方

本文云夫失精家,少腹急,阴头寒,目眩落,脉极虚芤清谷亡血失精;脉得,男子失精,女子梦交,桂枝骨牡蛎主之。(天雄散,本文无。)。

前一方,用桂枝汤调荣卫羁迟,脉道虚衰,加骨、牡蛎,止其清谷亡血失精,一方而两扼其要,足宝也。《短》又云虚羸浮汗出者,除桂加白薇、附子各三分,故曰二加。得此一加减法,后之用是方者,更思半矣。可桂枝虽调荣卫所首重,倘其人虚阳浮越于外,即当加附子、白薇以回阳,而助其收,桂枝又在所不取也。

后一方以上中二焦之阳虚,用天雄以其上,白以固其中,用桂枝领药荣卫上焦,并建回阳之功。方下未述,其治法指掌易,然去桂枝加白薇、附子,得非仿此以治中下二焦之阳虚欲脱耶,精矣。

《金》小建中黄建中二方

本文云里急,悸,衄,腹中痛,梦失精,四肢酸疼,手足烦热,咽干口燥,小建中主之。虚里急不足,黄建中主之。按病而至于亡血失精,消耗精液,枯槁四出,难为力矣。《内》于针药所莫制者,以甘,《金》遵之,而用小建中、黄建中,急建其中气。俾食增而津液旺,以至充血生精,而其真之不足,但用稼作甘之本味,而酸辛咸苦,在所不用,盖舍此无良法也。然用法者立于无之地,宁但家不可用建中之甘,即服甘,微气阻气滞,更当,令人中,早用橘皮、砂仁以行之可也,不然甘又不可恃,更将何所恃哉。后人多用令建中,十四味建中甘之弊,然令方中,前胡、君,意在退。而虚之不可退。十四味方中,用附、桂、蓉,意在阳。而虚之阳,未必可,又在用方者之善裁酌矣。

八味气丸方

本文云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者,八味气丸主之。

《金》之用八味气丸,屡于前矣。消关门,水病之关门,用此方蒸动肾气,则关门,如晨者与阳俱开,与阴俱阖城内外以安堵也。其治香港脚上入,少腹不仁,借以培真真阳根本之地,而令浊阴潜消,不得上乾清阳耳。今虚病桂附本在所不用,而腰痛少腹拘急,小便不利三,皆由中真阳内微所致,其病较阴发热诸证,迥乎不同。又不可不求其有,而反其无矣。

丸方

本文云劳诸不足,气百疾,薯丸主之。按不足之病,最易生生气,倘气不除,外有余,中藏日虚耗,神,不可方物,有速而已。故用此方除去其气,兼培其空虚也。

本文云,不得眠,酸主之。按《素》云阳气者,烦劳则张、精于夏,使人煎厥。已详论卷首答条矣。可不交之病,水不上交心火,心火无制,故而不得眠,不独夏月然矣。方用酸君,而兼知母之滋肾为佐,茯苓、甘草和其,芎入血分,而解心火之躁也。

大黄虫丸方

本文云虚极,羸瘦,腹不能食,食忧伤、房室饥伤劳伤经络荣卫,内有干血,肌,两目黯黑,虚,大黄虫丸主之。按《金》明忧伤、房室饥伤劳伤经络荣卫及房劳伤,但居其一,后人不知何寒、痿、里急精速、精少下湿、精滑小便苦数、事不,似乎肾伤为言,有五分主五,而七独主一藏之理。人生恣逞伤肾者恒多,要不可一定之名也。所以虚劳证凡本之内者,有此七者之分。故虚劳发热,未有不由瘀血者,而瘀血若无内则荣卫营运,不失其次,瘀从何起?是必食起居,过时荣卫凝泣,先成内,然后随其气所阻塞之,血,瘀之久,牢不可拔,新生之血,不得周灌,与日俱积,其人尚有生理乎?仲景施活人手眼,以润剂润其血之干,以蠕啖血之物行死血,名之曰虚,非以行血去瘀,安中虚上着耶?然此特世俗所称干血之良治也。血在内,手足脉相失者宜之,兼入玉膏润补同用尤妙。昌参其,肌,面目黯黑,及羸瘦不能食,全是血瘀胃中,而发见于肌面目,所以五失中土之灌而虚极也。此与五神藏之本病不同,故可用其方,而去其胃中之血,以内谷而通流荣卫耳。大夫仲景百丸方云治一切滞,不经药者,宜服。与世俗所称干血亦何以异,大夫其国者欤。方用当、乳香、没各一,虻虫十四个,人参二、大黄四、水蛭十四个、桃仁十四个,浸去皮尖,上为细末,丸,桐子大。都作一服,可百丸,五更用百水下,取度,服白粥十日,百水即仲景甘水,以杓百遍者也。

《金》附《千金翼》炙甘草

一名,治虚不足,汗出而,脉悸,行如常,不出百日,危急者十一日死。按此仲景治寒脉代,心悸,邪少虚多之圣方也。《金》不,以《千金翼》常用此方治虚则实可征信,是以得名千金之方也。虚之体,多有表热夹虚,所以其汗出而,表之固非,即治其虚亦非,惟用此方得汗而脉出解,俾其人快然,真圣法也。但虚之人,胃中津液素虚,非寒暴病,邪少虚多之比,桂枝、生姜分两之多,服之津液热势外越,津既外越,收,多有淋漓沾濡一昼夜者。透此一,亟以本方去桂枝、生姜二味,三倍加入人参,随其后,庶几津液生,乃致劳卫盛而虚尽哉!

《金》附《肘后》肝散方

本文云治冷又主鬼,一相染。按叔微《本事方》云葛稚川言鬼者,是五尸之一鬼邪害,其变动不一,大使人寒淋漓,沉沉默默,不的知其所苦,而无,累年月,滞,以至于死,于傍人,乃至灭门知是者,急治肝一具,干取末,水服方寸匙,日三服效。未知再服,此方神良。再按桑君所授越人禁方,各其徒一人者,至元化毙狱,其遂泯,仲景医中之圣,禁方不尽,然而有其理无其事者,不足尚也。有其事无其理者,不足尚也。即有其理,有其事矣,而用意罕几先之哲,尤不足尚也。如肝散非不可以虫,而未可以行血逐瘀,所以制虚大黄虫丸一方,自出手眼。而授大夫百丸一方,加入人参,只作一服,以取快。盖于此而用力,可十全其五也。迨至束手无策,而取用肝以去其虫,虫去其人可独存乎?然虫亦不可不去也,《金》之附《肘后》一方,无意哉!

中益气益胃升阳二方

垣所论饮倦,内元气,胃脘之阳不能升,并心肺之气,陷入于中焦,而用中益气治之。方中佐以柴胡、升麻二味,一从左旋,一从右旋,旋于胃之左右,升其上焦所陷之气,非自腹中而升之也。其清气下入腹中,久飧泄,并可多用升、柴,从腹中而升之矣。若阳气未必陷下,反升气,干犯阳位,为变岂小哉!更有气素上乾清阳,而胸中之肉隆耸为,胸之气漫散为胀者,而施此法,天翻地覆,九道皆塞,有于死而坐困耳。后人相此方能升清降,有者亦咸信之,医事尚可言哉!夫其中气,以听中气之自升降,不用升柴可也,用之亦可也,若以升清之其降之能,不痴乎?

朱丹溪大补阴丸四物加黄柏知母二方

虚者,十常八九;阳虚者,十之一二而已。丹溪着阳有余不足之,而定二方。与中益气之法,旗鼓相当。气下陷而不能升,垣。火上升而不能降,用丹溪。二老入理深,各造其极,无容也。前论补中益气,能升清阳,设误用之,反升浊阴,以致其叮矣。而丹溪之法,用之多不效者,可不深其故哉。昌立法者无,而用法者不得法中之奥,端四出,盖于阳常有余,常不足二,未常心推辨耳。夫阳之有余,得十之七;之不足,得十之三,此所真有余真不足也。阳真有余,一切补阴,直受之而无恐,多用之亦无害,是则补阴在所必需矣。若之不足者,十存其三,而阳之有余者,十存四五,亦名有余而实则非真有余也,究亦同不足而已。补阴寒凉之,尚敢恣用乎?不知此而恣用之,但不效,其后盛阳虚,清谷盗汗等患,究竟基已坏于前,即欲更其气,其如味之不能何,故再致叮,俾用昔人法,如持在手,量于重之可矣。

论严和用附参附二方

之属,阳虚者十中无一二,氏二方,似不可少。其方从《金生出,投之得当,通于神明。其虚失血,宜之者尤多,以其善治雷之火耳。但以参君,附子佐,虽每服一两,不嫌其多,方中止用附各半、人参五、附子一两、分三服,能无倒乎?

【律十条】

凡虚病,畏寒发热者,畏寒,则发热耳。当缓调荣卫,俾不相亢自止。若以外感少阳主寒,用小柴胡治之,乃至汗多而卫伤于外,便溏而荣伤于内,寒热转加,医之罪也。

凡虚病,多有发热者,辨其因之内外,脉之阳,之早,而定其治。若通套退,与病即不相当,是谓诛伐无,邪反不服,乃至久血干津竭,十死不救,医之罪也。

凡虚病,多有血而无汗者,若认为其汗,必其血,是名下厥上竭,医之罪也。

凡虚病,最防脾气下溜,若用寒凉,致其人清谷者,医之罪也。

凡治骨蒸发热深在里,一切轻扬,禁不可用。用之反引热势外出而增其,灼干津液,肌肉枯槁四出,求其止在内里,退,且不可得,安望除止病乎?医之罪也。

凡治发热,乘其初成,胃气尚可胜药,急以峻加入人参,囊,退行瘀,全生保命,所甚大。迟则其人胃虚气,羸瘠不堪,即医良法妙,亦何哉。此非医罪,绳趋,昧于行忍不言,欲图侥幸,反罪也。

凡治小儿五疳,即大人五也。幼科知用五疳之成方,而不知五曲折次第。初起者,治之可以得效。胃虚者,服之有死而已。盖胆草、芦、宣胡黄,极苦大寒,儿不能耳。大方亦然,有虚劳实劳,恣用苦寒,罪莫逃也。

瘵,十中二三,冲血海,瘀不行,乃至血干断,骨蒸潮,夜梦鬼交,宜急其血,加人参以行之,成功旦夕可也。若以丸药缓治,王道缓图,坐以待,医之罪也。

常富后,名曰脱。常,名曰失精。脱失精,非病格,即病虚,宜以治其气之,血之凝,乃至流,成功日可也。医不知此,用用清,不合法,身骨瘦,精神其能久居乎?此非医罪,迁延贻误,薄乎云

人遭其夫离,菀不解,亦多成格虚。此与二阳之病心脾大同,月事下,知未甚也。亦如前法,成功百日。气血流行,可无患也。不月者,亦成功千日,从事空王,消除恨可也。此亦非医罪,但以其势缓而姑任之,不早令其更求良治,迁延利,心孽除耳。

劳门

《金》桂枝骨牡蛎

论见前,《短》云虚弱浮汗出者除桂加白薇、附子各三分,故曰二加。)。

桂枝芍生姜(各三两)甘草(二两)大(十二枚)骨牡蛎(各三两)上七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

《金》天雄散

(有)。天雄(三两炮)白(八两)桂枝(六两)骨(三两)上四味,杵散,酒服半匕,日三服。不知,稍增之。

《金》小建中

(有)。桂枝(三两去皮)。甘草(三两炙)大(十二枚)芍(六两)生姜(二两)胶(一升)上六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内胶,更上微火消解。温服一升,日三服。(家不可用建中,以甜故也。《千金》男女因冷气滞,或大病后不常,苦四肢沉重,骨肉酸疼,吸吸少气,行喘乏,胸气急腰背痛,心中虚悸,咽干唇燥,面体少色,或食无味,肋腹重不,多少起,甚者年,者百日,致瘦弱,五气竭,则难常,六脉不足,虚寒乏气,少腹拘急,羸瘠百病,名曰黄建中。又有人参二两)。

《金》黄建中

(有于小建中内加黄一两半,余根据上法。气短胸者加生姜。腹者去加茯苓一两半,及肺虚不足气加半夏三两。)。

令建中

腑虚,身体消瘦,潮自汗,将成瘵。此大能退虚,生血气。前胡辛()。

黄(蜜涂炙)人参桂心桔皮(去白)。当(洗去土)。白芍茯苓(去皮)。麦冬(去心)。甘草(炙各一两)半夏(洗七次切七半)。服四,水一,姜四片,一枚,煎七分,不拘时热服。按令建中,治虚劳发热,以此并建其中之血。盖行十二脉之中,水谷之精气,故建其血,亦得以建中名之耳。

十四味建中

荣卫,气血不足,积劳,形体羸瘠,短气嗜,欲成瘵。当(酒浸焙)。白芍冬(去心)。甘草(炙)肉蓉(酒浸)。人参川芎肉桂附子(炮)黄制半夏熟地黄(酒蒸焙)。茯苓(各等分)咀,服三,水一,姜三片,一枚,空心温服。按十四味建中,治气素虚,以之两建其脾阳。盖虚病多本脾,故引伸建中之法以治之,二方乃后人超出之方也。

《金》八味气丸

(有前)。

《金》薯

(有)。薯(三十分)当桂枝干地黄曲豆黄卷(各十分)甘草(二十八分)芎麦冬芍杏仁(各六分)人参(七分)柴胡桔梗茯苓(各五分)阿胶(七分)干姜(三分)白(二分)防(六分)大(百枚膏)。上二十一味末之,蜜和丸,如子大。空腹酒服一丸,一百丸为剂

《金》酸

(有)。酸仁(二升)甘草(一两)知母(二两)茯苓(二两)芎(二两)(深有生姜二两)上五味,以水八升,煮酸仁得六升,内诸药,煮取三升,分温三服。

《金》大黄虫丸

(有)。大黄(十分蒸)。黄芩(二两)甘草(三两)桃仁(一升)杏仁(一升)芍(四两)干地黄(十两)干漆(一两)虻虫(一升)水蛭(百枚)螬(一升)虫(半升)上十二味末之,蜜和丸,小豆大。酒服五丸,日三服。

《金》附《千金翼》炙甘草

(有)。甘草(四两炙)桂枝生姜(各三两)麦冬(半升)麻仁(半升)人参阿胶(各二两)大(三十枚)生地黄(一斤)上九味,以酒七升,水八升,先煮八味,取三升,去滓,内胶消尽,温服一升,日三服。

《金》附《肘后》肝散

(有)。肝一具炙干末之,水服方寸匕,日三服。

十全大

治男子虚不足,五,不进饮食,久病虚时发,气攻骨脊,拘急疼痛,夜梦精,面色痿黄,脚膝无力,喘嗽中,脾气弱,五心烦闷,并皆治之。肉桂甘草芍黄当川芎人参白茯苓熟地黄(各等分)上粗末,服二大,水一,生姜三片,二枚,煎至七分,不拘温服。按此方合黄建中、四君子、四物三方,共得十味,合天地之成数,名曰十全大。以治气血衰,阳并弱之候,也。但肉桂之辛,未可君,虚腰腹痛,少用肉桂,若荣卫之虚,少用桂枝之,取佐使可也。

圣愈

治一切失血,或血虚烦渴,燥不宁,或疮证脓水出多,五心烦热,作。熟地黄生地黄当(酒拌各一)人参黄(炒)。川芎(各一)上水煎服。按失血多,久疮溃脓水不止,虚,未有不兼阳虚者,合用人参、黄,允良法。凡,大率宜仿此矣。

黑地黄丸

治阳盛衰,脾胃不足,房室虚,形瘦无力,面多青黄而无常色,此气益胃之也。苍术(一斤酒浸)。熟地黄(一斤)五味子(半斤)干姜(秋冬一两夏半两春七)上为细末,肉丸,如梧子大。食前米,或酒服百丸,治血虚久痔甚妙。《》云苦燥,急食辛以之。此药开腠理,生津液,通气,又五味子酸以收之,此阳盛而不燥,乃是五于内,故可益血收气,此药类象神品方也。按此方以苍术为君,地黄臣,五味子佐,干姜使,治脾两藏之虚,而去脾湿除燥,即两擅其,超超元箸,后人之脾品混者,相去耶。

少丹

脾胃一切虚,神志耗,筋力衰,腰脚沉重,肢体倦怠,血气羸乏,小便混。干山牛膝(酒浸)。志(去心)。山茱萸(去核)。白茯苓(去皮)。五味子巴戟(酒浸去心)。肉蓉(酒浸一宿)。石菖蒲楮杜仲(去粗皮姜汁酒拌同炒断)。舶茴香(各一两)枸杞子熟地黄(各二两)(此据《宝》所定考,氏原方山、牛膝各一两半,茯苓、茱萸、楮、杜仲、五味、巴戟、蓉、志、茴香各一两,菖蒲、地黄、枸杞各半两。)。上为细末,蜜,同丸,如桐子大。服三十丸,温酒或盐汤下。日三服食前,五日有力,十日精神爽,半月气壮,二十日目明,一月夜思食,冬月手足常暖,久服令人身体健,筋骨壮盛,悦泽难老,更看体候加减。如加山仁一两。心气不宁加麦冬一两。少精神加五味子一两。阳弱加断一两。常服固齿无瘴人服之容,暖子,去一切病。按氏制此方,缓补脾肺,正合《内者温之,者温之之。温和平,以俟虚羸之自耳。虚端者宜之,若病已成,此方又迂不切矣。大中年无病,男女服之必效,方名少丹,意可知也。

人参养荣汤

治脾肺虚,发热恶寒,肢体瘦倦,食少作。若气血虚而变见诸证,勿其病,勿其脉,但用此,其病悉退。白芍(一五分)人参皮黄(蜜炙)桂心当甘草(炙各一)熟地黄五味子(炒杵)。茯苓(各七分半)。志(去心五分)上姜水煎服。按方中品,心脾二藏之,于肺殊不甚切。然养荣之法,正当补养心脾,以荣为水谷之精气,脾得以主之,及行至上焦,,各分气血所主,固知养荣原不及于肺,方下所注肺虚也。昌因养荣于虚最切,故辨之。

治中虚弱,诸药,或因用失宜,耗元气,虚蜂起,但用此药补其中气,诸证自愈。人参白(各等分)上水煎稠,化服之。按方下所治,非劳设也。而治虚尤在所必用,品精,功效敏速,莫逾于此。后人增苡仁、肉、黄、茯苓、神曲、泽泻、甘草七味,吾不知于元气之何居?而鄙吝之人之,未有不欣然从事者矣。

人参散

治邪经络,痰嗽烦热目昏痛,盗汗倦怠,一切血热虑劳。黄芩(半两)人参白茯苓赤芍半夏曲柴胡甘草当干葛(各一两)服三,水一,姜四片,二枚,煎七分,不拘温服。按此方治邪浅在经络,未深入腑,用柴胡、干葛之,全借参之力,以达其邪。又恐邪入痰隧,用茯苓、半夏,兼其痰,合之当、赤芍、黄芩,并治其血中之,且止用三钱为剂。盖方成知,庶几敢用柴胡、干葛耳。此叔微之方,一深心,昌故之。

保真

劳证体虚骨蒸,服之清。当生地黄熟地黄黄(蜜水炙)人参白甘草白茯苓(各五分)天冬(去心)。麦冬(去心)。白芍黄柏(水炒)。知母五味子柴胡地骨皮皮(各一心(五分)水二,姜三片,一枚,煎八分,食服。按,此方一十八味,十全大方中已用其九,独不用肉桂耳。然增益地黄,代川芎之上,尤合宜。余用黄柏、知母、五味子,滋益水;二冬、地骨皮,清其肺;柴胡入肝清皮助脾行滞;全重天冬、麦冬、黄柏、知母、五味、地骨皮、柴胡,不已借十全大以行之耳。其意中不欲大也,然亦一法,故之。

三才封髓丹

降心火,益水,滋阴养血,润补不燥。天冬(去心)。熟地黄人参(各半两)黄柏(三两)砂仁(一两半)。甘草(七半炙)上六味末,面糊丸桐子大。服五十丸,用蓉半两,切作片,酒一,浸一宿,次日煎三四沸,去滓,空心食前送下。按此于三才丸方内,加黄柏、砂仁、甘草,以黄柏入,以砂仁入脾行滞,而以甘草少天冬、黄柏之苦,俾合人参建中气,以伸参两之,殊非好增益成方之比,故用之。

天真丸

治一切亡血多,形槁肢羸,食胃滑泄,津液枯竭。久服生血气,暖胃驻颜。精羊肉(七斤去筋膜,脂皮批,入下末。)。肉蓉(十两)当(十二两洗去芦)。山(湿者去皮十两)天冬(去心焙干一斤)上四味末,安羊肉内裹,用无灰酒四瓶,煮令酒尽,再入水二升煮,候肉糜,再入黄末(五两)、人参末(三两)、白末(二两),熟糯米,焙干作,将前后末和丸桐子大。一日二次,服三百丸,温酒下。

丸,用蒸五七枚,焙干,入臼中杵千下,丸之。按此方可谓长于用矣,人参、羊肉同功,而蓉、山男子佳珍,合之当归养荣,黄益,天冬保肺,白健脾,而其法制甚精,允为补方之首。

麦煎散

治少男室女,骨蒸黄瘦,口臭肌,盗汗,血。攻四肢。赤茯苓当干漆甲(醋炙)常山大黄(煨)。柴胡白生地黄石膏(各一两)甘草(半两)上末,服三,小麦五十粒,水煎食后临卧服。若有虚汗,加麻黄根一两。按此方治肝肺脾胃火盛,灼干血,乃致口臭肌。故用血行瘀之法,以小麦煎之,引入胃中。盖胃之血干,热炽必然枯燥,服此固可无疑,然更加人参助胃真气,庶可多服取效也。

人参地骨皮散

治藏中冷,,按之不足,之有余,不足而阳有余也。茯苓(半两)知母石膏(各一两)地骨皮人参柴胡生地黄(各一两五)上咀,服一两,生姜三片,一枚,水煎细细温服,服生精虚地黄丸。按藏中冷,,冷各偏,害不一。此方但可治荣热耳,于藏冷无也。方后云服生精血地黄丸,一方中而当两耶?又以治荣热为最急,无暇分功于藏冷耶?如法用之,俟荣热稍清,兼治藏冷,要亦用之小衡耳。

中益气

黄(一五分)人参甘草(炙各一)白身柴胡升麻皮(各五分)上咀,水煎。

垣益胃升阳

前方加炒曲(一五分)生黄芩(盛暑之伏,庚金肺逆,服少,秋凉去之。)。上咀,水煎。

丹溪大

黄柏(炒褐色)。知母(酒浸炒各四两)熟地黄(酒蒸)。败龟板(酥炙黄末各六两)上末,猪脊髓和,蜜丸如桐子大。七十丸,空心淡盐汤送下。

补阴

黄柏(半斤酒炒)。知母(酒浸炒)。熟地黄(各三两)败龟板(四两酒浸炒)。白芍(炒)。皮牛膝(各二两)阳当(各一两半)。虎骨(一两酒浸酥炙)上末,酒煮羊肉,丸如桐子大。五六十丸,盐汤下,冬加干姜半两。

氏附

治气虚阳弱,虚汗不止,肢体倦怠。黄(蜜炙)附子(炮等分)咀,,加生姜煎。

参附

治真阳不足,上气喘急,自汗盗汗,气短头晕。人参(半两)附子(炮去皮一两)咀,分作三服,加生姜煎。

卷六

肿门

三首合《金》方六条律七条附海藏法一条)。

肿论

昌曰病机之切于人身者,水火而已矣。水流湿,火就燥;水柔弱,火猛烈。水泛溢于表里,火游行于三焦,拯溺救焚,可无具以之乎?《二阳结谓之消,三阴结谓之水,手足阳明热结而病消,火之害,已之矣。而三者手足太脾肺二藏也,胃水谷之海,水病莫不本之于胃。《》乃以属之脾肺者何耶?使足太脾,足以转输水精于上。手太肺,足以通水道于下,海不波矣。惟脾肺二藏之气,而不行,后乃胃中之水日蓄,浸灌表里,无所不到也。是脾肺之,可不伸耶。然其尤重于者,胃之也。开阖气从阳则开,阳太盛则关门,水直下而消。气从阴则阖太盛则关门,水不通而为肿。《》又以本肺,相输俱言,然水病,以脾肺肾为矣。于中目,尤辨晰。《金》分五水之名,及五表里主病,底言之,后世漫不加察,其治水宗霸,不能行所无事,可智乎?五水者,水、皮水、正水、石水、黄汗也。水其脉自浮,外疼痛,恶风伤风,从表治之宜矣。皮水其脉亦浮,外,按之没指,不恶风,其腹如鼓,不,当其汗。不同而治同,其理安在?以皮毛者,肺之合也。肺行荣卫,水荣卫之气,郁不行,其腹如鼓,汗以散皮毛之邪,外气通而内郁自解耳。正水其脉沉,外自喘,北方壬癸自病,阳不上通,关门闭而水日聚,上下溢于皮,跗腹大,上喘呼,不得本肺,子母病也。石水其脉自沉,外不喘,所主在,不合肺而肝,经谓并沉石水,以其水胞中,坚满如石,不上大腹,适在厥所部,即少腹疝瘕之也。不知者治他病,误动其气,上为呕逆,多主死也。《氏病源》石水自引两痛,或上至胃脘死,不及于治,大抵肝多少之耳。

黄汗汗如柏汁,其脉沉,身发热,四肢,久不愈,必致痈脓脉阳本胃,其病皆胃之脉所,后世名之水者是也。夫水入胃不行,郁而为热热则荣卫之气亦之所,末流之患,不可言,皆从水而浸淫不已耳。然水在心之部,郁心火炳明之化;水在肝之部,郁肝木生之化;水在肺之部,孤阳竭于外,其魄独居;水在脾之部,则阴竭于内,而谷精不布;水在之部,不但阳退伏,即从阳之,亦且退伏,孤独居于下而隔也。故胃中之水,惟恐其有火,有火仍属消,而之不救,中之水,惟恐其无火,无火真阳没,而生气内,其在心之水,遏抑君火。若得脾土健运,子必救母,即在肝在肺在之水,脾土一旺,水有所制,犹不敢于横。第当怀山襄陵之日,求土不委足矣。欲土宜稼哉?夫水土平成,以神禹为师,医欲平水土,不仲景而谁师乎?

昌曰病辨脉,以浮沉数四脉为纲,而水病之精微要渺,莫不从此四字参出。其及于弦伏潜之脉者,愈推愈广之目耳。水脉浮,此定法也。然有太阳脉浮之水,有肝并沉之水,有勇而汗之水,有面郁壅害于言之水,治法同一,而中之本,微有分矣。抑且当汗之而下利,小便数,皆不可汗,可不辨而犯其戒乎?脉沉曰水,此定法也。而肝并沉石水,沉伏相搏名曰水,少而沉,紧则为痛,沉则为水,脉得沉,当有水,身体重,水病脉出者死。沉水,紧为寒,沉相搏,元。沉里水,水之病,其脉沉小,属少,《内》明有洁净府之法,《金》治沉脉不及之。另曰腰以下者,宜利小便。又曰小便自利者愈。正恐沉微沉气衰少,用其法耳。以上所浮沉脉,皆明而可解者也。至论迟数之脉,寸口脉浮而,浮脉则热潜,潜相搏,名曰沉。趺阳脉浮而数,浮脉即,数脉即止,数止相搏,名曰伏。沉伏相搏,名曰水。沉则络脉虚,伏小便,虚相搏,水走皮,即水矣。如是言脉,截断众流,令明知,全不得入,非最上一乘乎?寸口者,肺脉所。趺阳者,胃脉所。二脉合者,表章《内》三阴结谓之水,当以寸口趺阳定其也。寸口脉浮而,浮为卫为阳,迟为荣为阴不与和,其阳独居脉外则为热不从,匿于脉中则为潜。荣卫潜之邪,相搏而至,肺气不能布化,故自而沉也。脾与胃以膜相表里,趺阳脉浮而数,胃阳不与脾相合,浮而独居于表则为热。脾不得胃阳以和,反阳气所促而量,数则阴血愈虚而止矣。数止相搏,名曰伏者,趺阳之脉本不伏,以止之故而脉伏也。寸口之沉,趺阳之伏,相搏于中则为水,非三阴结一定之乎?然肺合皮毛者也,皮脉之所,肺沉而气不充,潜而血不为养则络脉虚。脾胃行津液者也,脾伏津液不入膀胱,故小便虚便,水之者,乘虚而走皮间为肿矣。《金》之之不解,正精微所在,未可手也。

寸口脉,解二卷水寒中,然以寸口定肺之矣。而肺者,外合皮毛,内合大者也。外合皮毛,既推皮虚,所过络脉之虚,水入为肿矣。而内合大无脉法以推之耶?《金》又曰寸口脉弦而,弦则卫气不行,寒,水不活流,走于肠间,以浮紧为肺脉主水,表里之分也。弦水,紧为寒,水寒在肺,则荣卫不温分肉而寒,肺之治不行,不能通水道,故水不活流,而但走大之合也。即肺水者,其身,小便时时鸭溏之互辞也,以趺阳定胃之矣。而胃之或寒或,亦即于脉之或或数而辨之。故曰趺阳脉当伏,今反,本自有寒疝瘕,腹中痛,医反下之,下之即胸短气。又曰趺阳脉当伏,今反数,本自有,消谷,小便数,反今不利,此欲作水,一寒一,两出趺阳所主脉。寒疝瘕即石水之,腹中痛,宜温不宜下,下之而其胸中之阳,则浊阴上攻,胸短气也。《内肿满环脐痛,名根不可水溺之病。阳,,疝瘕为阴乘阳,皆精也。能消谷,小便数,本是成消中之病,今反小便不利,此欲作水,亦可其水必乘热势浸淫,无所不至,与黄汗大同小异耳。《金》水病脉法之要,全在求有无盛虚。有者求之,无者求之,凡属本,胸中了然,无所疑惑矣。盛者之,为风为热为肿痛,为发热,莫不有脉可据矣。虚者之,正虚,虚,虚,虚,虚,水谷气虚,少阳卑少阴细之虚,亦莫不有脉可据矣。究竟脉者精微之学也,昌欲其精微,而精微出于平淡,愈推愈广,愈求愈。如水病脉出者死,徒其文,宁不人自乎?水黄汗等,脉之浮大且洪者,亦主死乎?惟少阴肾水,其脉本沉者,忽焉沉之有,而反外出主死耳。又如荣卫之虚,其辨不一,有荣卫上行,而不周于身者;有荣卫因汗出多,而不固于腠理者;有荣卫因谷气少,并虚其宗气,胸中作痛者;有荣卫不和于脉之内外者;有荣卫于脉之上下者;有荣卫所主,上中下三焦病,四属断者;有荣卫热肤疡溃者,一一致,始得其精,学脉者自深造可矣。

《金》防己黄

本文云水脉浮,身重汗出恶风者,防己黄主之。腹痛加芍

脉浮,表也。汗出恶风,表之虚也。身重,水客分肉也。防己疗风肿,通腠理。黄温分肉,补卫虚,白治皮止汗。甘草和益土。生姜、大辛甘散,腹痛并阳气塞,不得升降,再加芍

《金》越婢

本文云水,恶风,一身悉,脉浮,不自出汗,无大,越婢主之。里水者,一身面目黄,其脉沉,小便不利,故令病水。假如小便自利,此亡津液,故令也,越婢加术汤主之。

前条自汗出,无大,故用之。不汗出且大,表法当不主此也。后条里水,假如小便自利,亡津而故用之。不,里法当不主此也。曰无大可知;曰里水,乃躯壳之里,非腑之里可知,故得用越婢也。

越婢者,示微表于不之方也,《尚寒太阳第三篇,已之矣。大率取其通调荣卫,和之性,女婢尤之,而命其名也。盖麻黄、石膏二物,一甘,一甘寒,合而用之,脾偏于和以甘。胃偏于阳,和以甘寒。乃至风热之阳,水寒之,凡不和于中土者,悉得用之,何者中土不和,水谷不化其精悍之气以实荣卫荣卫虚,或寒或之气,皆得壅塞其隧道,而不通于表里,所以在表之水用之;而在里之水兼而小便自利者,咸必用之,无非欲其不害中土耳。不害中土,自足消患于方萌,抑何待水土平成乎?

《金》防己茯苓

本文云皮水病,四肢,水气在皮中,四肢聂聂动者,防己茯苓主之。

水脉浮,用防己黄矣,而皮水即仿佛而用之。前脉中,同一,而中之本,微有分,此方是也。

水下郁其土气,用白崇土,姜和中。皮水内合于肺,金郁泄之,水于皮,以淡之,故以茯苓易白,加桂枝解肌,以散水于外,不用姜和之于中也。况四肢聂聂荣卫,触动经络,桂枝尤不可少耶。

《金》麻黄附子杏子二方

本文云水之病,其脉沉小,属少。浮者为风,无水虚气。水,其汗即已。脉沉者宜麻黄附子,浮者宜杏子

正水之病,其脉自沉小,殊无外出之意。若脉浮者,风发于外也。无水虚者,手太气郁不行也。

气之病,其汗自已耳。即脉沉无他者,当仿寒少例,用麻黄附子甘草荡动其水以救。若脉浮者其外必自喘,当仿寒太阳例,用麻黄杏子甘草石膏散其邪以救肺,此治金水二藏之大法也。

黄芍桂枝苦酒桂枝加黄二方

本文云黄汗之病,身体发热汗出而,状如水,汗沾衣,色正黄如柏汁,脉自沉,何从得之?以汗出入水中浴,水从汗孔入得之,宜芍桂酒主之。黄汗之病,两足自冷,假令发热,此属历节;食已汗出,又身常暮盗汗者,此气也;若汗出已,反发热者,久久其身必甲发热不止者,必生恶疮;若身重汗出已辄轻者,久久必身,即胞中痛,又从腰以上必汗出,下无汗,腰弛痛,如有物在皮中状,者不能食,身疼重,躁,小便不利,此黄汗,桂枝加黄主之。

大同小异,前一以汗出而气不固,外水入搏于,郁而为热则肿黄,耗其津液而作,故以黄固,以桂枝本方加苦酒,引入分,散其水寒之邪。但虚多汗,不在表,故不用姜枣辅助胃气,所恃者黄实卫之大力耳。后一方用桂枝全方,啜稀粥助其得汗,加黄固,以其发热,且兼自汗盗汗,发热故用桂枝,多汗故加黄也。其汗已仍发热,邪去不尽,必从表解之,汗出辄轻,身不重也,久久身胸中痛,又以汗而外之阳,并胸中之阳也。腰以上有汗,腰以下无汗,阳通而不通,上下痞隔,更宜黄固阳,桂枝通矣。

黄汗与历节有分,阳火独壅于上黄汗;水独于下冷;阳火盛及肌肉则发热水寒及筋骨则历节痛,源同而流不同也。食已汗出者,食入于所之阳,与气相搏散出汗,乃至气,津液常泄,暮盗汗也。甲者,皮,如出也。发热不已,入肉腠,必生恶疮,留结痈脓也。腰弛痛,如有物在皮中状,即《内》痛痹,逢寒虫之也。小便不利,津液从汗越也。不能食,脾胃气虚不能化谷也。身体重,气不充分肉也。躁,胃上熏心肺也。治黄汗之法,尽于此矣。

《金》桂枝去芍加麻黄附子术汤

本文云气分,心下,大如如旋杯,水所作,桂枝去芍加麻黄附子主之。又云心下,大如如旋杯,水所作,枳术汤主之。

心下,胃之上也。胃中阳气不布,心下乃占据,大如,阻其上下出入之坦道,只从辗转虽总一阳气之不伸所致。然有阳二候,阳气虚而气乘之,于心下,必用桂枝去芍之走,而加麻黄、附子、辛,其散胸中之水寒。以少主内,水寒上入,即从少散寒之法而施治也。所以方下云当汗出如虫行皮中即愈。

胃中之阳不布,即胸中之阳亦虚,胸中阳虚,并外之阳亦不固,故其汗出,如虫行皮中,尚阳气滞之象,非桂、麻、辛,附子之大力,心下水寒,能散走皮中乎?水寒散,斯重云,而心下之大者,豁空矣,此神治也。其有阳邪自于阳位,寒未得上入者,但用枳二味,其痰,健其脾胃,而阳分之阳邪,解之自易易耳。

海藏集仲景水气例

海藏于治水务为设为水气问难,求脉之有力无力,藏沉府浮,用大凡,意在明《内》仲景,其实浑是后人窠臼,中无得也。其云高低、内外、重、表里,随经补泻,要当察肺胃,病即瘥也,此一扼要,然未到家。《内》明阴结谓之水,三者,太也。足太脾,手太肺,气不行,即成水病,而水之源出自,故少阴肾亦司之。但当言肺脾,不当言肺胃也,何也?胃不必言也,胃本水谷之海,五六腑之大源,脾不能散胃之水精于肺,而病于中。肺不能通胃之水道于膀胱,而病于上。不能司胃之关门泄而病于下。所以胃中水浸淫,无所底止耳。海藏肺胃脾,于至理不未达,原不必,其治例仍以肺沉大浮,心沉小言,此相沿之陋也。腑各分浮沉,而大小二,不当从上焦分耶。

至于所集仲景水气例,窥宫墙富美,反多外邪僻矣!夫仲景论杂证,于水气一,极其精,惟恐足太脾之健运失,手太肺之治不行,足少阴肾关门,并其府膀胱之气化不行,所用方,皆不蹈重虚之戒,立于无之地。海藏集仲景治肺枣泻汤为例,是欲以肺之法,为泻水之法矣。集仲景治寒痞杂证之十枣汤为例,是欲以及膀胱,为泻水之法矣。何其敢于操刃,而借口仲景耶?不但此也,抑且假托后人治水之峻,本之仲景,三化神丸即十枣汤牛、大黄、粉;除湿丹即神丸加乳香、没;元青丹又即神丸加黄、黄柏、青黛,集仲景之方,以傅会后人,罪不容矣。后来依葫芦,更改一味二味,即成一方,不脾即肺,不肺即膀胱,乃致水滔天,胥及溺,无一人追悔从前用之咎,正以繇来者非一日耳。水病中,成方百道,求一救肺气之郁,而伸其治之方,无有也。求一救膀胱阻,而伸其气化之方,无有也。取数方,用,病自出生心化裁,是所望矣。

肿门

《金》防己黄

防己(一两)黄(一两一分)白(三分)甘草(半两)上服五匕,生姜四片,一枚,水半,煎取八分,去滓,温服,良久再服。

《金》越婢

麻黄(六两)石膏(半斤)生姜(三两)大(十五枚)甘草(二两)上五味,以水六升,先煮麻黄,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分温三服。恶风者,加附子一枚。水加四两。(《古今录验》)。

《金》防己茯苓

防己(三两)黄(一两)桂枝(三两)茯苓(六两)甘草(二两)上五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三服。

《金》麻黄附子

麻黄(三两)甘草(二两)附子(一枚炮)上三味,以水七升,先煮麻黄,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半,温服八合,日三服。

《金》杏子

(未,恐是麻黄杏子甘草石膏。)。

《金》蒲灰散

(方渴门。)。

《金》黄芍桂枝苦酒

黄(五两)芍(三两)桂枝(三两)上三味,以苦酒一升,水七升,相和煮取三升。温服一升,当心,服至六七日乃解。若心不止者,以苦酒阻故也。一方用美酒醯代苦酒。

《金》桂枝加黄

桂枝芍生姜(各三两)甘草(二两)大(十二枚)黄(二两)上六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温服一升,稀粥一升余,以助力,温取微汗,若不汗更服。

《金》桂枝去芍加麻黄附子

桂枝生姜(各三两)甘草(二两)大(十二枚)麻黄辛(各二两)附子(一枚炮)上七味,以水七升,煮麻黄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分温三服,当汗出如虫行皮中即愈。

《金》枳术汤

(七枚)白(二两)上二味,以水五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腹中即当散也。

脾散

发肿,用此先脾土。朴(去皮姜制)。白木瓜(去瓤)。大腹皮附子(炮)木香(不火)。草果仁白茯苓(去皮)。干姜(炮各一两)甘草(炙半两)上咀,服四,水一,姜五片,一枚,煎七分,不拘温服。按治水以,不但然,方下所云治发肿,用此先脾土。然其后将用何耶?水当,阳水当之念,横于胸中,故其言有不达耳。夫水者,少阴肾中之真阳衰微,北方之水,不能封收藏,而泛溢无制耳。倘气不温,真阳有灭顶之凶矣。土以堤水,宁不第二乎?方中不用桂,而用朴、榔,尚有可耳。

元丹

治脾肾俱虚,发为,四肢虚浮,心腹坚胀,小便不通,两目赤。附子(炮二两)南木香(煨)茴香(炒)。川椒(炒出汗)。朴(去粗皮姜制)。独活白(炒)。皮(去白)。吴茱萸(炒)。桂心(各一两)泽泻(一两半)。肉豆(煨)。榔(各半两)上为细末,糊丸如梧桐子大。服五十丸,不拘苏汤送下。按此方合前方,主脾之治,而此方温暖藏之居多,前方稍。然不用茯苓,仍用榔、朴,套耳。

滞通幽

治脾湿有余,及气不宣通,面目手足浮。木香白桑白皮皮(各五)茯苓(去皮一两)上咀,服五,水二,煎至一,去滓,温服,空心食前。按脾喜燥湿,脾湿有余,气不宣通,即是脾中健运之阳不足。先加意理脾之阳,俟体中稍快,用此方退其面目手足浮,乃善也。

胃苓

乃平胃散合五苓散加皮也。苍术浓朴(姜汁炒)。皮白茯苓(各一半)。泽泻猪苓(各一)甘草(六分)官桂(三分)加生姜煎服。按此方宣胃水,膀胱水道而出,水患在所必用。然亦相其人津液不水不竭,乃可用之,恐蹈重虚之律也。其人无病,但不服水土,允宜此方。

风败毒散

此即人参毒散合毒散并用也。人参独活柴胡桔梗枳壳(麸炒)。羌活茯苓川芎前胡甘草芥防(各一)水二,姜三片,煎八分,食服。按此方治水,皮水,凡在表宜从汗解者必用之。然仲景之用汗法,必兼用黄表,恐表虚之人,一身之水,乘表外涌,尽皮腠,反大累耳。

此方用人参君,固元气,是以用之无恐。即是推之。元气素虚,腠理素疏,参合用,允当矣。

加减《金气丸

治肺虚,腰重脚,小便不利,或肚腹肿胀,四肢浮,或喘急痰盛,已成蛊证。其效如神,此多因脾胃虚弱,治失其宜,元气复伤变证者,非此不能救。白茯苓(三两)附子(五)牛膝官桂泽泻车前子山茱萸山牡丹皮(各一两)熟地黄(四两膏)。上末,和地黄蜜,丸如桐子大。

服七八十丸,空心白下。按本方《生》以附子君,此薛新甫重。用白茯苓君,合之牛膝、前,治腰以下之水,其力最大。然而关门,必以附子回阳,蒸动肾气,其,胃中水始下,以阳主故也。关开即不用茯苓、牛膝、前,而水亦下阖则茯苓、前用至无算,抑莫如之何矣。用方者,将君附子乎?抑君茯苓乎?

调荣

治瘀血留滞,血化水,四肢浮,皮肉赤,名血分。莪川芎当延胡索白芷皮赤芍桑白皮(炒)。大腹皮赤茯苓葶(炒)。瞿麦(各一)大黄(一半)。辛官桂甘草(炙各五分)上作一服,水二,姜三片,红枣二枚,煎至一,食前服。按瘀血化水,赤,其水不去,必不瘀之血亦尽化水矣。此方只作一服,原不欲多用之意,但服后其水不行,赤不减,未可再服。且用治血气之三五日,徐,虚甚者必参附合用,得大力者主持其逐之,始能建功也。

乌鲤鱼汤

治水气四肢浮乌鲤鱼(一尾)。赤小豆桑白皮白术陈皮(各三)葱白(五茎)。上用水三碗同煮,不可入,先吃,后服,不拘候。按此方用乌鱼暖胃行水,合之赤豆、葱白,以洁净府,更合之白皮、桑皮,清理脾肺,一深心,殊可采用。

防己散

治皮水,如裹水在皮中,四肢习习防己桑白皮黄桂心(各一两)赤茯苓(二两)甘草(炙半两)上咀,服五,水一大,煎至五分,去滓,不拘温服。按此即仲景《金》防己茯苓,治皮水之方而加桑白皮也。然皮水者,郁其荣卫乎,太肺气不宣,治法金郁者泄之,桑白皮固可加,然不可泄肺气;桂心固能行水,然不如桂枝之荣卫。大凡易仲景之方,必深心体会,假如荣卫通行,水道不利,又当以桂心易桂枝矣。此活法也。

水茯苓

治水肿头面手足遍身,如瓜之状,手接而塌陷,手起随手而高突,喘倚息,不能转侧,不得着床而睡,食不下,小便秘,溺出如割而少,有而如黑豆汁者,服嗽气逆诸药不效,用此即愈。亦尝验其病重之人,煎此药时,要如熬阿刺吉酒相似,水一斗,止取,服后小水必行,添多,直至小便青白色愈。赤茯苓麦冬(去心)。泽泻(各三两)桑白皮紫苏槟榔木瓜(各一两)大腹皮皮砂仁木香(各七半)。上咀,服半两,水二,灯草二十五根,煎至八分,空心服。如病重者,可用五两,再加麦冬二两、灯草半两,以水一斗,于砂内熬至一大碗,再入小内,煎至一大,五更空心服。滓再煎服,连进此三服,自然利小水,一日添如一日。按此方味甚平,而其煎法甚奇,盖得仲景百水之意而自出手眼者,可喜!可喜!

卷六

昌曰病与水病,非两病也。水气而不行,必至于极病亦不外水裹气血凝,而以治水法施之。百中无一愈者,失于承无人,妄施妄投耳。今天下医脉久断,医学久荒,即欲效司,担簦笈,遍访于江、淮、汶、泗,而师资果安有乎?昌于斯世无地可以着,然而皇皇斯人,不敢自外,一比后学商之。仲景水病,气分心下大如如旋杯,水所作。然则胀病,无血分腹中大如者乎?多血少气,无左胁坚大如者乎?多气少血,无右胁坚大如者乎?故不病之人,凡有瘕积块,即是病之根,日月累,腹大如箕,腹大如瓮,是名。不似水气散于皮面目四肢也,仲景所石水者正指此也。胸中空,气食尚可从旁辘转,腹中大小膀胱,逼占据,水不下,而泛溢无不至矣。《内》明病之旨,而无其治。仲景微示其端,而未立法,然而比推之,其法不啻也。仲景于气分心下大如者,两出其方,一方治于心下,用桂枝去芍加麻黄附子;一方治阳气于心下,用枳术汤。夫胸中阳位,尚分气阳气,而异其治,况腹中至,而可不从独治之乎?气包裹血,气不散,血且不露,可其血乎?舍雄入九军单刀取之附子,更有何可散其气,破其坚垒乎?推之两皆然,但分气血阴结之微甚,而水亦必从其矣。此等此之法,最上一乘,非中材所几,和托出,引伸启之助。

【律七条】

凡治水病,不分水、皮水、正水、石水、黄汗五,及脾肺三藏所主,恣用劣之,及禹功、舟水等定方者,人之事也。

凡治水病,有当汗散邪者,不知兼,致水随汗越,浸淫皮腠,不复顺趋水道,医之罪也。

凡治水病,遇而下利之利其水,致津液随竭,中土坐困,甚者脉代气促,于死亡,医之罪也。

凡治水病,遇少腹素有积块疝瘕,表攻里,致其人气上冲胸胃,大大逆,痛引筋,卒死无救者,医之也。

凡治水黄汗,乃胃热酿水,热药增其痈脓,医之罪也。

凡治水病,不察寸口脉之浮沉数,弦,以及趺阳脉之浮数微迟紧伏,无从辨罹凶,医之罪也。

凡治病,而用耗气散气,膀胱诸药者,人之事也。治病之得其宜,病有气而不散者,当散其;甚有除下荡涤,而其气之仍未遽散者,渐积使然也。今病乃气散而不收,更散其气,欲直裂其腹乎?收之不能遽收,亦渐积使然,缓缓图成可也。若求快意一朝,如草头诸方,明明立见杀人,若全不悔,展以售奸,吾不知其何等肺,千劫不能出地矣。

人参芎归汤

(直指)。治躁喘急,虚汗厥逆,小便赤,大便黑,名血。人参辣桂(去粗皮)。五灵脂(炒各二五分)乌药(煨)。木香砂仁炙甘草(各半两)川芎当半夏(炮各七五分)上咀,服一两五,生姜五片,红枣二枚,紫四叶,煎空心服。按此方治血初成者,服之必效。

化滞

(一五分)人参白茯苓朴(姜制)。山楂肉半夏(各一)神曲(炒)麦芽(炒各八分)砂仁(七分)水二,姜三片,煎八分,食前服。按此方即参健脾,加神曲、麦芽,甚者加卜子炒一,面食尤宜用。乃助脾之健运,以消其气分之也。

人参丸

脉不利,化水,流走四肢,悉皆肿满,名曰血分。其候与水相,若作水治之,非也,宜用此。

人参当大黄(湿裹,上蒸熟,去切炒。)。桂心瞿麦穗赤芍白茯苓(各半两)葶(炒另研一)上末,蜜丸如桐子大。服十五丸,加至二三十丸,空心饮汤下。按此方治血分之水,少用葶苈为使,不至耗气散气,殊可取用。

(《宝》)。治寒气客于下焦,血气塞而成瘕聚,腹中大,久不消者。附子(炮去皮)鬼箭羽紫石英(各三泽泻肉桂元胡索木香(各二榔(二半)。血竭(一半另研)。水蛭(一炒烟尽)。京三棱(五钱锉)。桃仁(三十粒、浸去,皮尖麸炒研。)。大黄(二钱锉,用酒同三棱浸一宿焙。)上十三味,除血竭、桃仁外,同末,入另研二味和匀,用丸浸酒打糊,丸如桐子大。服三十丸,淡醋送下,食前温酒亦得。按此方消瘀之力大,用得其宜,亦不峻。

小温中丸

(丹溪)。治是脾虚不能运化,不可下之。皮半夏(炮去皮)。神曲(炒)。茯苓(各一两)白(二两)香附子(不要烘晒)。砂(各一两半醋炒)。苦参(炒)。黄(炒各半两)甘草(三)上末,醋水各一,打糊丸,如桐子大。服七八十丸,白皮一,生姜一片煎汤吞下。虚甚加人参一,各用本方去黄,加朴半两,忌口。病者服此丸六七两,小便。病甚服一斤,小便始。按脾虚作,最不宜用大黄之,散其脾气,丹溪此方,亦可取用。

禹余粮丸

(《三因》)。治十水气,脚膝,上气喘急,小便不利,但是水气,悉皆主之。(学士及丹溪皆云此方治肿胀之要。)。蛇含石(大者三两,以新铁铫盛入炭火中,蛇黄与子一般,用取蛇黄入醋中,候冷取出研极。)。禹余粮石(三两)真砂(五两,先以水淘炒干入余粮,一用米醋二升,就内煮,醋干度后用入炭中烧红钳出,倾药净砖地上,候冷研。)。以三物主,其次量人虚,入下(治水多是取,按此方三物既非大戟、甘遂、芫花之比,又有下项药扶持,故虚人老人亦可服。)。羌活木香茯苓川芎牛膝(酒浸)。桂心白豆(炮)大茴香(炮)莪附子(炮)干姜(炮)青皮京三棱(炮)白蒺藜当(酒浸一宿各半两)上末,入前拌匀,以浸蒸,捩去水,和再杵极匀,丸如桐子大。食前温酒白送下,三十丸至五十丸。最忌,一毫不可入口,否则发疾愈甚。但,即于小便内旋去,不动脏腑。病去日日三服,兼以温和调补气血助之,真神方也。按此方昔人用之屡效,以其暖水也。服此丸,更以调补气血助之,不峻也。

气丸

痞塞,格不通,腹如鼓,大便秘,小肠肾气等疾,功效尤速。青皮(用水蛭等分同炒赤,去水蛭。)。莪(用虻虫等分同炒赤,去虻虫)。胡椒(茴香炒,去茴香。)。三棱(干漆炒,去干漆。)。榔(斑猫炒,去斑猫。)。赤芍(川椒炒,去川椒。)。干姜(砂炒,去砂。)。附子(青炒,去青。)。茱萸(牛炒,去牛。)。石菖蒲(桃仁炒,去桃仁。)。上各等分碎,与所制炒熟,去水蛭等不用,只以青皮等十味,为细末,酒糊丸,如梧桐子大。服五十丸,加至七十丸,空心用紫苏汤送下。按此方各味用峻同炒,取其气而不取其,消,亦能斩关而入。然病久甚,用之必不能。病已成,元气可耐,早用可以建功。

温胃

思聚,脾肺气凝,阳不能正,大与胃气不平,胀满上冲,食不下,脉虚而紧涩。附子(炮去皮)。朴(去皮生用)。当白芍人参甘草(炙)橘皮(各一半)。干姜(一一分)川椒(去口者,炒出汗三分。)。上作一服,水二,姜三片,煎至一,食前服。按此方附子理中之意,而加血分,兼理其下,亦可取用。

治食啖生冷,过饮,有脾胃,遂成胀满,有妨食,甚腹痛。人参青皮(去白)。皮(去白)。丁香(各二)白(一半)。附子(炮去皮)。草果仁干姜(炮各一朴(姜制)。甘草(炙各五分)加半夏。面加莱菔子。(各一)水二,姜三片,红枣二枚,煎一,不拘服。按此方即用附子理中,更加香燥之其胃,胃气虚寒者,亦可用一二也。

卷六

瘅门

(法十五条律三条)。

》言溺黄赤安者,病。溺黄赤者,之征也。安静嗜者,湿之征也。所以有门洁净府之法。者,从汗而泄其于肌表也。洁净府者,从下而泄其湿于小便也。此特辨名定治之大端,而精微要渺,惟《金》有独昭焉。要知外感黄一寒阳明篇中已悉。《金虽举外感内伤诸黄,一一其底,其所重尤在内加表彰,后学法程焉。

《金外感郁于内,而黄之寸口脉浮而,浮则为风缓则为痹,痹非中;四肢苦,脾色必黄,瘀以行。其湿相搏之变证为言,见风善行,才与湿相合,其即痹而不行,但郁而已。及郁之之极,性乃风发遂挟其瘀以行于四肢,而四肢之苦淫末疾之象。挟其瘀以行于肌,而肌肤为之色黄,其湿淫外之象。其脉以因故浮。因湿成痹故。此而行《内门洁净府之法,俾挟之从肌表出,湿蒸之黄从小便出,而表里分消,有据也。

《金》重出寒阳明病不解,后成谷阳明病脉者,食饱则发烦眩,小便必,此欲作谷下之,腹如故,所以然者,脉故也。此因外感阳明,胃中之余未除,故食饱则,两相合,而发烦头眩,小便,腹所必至。在阳明本当下,阳明而至腹,尤当急下,独此一,下之腹必如故,非但无益,反增困耳。以其脉,而胃气空虚,津液不充,其内壅,非结热当下之比。《金》重出此条,原有深意。胃虚,下之既无益,而门洁净府之法,用之无益,不待言矣。尝忆余友仲景云下之腹如故,何不立一治法?余曰仲景必用和法,先和其中,后乃下之。友曰何以知之?余曰仲景云脉尚未可攻,味一尚字,其当攻之旨然。《金》又云黄腹痛而者,用小柴胡此仍是治寒,邪高痛下,故使也。小柴胡主之之法,是以知之耳。治谷,用谷芽枳小柴胡,差此意,但半消半和半下,三法并用,漫无先后。较诸仲景之丝丝,相去矣。

《金》又云趺阳脉而数,数则为热即消谷,紧则为寒,食即为满。尺脉浮为伤肾,趺阳脉紧为伤脾。寒相搏,食谷眩,谷气不消,胃中苦气下流,小便不通,被其寒,流膀胱,身体尽黄,名曰谷。此伤发黄,直是天辟地未有之奇,垣脾胃仿佛什一。后世宗《金》奥,置之不,殊可慨也!请细陈之。人身脾胃居于中土,脾之土,体而用阳。胃之土,体阳而用则阴。两者和同,不柔。胃谷食,脾行谷气,通水道,灌注百脉,相得益彰,其用大矣。惟七情饥饱于内,致令脾胃之阳,不相和。胃偏于阳,无脾以和之,如造化之有夏无冬,独聚其而消谷。脾偏于,无胃阳以和之,如造化之有冬无夏,独聚其寒而腹,其人趺阳之脉寒数,必有明征,其或或数,而知脾胃分主其病。而且数,而知脾胃合受其病,法云精矣。

然更有精焉,其两尺脉浮,又知并。夫脉本沉也,胡以反浮?盖藏精者也,而精生于谷,脾不运胃中谷气入精无裨而肾伤,故沉脉反浮也。知尺脉浮为伤肾知趺阳脉,即为伤脾。然乃肝脉,正仲景所谓紧乃弦,状若弓弦之。脾脉舒,受肝木之克则变紧。肝之气,乘脾聚之寒气,两相搏激,食谷即眩。是谷入不能气于胃阳,而反动风于脾,即胃之聚其而消谷者,亦不气,而非精之清气矣。气繇胃而下流入膀胱,膀胱受其,气化不行,小便不通,一身尽黄。气繇脾寒而下流入则肾被其寒,而克之余,其腹必矣。究竟谷由胃热伤其膀胱者多,由脾寒者,十中二三耳。若脾,加以房劳伤肾,其必腹治矣。仲景于女劳瘅下,重申其腹如水状不治,不深切着明乎?女劳瘅额上黑,身黄加以黑也。黑北方晦之色,乃加于南方离明之位,此必先有胃脾寒之气,下流入,益以女无度,而后成之,其繇来自非一日。《肘后》因交接入水所致,或有所。然火炎薪黑,不入水,其能免乎?故脾中之气,下,水土互之色,但于黄中黑滞耳。若相火从水中上炎,而合于心之君火,其燎原,烟焰之色,先透于,乃至微汗亦随火而出于,心之液且外亡矣。手足心,内皆然。日暮阳明用事,阳明主,收一身之湿,疾而下。膀胱因而告急,其小便自利,大便黑,溏,又是膀胱蓄血之,腹如水状,非水也,正指蓄血而言也,故不治。

心中懊,而不能食,欲吐。酒湿之最,气于心肺,味于脾胃,久,不下行而上触,生懊。痞塞中焦,不能食。其湿之气,不下行而上触,则为呕呕则势转横逆,遍周身也。《阳明病无汗,小便不利,心中懊者,身必黄。是知甚于内者,皆足致此,非独酒矣。

《金》治酒,用或吐或下之法云酒黄,必小便不利,其候心中,足下,是其也。又云或无,清言了了,腹欲吐,鼻煤,其脉浮者,先吐之。沉弦者,先下之。又云心中,欲者吐之愈。又云心中懊,或痛,子大黄主之。又云下之久久,言虽错出,义实。盖酒之积热入膀胱,气化不行,必小便不利,于上焦心中于下焦足下。其无心中足下者,清言了了,而神不昏,但,欲吐,鼻煤三。可知其膈上与腹中,阳交病,分先后治之。当辨脉之浮沉,以定吐下之先后。脉浮病在膈上,阳分居多,先吐上焦,而后治其中。脉沉弦病在腹中,分居多,先下其中,而后治其上焦,若但心中病全在上焦,吐之即愈,何取下哉?其酒,心神昏乱,而作懊,及痛楚者,不可不下。但下法乃劫病之法,不可久用。久久下之,必脾肺之阳气尽,不能总领血,其血有日黑耳,曾下法可用乎?仲景于一酒列先后次第,以尽其治,其精而且若此。

之黑,与女劳瘅之黑,殊不相同。女劳瘅之黑,为肾气所。酒之黑,乃血腐之色。者水谷之精气,湿所瘀而不行,其光之色,转为晦黯,心胸嘈,如啖蒜状,其芳甘之味,变为酸辣。乃至肌抓之不仁,大便正黑,脉浮弱,皆肺金治之气不行而血瘀也。必肺中清之气,乃可驱荣中瘀之血,劳瘅治,特一耳。方但用白术汤,理脾气解酒以言治,抑何庸陋之甚耶?黄繇于火土之湿,若合于手阳明之燥金,则热湿燥三气,相搏成黄。其人必水,有此去湿热药中,必加燥,乃得三焦气化行,津液通,解而黄退。不解者,燥有未除耳,然非死候也,何又云治,其下泉之竭,不独云在中之津液矣。

《金》桂枝黄、小柴胡、麻黄醇酒三方

仲景治寒方,首用麻黄汤为表法,今《金》治黄之用表,主之以桂枝黄、小柴胡、附之以《千金》麻黄醇酒,明示不欲表之意。故其方首云病黄家,但利小便,假令脉浮,当以汗解之,宜桂枝加黄。可大法当利小便,必脉浮始可言表。然瘅证之脉,多有荣卫气虚,湿乘之而浮,故用桂枝黄,和其荣卫。用小柴胡,和其表里,但取和法表法,乃仲景之微旨也。而表实发黄,当汗之曰无之!再取千金麻黄醇酒一方附入,必不自出麻黄峻表之方,皆立法之本意,又仲景之苦心也。

此而治病之机,宛然心目矣。

桂枝黄表虚者必自汗,汗出而邪不出,故用桂枝黄以表,然后可得邪之正汗,此不可不知。

小柴胡邪正相,在下痛,在上则呕,即《》邪高痛下之旨也。故取用和表里之法,和其上下。

《千金》麻黄醇酒表有水寒,入于血,而不散,热结为黄。故麻黄开结散邪,加醇酒以行之也。

《金》大黄硝石汤栀子大黄三方

湿郁蒸而黄,其当从下,亦仿治寒之法,里者始可用之。重用大黄硝石荡涤其湿,如大承气之例;稍轻则子大黄,清解而兼下,如三黄之例;更轻则用茵,清解君,微加大黄使,如中加大黄如博棋子大之例。是汗法固不敢用,下法亦在所慎施,以瘅证,不得不回之耳。

大黄硝石汤热邪内而成腹,与寒当急攻下之无异,故以大黄、硝石二物,开结。然小便赤,膀胱之气化亦,又借柏皮、子寒下之力,以清解其也。

子大黄此治酒,昏惑懊之。然中有云阳明病无汗,小便不利,心中懊者,身必黄。

则诸甚于内者,皆足致此,非独酒也。

此治谷不能食之方。然此繇脾胃内郁之,外达肌,与外感之寒少异,壅于胃,故不能食。

方中但治里,不解表邪,从可矣。

瓜蒂

瓜蒂,吐也。邪在膈上,浅而易及,用此以吐去其黄水,正《内》因其高而越之之旨也。

然此亦仲景治寒之正方,曷瘅证,但附于后,是亦不欲用之意矣。

《金》小建中小半夏二方

湿之所矣,然有湿多少者,有湿少多者,有湿全无者,不可不察也。仲景虑瘅病多,故慎用汗吐下之法。其用小建中因男子黄,而小便自利,是其里无湿,惟以入房数其阳,致虚阳上泛黄耳。故不治其黄,但和荣卫以收拾其阳,听其黄之自去。即取寒邪少虚多,心悸而,合用建中之法以治之,此其一端也。又有小便本赤黄,治之其色微减,即当蕴热原少,或大便欲自利,腹上气喘急,即当其脾湿原盛,或兼寒药过当,宜亟用小半夏,温胃燥湿,更除其可除,胃寒起而呃逆矣。此又一端也,凡治湿而罔其人之虚寒者,睹此二,能无悚惕耶?小建中即桂枝倍芍加胶也。男子数其阳,致虚阳上泛黄,用此阳不能外越。而芍之酸,收其上泛之阳,以下;甘草胶培其中土,土浓则所收之阳,不能出,此天然妙之方也。然必小便自利,非湿者乃可用之。不然,宁不犯酒家用桂枝、家用建中之大禁乎?小半夏小便色小而欲自利,湿虽积热则微,若其脾湿不行而,脾湿肺而喘,此但当除湿,不可除胃寒气逆而矣。凡遇湿多少之,俟其少除,即用此以温胃燥湿,其治多湿少,当反此而推之。

《金》猪膏煎茵五苓散二方

此治湿中重加燥之方也。燥者秋令也,夏月火炎土燥,无俟入秋,湿土燥之已多,不可不察。况乎郁蒸之湿,必先乎肺金,肺金一燥,周身之皱揭禁固,有不可言者。所以仲景于瘅证中,出此二方。后人罔解其意,按相盼,不敢取用,不深可惜乎?然燥有气血之分,猪膏煎借血余之力,引入血分,而其血之燥,并借其力膀胱瘀血,利其小水,小水一利,将湿与除矣。其五苓散,原有燥湿滋干二用,今人能用之,本草言茵能除热结,小便不利,用之合五苓以气分之燥,亦并其湿与除矣。制方之妙,夫之可几哉?猪膏煎《肘后方》云劳瘅身目尽黄发热恶疮,少腹,小便,以大,交接入水所致者,用此方。

又云,身体四肢微,胸,不得汗,汗出如黄柏汁,由大汗出入水所致者,猪脂一味服。其意以身内黄水,因受外水遏抑而生,与仲景治血燥之意相。唯《要》云男子女人黄,食不消,胃胀热生黄,病在胃中,有干燥使然。猪脂煎服下乃愈,是明指血燥言矣。盖女劳瘅,血瘀膀胱,非直入血分之,必不能。仲景取用虻虫、水蛭、石,无非此。然虻、蛭峻,不可以治女燥,又不可以治女之燥,故更立此方以之。世之入多宝山而空手者。可道哉!茵五苓散湿郁蒸于内,必先燥其肺气,以故小水不行。五苓散腠理,致津液,通血气,且有燥之功,而合茵之辛凉,清理肺燥,肺金一,其气清下行,膀胱之壅立通,小便利而黄去矣。

《金》硝石石散方

此治女劳瘅之要方也。原文云黄家,日晡所发热,而反寒,此。得之,膀胱急,小腹,身尽黄,上黑,足下,因作黑。其腹如水状,大便必黑,溏,此女之病,非水也。腹治。硝石石散主之。从来不解用硝石之,方书俱滑石石散,方下云以小便出黄水度,且并改大黄硝石汤为大黄滑石,医学之陋,一至此乎!夫男子血化精,精动则一身之血俱动,以女其精,血必之,故因女而尿血者,其血尚行,犹易治也。因女而成者,血瘀不行,为难治矣。甚者血瘀之久,大腹尽,而成血,尤极重而治矣。昧仲景之文,反制方之意,女劳瘅,非亟去其膀胱少腹之瘀血,万无生路。在瘀膀胱之,其人下血乃愈。血不下者,用抵当下之,亦因其血之暂结,可峻攻也。此女劳瘅之血,必匪朝夕,峻攻无益,但取石之悍,得以疾而下达病所,硝石咸寒走血,可消逐其瘀之血,故以君;石本草其能除锢热在骨髓,用以清及膀胱腑之,并建消瘀除之功,此方之极妙可法者也。以,模棱两可其发热恶寒脉滑者,用此。若发热恶寒者,其脉浮以滑石石膏治之。青天白日,梦喃喃,况其他乎!世有血蓄下焦,反浮滑且之脉者乎?妄矣!妄矣!夏月天气之,与地气之湿交蒸,人受二气,内郁不散,发为,与龛酱无异。必从外感汗下吐之法,去其湿

然夏月阳外内,非如冬月寒,邪气伏藏难动之比,仲景慎用三法之意,昌明之矣。其谷、酒、女劳瘅病自内,与外感无,仲景《内》之,曲尽其微,昌并明之矣。至于阴瘅,仲景之方已亡,千古之下,惟罗谦甫茵附子干姜甘草一方,治用寒凉药过当,阳瘅变阴,有合往,此外无有也。今人但云阳色明,阴瘅色晦,此不气血之分,辨之不清,人。如酒瘅变黑,女劳瘅额上黑,以其黑遂谓阴瘅,可用附子、干姜乎?夫女劳瘅者,真阳血所壅,尚未大,瘀血一行,阳气即通矣。阴瘅则真阳衰微不振,一任湿血,团结不散,必其阳,锢结非离照当空,幽胡繇达耶?学人于前卷方中究心焉,思半矣。

【律三条】

病,得之外感者,法,是谓实实,医之罪也。

病,得之内者,用攻法,是虚虚,医之罪也。

阴瘅病,从阳治,用苦寒,倒行逆施,以致极重不返者,医之也。阴瘅热恶寒,小便自利,脉而微,误开冷,自汗不止;误洁净府,膀胱不,小便如奔,死期且在旦暮,况于吐下之大乎?即以平善之迁延,亦耳。在半半阳之,其始必先退阴复阳,退乃从阳治,若以附子、黄合用,必且有害,奈何纯阴无阳,用苦寒耶?

瘅门

《金》桂枝黄

(方肿门)。

《金》小柴胡

(方见呕)。

《金》瓜蒂散

(方三气)。

《金》小建中

(方劳门)。

《金》小半夏

(方渴门论俱见前)。

《金》大黄硝石

大黄黄柏硝石(各四两)子(十五枚)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去滓,内硝石,更煮取一升服。

《金子大黄

子(十四枚)大黄(一两)枳(五枚)豉(一升)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三服。

《金》茵

(三方合论见前。)。茵蒿(六两)子(十四枚)大黄(二两)上三味,以水一斗,先煮茵减六升,内二味,煮取三升,去滓,分温三服。小盒利,尿如皂角汁状,色正赤,一宿腹减,黄从小便去也。按宜下之证颇多,如酒鼻煤,脉沉弦者,宜先下之;如病以火劫其汗,两合蒸其湿,一身尽发热,面黄肚在里,当下之。前一方大黄硝石,治病邪,并膀胱俱结之重。中一方治酒,且并肌表热结之下。末一方治谷在里,似表非表之下。学人比而参之,其用下之宜,始得了然胸中也。

《金》茵五苓散

气分燥。茵蒿末(十分)五苓散(五分方)。上二味和匀,先食方寸匙,日三服。

《金》猪膏

血分燥。猪膏(半斤)乱(如子大三枚)上二味,和膏中煎之,成。

分再服,病从小便出。按二方一治气分之燥,一治血分之燥,方论见前。

硝石石散

治女劳瘅。硝石石(等分)

麻黄醇酒

治黄。麻黄(三两)上一味,以美清酒五升,煮取二升半,服尽。冬月用酒,春月用水煮之。

附子干姜甘草

黄,一名茵四逆,又治黄脉沉细迟,肢体逆冷,腰以上自汗。茵(二两)干姜(炮一两半)。附子(一枚切八片炮)甘草(炙一两)上粗末,分作四帖,水煎服。

小茵陈汤

黄脉沉细迟,四肢及遍身冷。茵(二两)附子(一枚切八片炮)甘草(炙一两)上粗末,用水二升。煮一升,温分三服。

附子

治服四逆,身冷汗不止者。茵(一两半)。附子(二枚各切八片炮)干姜(炮二两半)上粗末,水煎,分三服。

茱萸

治服茵附子未退,及脉伏者。吴茱萸(一两)当(三两)附子(二枚各切八片炮)木通(一两)干姜(炮)茵(各一两半)。上粗末,分作二服,水煎。

氏茵橘皮

治身黄脉沉数,身而手足寒,喘呕烦躁不者。茵橘皮生姜(各一两)白(一两)半夏茯苓(各半两)上末,水四升,煮取二升,温,分作四服。按此系足太阴证,少兼足阳明耳。

氏茵茯苓

黄脉沉数,四肢冷,小便躁而。茯苓桂枝猪苓(各一两)滑石(一两半)。茵(一两)上末,服半两,水煎服,如脉未出,加当

麻黄连翘赤小豆

治身不去,瘀在里,黄小便微利。麻黄连翘(各一两)赤小豆(一合)。上咀,作一服,水煎。

抵当

治太阳痛身,法当汗解,反利小便,瘀膀胱,身黄脉沉,少腹硬,小便自利,其人如狂者,下焦有血也,宜此主之。水蛭虻虫(各十个)。大黄(一两)桃仁(十二粒)。上作一服,水煎,食前服,者用桃仁承气。按麻黄连翘赤小豆方,乃仲景治黄,瘀在表之方也。此方乃仲景治黄,瘀在里,血蓄下焦之方也。采而之者,见杂证当比而思治,因脉同同,用当而通神矣。

半夏

治酒身黄无,清言了了,腹,心,或瘕,心中懊,其脉沉弦,或紧细。半夏茯苓白(各三两)前胡枳壳(炒)。甘草大戟(炒各二两)黄芩茵(各一两)上咀,服四,水煎,入姜三片,空心服。按《金》云酒黄者,或酒无,清言了了,腹欲吐,鼻燥,其脉浮者先吐之,沉弦者先下之。人察脉辨,而用治得其先,其指已明,不必出方也。后人仿此一方,揉入他他脉,真同梦。

藿脾

(戴氏)。治酒。藿香叶枇杷叶(去毛)。桑白皮橘皮干葛白茯苓距子(各等分)上七味,水煎,下酒煮黄丸。

子大黄

治酒心中懊,或痛。山(十四枚)大黄(一两)枳(五枚)豆豉(一升)上四味,以水六升,煎取二升,分温三服。

术汤

(《三因》)。治酒因下后,变为,目青面黑,心中如啖蒜状,大便黑,皮不仁,脉微而数。

桂心(各一)枳(麸炒)。豆豉干葛杏仁甘草(炙各五分)上七味,咀,以水一,煎至七分,食前服。按仿《金》酒下之,久久全文而制此方,只从酒,漫不其来意。荣卫之气,以久下而陷,不易升布,乃至索然不运于周身。而周身之血,亦瘀黯而黑色。是必先荣卫之气,随听荣卫运退其瘀黯,然后可。无择贤者,且不深究厥旨,他何望耶!

酒煮黄

治酒。(方三气)。

加味四君子

治色。人参白白茯苓白芍黄白扁豆(炒各三)甘草(炙一)水二,生姜五片,红枣二枚,煎一,服无

肾瘅汤

肾瘅目黄,身金色,小便赤。升麻根(半两)苍术根独活根白柴胡根羌活根葛根(各半)白茯苓猪苓泽泻甘草根(各三分)黄柏(二分)人参神曲(各六分)分作二帖,水煎,食前稍服。按垣之制此方,无非欲解散藏之瘀出膀胱之府,俾得表里分消耳。究竟所用表之根,是体无力,不能深入,更不能透瘀热坚垒有深心,亦不无可奈何之方而已,医而不从事仲景,能免面而立乎?

小菟子丸

治女劳瘅。又治气虚,五,少腹拘急,四肢酸疼,面色黧黑,唇口干燥,目暗耳,心气短,夜梦惊恐,精神困倦,喜怒无常,悲食无味,举动乏力,心腹胀满,脚膝痿,小便滑数,房室不,股内湿痒,水道痛,小便出血,遗沥,并宜服之。久服填骨髓,续绝伤,去万病,明听,益色,身延年,耳明目。石肉(二两)白茯神(蒸一两)菟子(酒浸研五两)怀(二两小半打糊)。

为细末,用山糊搜和丸,如梧子大。服五十丸,温酒或盐汤下,空心服。如脚膝无力,木瓜下,食前再服。

后人制方,方下必夸大其辞,令用者欣然从。似此一方,立于无之地,洋洋盈耳,何不可耶。

崔氏八味丸

治女劳瘅。(方二卷中寒)。

滑石散

治女劳瘅。(辨其,宜合前论细阅。)。滑石(一两半)。白(一两枯)。上为细末,服二,用大麦粥清食前服,以小便出黄水度。按此方即《金》硝石石散也。后人不解用硝石之意,狂瞽轻变,并方名,前有颛论论之矣。再托出《金》制方奥,相与明之。盖少主内,一身精血,悉属主管。血化于脾,生于心,藏于肝,苟少阴肾之主内者病,脾莫得而化血,心莫得而生血,肝莫得而藏血,荣卫运稽,充身之血液败结,乃至干血劳瘅。向非亟去其败结,新血不生,将其人亦不生矣!原方取用硝石咸寒,壮水之主,以驱涤肠胃瘀壅之湿,推致新。合之石能除固之在骨髓者,并建消瘀除伟绩,以大麦粥使,引入胃,俾瘀血分从二而出。大便属其色黑,小便属阳其色黄,可互也。后之无者,更硝石滑石,但取小便色黄为验,并不大便之色黑,疏陋极矣。拟议于二方之外之,不足也。古今之以小成自狃者,独一无乎哉!

茯苓湿

治黄热呕吐,水,身体面目黄,小便不利,全不食,不得。茵(七分)白茯苓(六分)木猪苓泽泻术陈苍术(米泔浸一宿炒)。黄(各五分)山(炒)。秦艽防己葛根(各四分)水二,煎七分,食前服。按方下诸证系邪壅盛于胃,全不食,似虚非虚也,故可用之,散邪解

健脾

黄日久,脾胃虚弱,食少思。人参白(各一半)。白茯苓皮白芍(煨)。

(各一)炙甘草(七分)水二二枚,煎八分,食前服。色加炙黄、白扁豆。(各一)按此一方中气虚弱而,故不治其,但其中。前一方天渊之隔,故两酌用。

秦艽散

治五口淡咽干,倦怠发热微寒。白茯苓秦艽当川芎芍熟地黄(酒蒸)。皮(各一)半夏曲炙甘草(各五分)水二,姜三片,煎八分,食前服。《生》有肉桂、小草,名秦艽子。

此一方,血虚入血分,又非前中虚可用气之比,并酌用。其虚劳证,参养荣汤用之。

治黄大小便秘,壅累效。黄(一两)大黄(二两醋炒)。黄芩甘草(各一两炙)上末,食后温水下二,日三服。先用瓜蒂散搐鼻,取下黄水,却服此。按田野粗蛮之人,多有实证,可用此。若膏梁辈纵实热,此方亦未可用,当以戒。

附子干姜

黄。附子(炮去皮三)干姜(炮二)茵(一二分)草豆(煨二)白(四分)枳(麸炒)。半夏(制)。泽泻(各五分)白茯苓橘(各三分)生姜五片,水煎去滓,凉服。

此方治服寒凉药过多,变阴黄者。

秦艽

黄不欲人言,小便不利。秦艽(一两)旋花赤茯苓炙甘草(各五)上咀,服四匕,以牛乳汁一,煎至六分,去滓,不拘温服。按此一方治胃中津虚亡阳,面发阴黄者,其证较前方所主之,故两之以酌用。然此其脉必微弱伏,亡阳者,亡津液也。

黄汗染衣涕唾黄

用蔓菁子末,平旦以井水服一匙,日再加至两匙,以知度。夜小便中浸少帛子,各书记日,色退白瘥,不五升而愈。按此方退黄之不虚者,平中之奇。

一清

瘅证发热。柴胡(三)赤茯苓(二)桑白皮(炒)。川芎(各一半)。甘草(炙一)水二,姜三片,红枣一枚,煎一,食前服。按此一方治肝血肺气交轻剂可退也。

化,腹内瘀,面目黄,气不得泄,为热中,烦渴。地黄仙灵脾防(各二半)。芥穗(一两)何首(去黑皮,米泔浸一宿竹刀切二半。)。上末,日三服,食后沸汤调下一。按黄,病在荣卫者,方宜仿此。

小柴胡加

治邪留半表半里而黄者,仍以和其表里法,虽杂证不能外也。柴胡(半斤)黄芩(三两)人参(三两)甘草(三两)半夏(半斤)生姜(三两)大(十二枚)子(三十枚)上八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去滓,再煎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卷六

肺痿

一首法十三条律四条)。

肺痿之秉内照,然洞悉,以一得之愚,。人身之气禀命于肺,肺气清周身之气,莫不服从而行。肺气壅周身之气,易致横逆而犯上。故肺者,肺气壅而不通也。肺痿者,肺气委而不振也。才久咳上气,先防此两。肺由五脏蕴祟之火,与胃中停蓄之,上乘乎肺,肺受火熏灼,即血之凝,血凝即痰之裹,遂成小。所之形日肺日骨日昂,乃至咳声并,痰如胶,发热畏寒,日晡尤甚,面鼻燥,胸生甲。始先即能辨其脉属表属里,极力提攻下,无不愈者。奈何医学无我形骸,等隔垣。

但知咳治咳,或用牛黄、犀角,冀以解。或用膏子油粘,冀以燥。或朝进补阴丸。或夜服清胃散。千蹊万径,无往非人之算,病者亦自以尸瘵,莫可奈何!迨至血化为脓,肺叶朽坏,囊吐出,始,十死不救。嗟无及矣!小气壮,胃善食,其不从口出,或走肛,或旁穿肋,仍可得生,然不十中二三耳。《金》治法最精,用力全在未成之先。今人施于既成之后,其有乎?肺痿者,其积渐已非一日,其寒不止一端,由胃中津液不于肺,肺失所燥,然后成之。盖肺金之生水,精四布者,全借胃土津液之富。上供罔缺,但胃中津液暗最多。医者粗率,不知爱护,或腠理素疏,无故而大其汗。或中气素吐以倒其囊。或成消中,水而不解,泉竭自中,或枯便秘,利以求其快,漏卮难继。只此上供之津液,坐耗歧途。于是肺火日,肺日深,肺中小管日窒,咳声以,胸中脂膜日干,咳痰于上出,行数武,气即喘,冲击连声,痰始一。《金》治法,非不彰明,然混在肺,况解其精意。大要之,生胃津,肺燥,下逆气,开积痰,止唾,真气以通肺之小管,散火肺之清。如半身痿及手足痿,治之得法,亦能起。云肺病近在胸中,呼吸所,可不置力乎。肺属在有形之血,血攻。肺痿属在无形之气,气宜徐理。肺痈为实以肺痿治之,是为实实。肺痿虚,以肺治之,是虚虚。此辨之大略也。

《金肺痿之脉云寸口脉数,其人咳,口中反有唾涎沫者,肺痿之病。若口中辟辟燥,咳即胸中隐隐痛,脉反滑数,此。咳唾血,脉数虚者肺痿,数

两手寸口之脉,原手太肺脉,此云寸口脉数,云滑数,云数虚数,皆指左右三部言,非如气口独主右之上也。其人咳,口中反有唾涎沫,之遍地者肺痿,言咳而口中不干燥也。若咳而口中辟辟燥,是肺已结痈,火之毒,出于口。咳声上力,触,胸中即隐隐而痛,其脉必滑数有力,正邪气方盛之征也。数虚数之脉,以之分肺痿、肺。是肺痿当,肺然言表。

《金,又云寸口脉微而数,微则为风,数则为热。微汗出,数畏寒。中于,呼气不入。热过,吸而不出。风伤皮毛,热伤血脉,舍于肺,其人咳,口干喘,燥不沫,时时振寒,之所,血之凝滞,蓄结痈脓,吐如米粥,始萌可救,死。

之脉,既云滑数,此云微数者,非脉之有不同也。滑数者,已成之脉。微数者,初起之因也。初起以左右三部脉微,知其中于而自汗。左右三部脉数,知为荣吸其而畏寒。然初入,尚随呼气而出,不能深入,所者,不在于皮毛。皮毛者,肺之合也。由所合,以舍肺,而咳唾振寒。兹时从外入者,从外出之,易易也。若夫热过,即随吸气深入不出,而其血脉矣。中之,得中之,留恋固于肺叶之,乃致血凝滞,以渐结为痈脓。是有形之败浊,必从肺之法而下之,若得其毒随下移,入胃入腹入,再一即尽去不留矣。安在始萌不救,听其成,而致肺叶腐耶?《金》于二,用绸缪之法,治之于早。然先从脉辨其数虚数,次从口辨其吐沫干燥。然更出一捷要之法,咳嗽之初,即上气喘急者,乃外受寒所致,其脉必浮,宜从越婢加半夏之法,及小青加石膏之法,亟表散。

即是肺、肺痿之始基,故以咳嗽上气病,同叙于肺,肺痿之下,而另立痰咳嗽本,原有深意。咳而至于上气,即是肺中壅塞,逼迫安,尚何等待,不急散邪下气,以清其肺乎?然亦分表里虚实为治,不当施,增其困矣。

《金》云,上气面浮,有息,其脉浮大不治,又加利尤甚。又云上气喘而燥者,属肺欲作水,愈。

上气之促,至于面目浮,鼻有息音,是其肺气壅逼,上而不下,加以其脉浮大,气方外出,无法可令内而下,故云不治也。加利上下交争,更何以堪之!肺其汗者,即《内之法,一汗而令邪先泄于肌表。

水无风战,自顺趋而从下出也。若夫面目浮,鼻有息音,其痿全在气逆,气可外泄乎?况乎逆上者未已,可尽泄乎?外不可泄,而内又不能返,故云不治。良工苦心,以其气,从膀胱之化,尚可得生。故知不治二字原活,初非以死限之矣。

《金》甘草干姜

法云肺痿吐涎沫而不咳者,其人不,必尿,小便数。所以然者,以上虚不能制下故也。此肺中冷,必眩、多涎唾,用甘草干姜以温之。若服已,者属消

膀胱之气化亦,小便必赤而不能多。若肺痿之候,但吐涎沫而不咳,,反尿而小便数者,何其与本病相反耶?必其人上虚不能制下,以故小便无所收耳。此肺中冷,气上,侮其阳气,故必眩。寒之气,凝滞津液,故多涎唾。若始先不,服温转渴者,明是消渴饮一溲二之。消又与疽同,更当消息之矣。

《金》射干麻黄汤浓朴麻黄

法云咳而上气,喉中水声,射干麻黄主之。咳而脉浮者,朴麻黄主之。

上气而作水声,乃是痰碍其气,气触其痰,寒入肺之一耳。表、下气、燥、痰,四法萃于一方,用以分解其邪,不使之合,此因之一法也。若咳而其脉亦浮,外邪居多,全以外散主,用法即于小青龙汤中,去桂枝、芍、甘草,加朴、石膏小麦,仍从肺病起。以故桂枝之,芍之收,甘草之,概示不用。而加朴以下气,石膏以清,小麦引入胃中,助其升之气,一而表解脉和,于以置力于本病,然后破竹之可成耳。一裁酌,直若使小青龙载肺病空而去,神哉!快哉!

《金

法云咳而脉沉者,主之。

脉浮在表,脉沉在里。表里二字,与寒之表里大殊,表者邪在,即肺之表也。里者邪在,即肺之里也。

热过,吸而不出,其血必。血结则痰气必外裹,故用漆之破血君,加入痰下气、清荣诸药,俾叠一空,元气不,制方之意若此。

《金》皂

法云咳逆上气,时时,坐不得眠,皂丸主之。

之毒,聚于肺。表之,里之,清之,温之,曾不少而不可攻者,又用此丸豆大三粒,朝三服,暮一服,适得所。如棘遍刺,四面攻,如是多日,庶几无不入,聿成洗之功,不可以之微而少之也。胸中手不可及,即谓为丸可矣。

《金》麦

法云火逆上气,咽喉不利,止逆下气者,麦主之。

此胃中津液干枯,虚火上炎之,治本之良法也。夫用降火之,而火反升;用寒凉之,而热转炽者,徒知与火相争,未思及必不可得之数,不惟无益,而反害之。凡肺病有胃气生,无胃气死。胃气者,肺之母气也。本草有知母之名者,肺借其清凉,知清凉肺之母也。有母之名者,肺借其豁痰,豁痰肺之母也。然屡施于火逆上气,咽喉不利之,而屡不,名不称矣。孰知仲景有此妙法,于麦冬、人参,甘草、粳米、大,大中气,大生津液,此中增入半夏之辛温一味,其利咽下气,非半夏之功,善用半夏之功,擅古今未有之奇矣。

《金》桔梗

法云咳而胸,振寒,咽干不唾腥臭,久久吐如米粥者,,桔梗主之。

此上提之法也。痈结肺中,乘其新造未固,提而出之。所提之血,或从唾出,或从便出而可愈。与滋蔓难图成自之死迥殊。未成,多服此,亦足以其毒。而瑕,壅者通也。然用有因,此因胸,振寒不,病不在里而在表。用此提其肺气,适恰当。如其已入里,又当引之从胃入,此法殊不中用矣。

《金》葶枣泻

法云不得,葶枣泻主之。附方云满胀,一身面目浮,鼻塞清涕出,不香臭酸辛,咳逆上气,喘迫塞,葶枣泻主之。三日一服,可服至三四,先服小青龙汤,乃

此治肺之方也。肺中生,不其肺,更欲何待?然日久痈脓已成,之无益。日久肺气已索,转伤

惟血未成,当亟以肺之法之。亦必其人表尽入于里,因,乃可功。所附之方下,是表,何其甘悖仲景而不辞,然亦具有高识远意,必因其里不能少待,不得不用之耳。其云先服小青龙汤,乃,情可矣。其常,当升散提者,且未可下其急,当下者,徒制于其外,反昧死之大戒,安得以彼易此哉!

《金》越婢加半夏小青加石膏

法云咳而上气,此,其人喘,目如脱状,脉浮大者,越婢加半夏主之。又云咳而上气,躁而喘,脉浮者,心下有水,小青加石膏主之。

前一方,麻黄中以杏仁易石膏,而加姜则发散之力微而且。后一方中,以躁,宜其汗,麻桂中加入石膏,其力猛,然以芍、五味子、干姜,其水道,亦不至汗也。越婢方中有石膏无半夏,小青方中有半夏无石膏,二方所加之意,全重石膏、半夏二物力建功。石膏清,借辛温亦能豁痰。半夏豁痰,籍辛凉亦能清。不然,石膏可无,半夏在所禁矣。前麦冬方中,下气止逆,全借半夏入生津中。此二方,又借半夏入清热药中,仲景加减成方,无非生心化裁,后学所当神往矣。再肺痿、肺之病,皆燥病也。肺禀清之令,乃金寒水冷之。火熏灼,久久失其清,而变为燥。肺中生,其津液全裹其,不溢于口,故口中辟辟然干燥。肺成痿,津液之上供者,悉从燥涎沫唾,多不胃中津液尽,母病累子之痿,又大不同。只是津液之上者,变为唾沫,肺不沾其惠耳。若夫痿因津液不能火,反从火化,累年积岁,肺叶之成一大火聚。以清凉投之,格不入矣。然格,固无害也。以燥投之,以火火,其人有不坐者乎?半夏燥也,投入肺中,增其患,自不待言。但清凉既不能入,惟燥与燥相得,乃能入之,故用半夏之燥,入清凉生津中,不但不燥,燥,其沫随逆气下。久久津液之上者,不结为涎沫,而肺得沾其渍润,痿斯起矣。人但知半夏能燥津液,孰知善用之,即能所燥之津液乎?此精也。

附方六方,系采附《金》者,具本方之下。

《外台》炙甘草,治肺痿涎唾多,心中温温液液者。

《千金》甘草

《千金》生姜甘草,治肺痿咳涎沫不止,咽燥而

《千金》桂枝去芍加皂荚汤,治肺痿吐涎沫。

《外台》桔梗白散,治咳而胸振寒,脉数,咽干不唾腥臭,久久吐如米粥者,

《千金》,治咳有微烦满,胸中甲

【律四条】

凡肺痿病,多不。以其不,漫然不用生津之,任其肺日枯燥,医之罪也。以其不,恣胆用燥必不救,罪加等也。

凡治肺痿病,淹淹不振,如哀朝,孔圣不三家窃,但扶天常,植人,嘿宗社耳。故行峻法,大涎沫,速效,反速,医之罪也。

凡治肺病,与肺痿分异治。肺痈为实,肺痿虚;肺痈为,肺痿为阴虚;阳始宜散邪,次宜下气。虚宜胃津,兼肺燥。若不分辨而治,医之也。

凡治肺病,以清肺,救肺气,俾其肺叶不致焦腐,其金乃生。故清一分肺,即存一分肺气。而清须涤其壅塞,分于大,令浊秽脓血,日下移妙。若但清解其上,不引之下出,医之罪也。甚有其下利奔迫,而急止之,罪加等也。

肺痿

《金》甘草干姜

甘草(四两炙)干姜(二两炮)上咀,以水三升,煮取一升五合,去滓,分温再服。

《金》射干麻黄

射干(十三枚一云三两)麻黄(四两)生姜(四两)辛(三两)紫菀(三两)款冬花(三两)五味子(半升)大(七枚)半夏(大者八枚洗一法半升)上九味,以水一斗二升,先煮麻黄两沸,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分温三服。

《金》皂

皂角(八两刮去皮用酥炙)上一味,末之,蜜丸梧子大,以膏和,服三丸,日三夜一服。

《金朴麻黄

朴(五两)麻黄(四两)石膏(如子大)杏仁(半升)半夏(半升)干姜(二两)辛(二两)小麦(一升)五味子(半升)上九味,以水一斗二升,先煮小麦熟,去滓,内诸药,煮取三升,温服一升,日三服。

《金

半夏(半升)紫参(五两一作紫菀)漆(三斤以流水五斗,煮取一斗五升。)。生姜(五两)白前(五两)甘草黄芩人参桂枝(各三两)上九味,咀,内漆汁中,煮取五升,温服五合,至夜服尽。

《金》麦

冬(七升)半夏(一升)人参(三两)甘草(二两)粳米(三合)大(十二枚)上六味,以水一斗二升,煮取六升,温服一升,日三夜一服。

《金》葶枣泻

(熬令黄色,糊丸如子大。)大(十二枚)上先以水三升,煮取二升,去,内葶,煮取一升,服。

《金》桔梗

桔梗(二两)甘草(二两)上二味,以水三升,煮取一升,分温再服,血也。

《金》越婢加半夏

麻黄(六两)石膏(半斤)生姜(三两)大(十五枚)甘草(二两)半夏(半斤)上六味,以水六升,先煮麻黄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三升,分温三服。

《金》小青加石膏

麻黄芍桂枝辛甘草干姜(各三两)五味子半夏(各半升)石膏(二两)上九味,以水一斗,先煮麻黄去沫,内诸药,煮取三升。人服一升,羸者减之,日三服,小儿服四合。

《外台》炙甘草

治肺痿咳唾多,心中温温液液者。甘草(三两炙)桂枝生姜(各三两)麦冬(半斤)麻仁(半升)人参阿胶(各二两)大(三十枚)生地黄(一斤)上九味,以酒七升,水八升,先煮八味,取三升,去滓,内胶消尽,温取一升,日三服。按炙甘草,仲景内治邪少虚多,脉代之圣方也。

一名,《千金翼》用之以治虚,即名《千金翼》炙甘草。《外台》用之以治肺痿,即名《外台》炙甘草

盖以寒方中,无治虚无治肺痿之条,而二有之耳。究竟本方所治,亦何止于二病哉?昌用仲景方,即生心之化裁,亦若是而已矣。《外台》所取在于益肺气之虚,肺金之燥,无出是方。至于桂枝辛,似有不宜,而不知桂枝能通荣卫,致津液。荣卫通,津液致,肺气转输沫以而下,尤,所以云治心中温温液液者。

《千金》甘草

甘草上一味,以水三升,煮减半,分温三服。按本方用甘草一味,乃从桑君以后相之神方也。代内府御院,莫不珍之,盖和其偏,其急,化其毒,卓然奉之。然后以他其不逮,可得收功敏捷耳。今之用是方,徒见诸家方中夸神功,及服之不于三四日之,究不收其效,遂以未必然耳。因并其次第,以学人用方重加细绎耳。

《千金》生姜甘草

治肺痿咳涎沫不止,咽燥而。生姜(五两)人参(三两)甘草(四两)大(十五枚)。上四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分温三服。按此方即从前甘草一味方中,而广其法,以治肺痿,胃中津液上竭,肺燥已极,胸咽之,干槁无耐之。以生姜之辛上行君,合之人参、大、甘草,入胃而大生其津液,于以回枯槁,咽快膈,真神方也。

《千金》桂枝去芍加皂荚汤

治肺痿吐涎沫。桂枝(二两)生姜(三两)甘草(二两)大(十枚)皂(二枚去皮子炙黑)。上五味,以水七升,微微火煮,取三升,分温三服。按此方即桂枝本方去芍加皂也,芍,非此所宜,故去之。皂,胸中如棘四射,不令涎沫壅遏,故加之。此大治其荣卫之上着也,荣卫通行,肺气不壅矣。

《外台》桔梗白散

治咳而胸振寒脉数,咽干不唾腥臭,久久吐如米粥者,。桔梗母(各三分)巴豆(一分去皮熬研如脂)。上三味散,服半匕,羸者减之。病在膈上者吐血,膈下者出,若下多不止,冷水一杯定。按咳而胸,乃肺之明征,用此方深入其阻,通其壅遏,或上或下,因先着也。有葶枣泻一方,但在气分,不能深入,故用此方。于其将成未成,早置力,庶不致死之迟误不超乎!

《千金》

治咳有微热烦满,胸中甲,是茎(二升)薏苡仁(半斤)桃仁(五十枚)瓜瓣(半升)上四味,以水一斗,先煮茎得五升,去滓,内诸药,煮取二升,服一升,再服当吐如。按此方不用巴豆,其力差,然以桃仁亟行其血,不令成,其意甚善。合之茎、薏苡仁、瓜瓣,清,行消瘀,痰,收功于必。亦堂堂正正。有制之也。

为娇藏,肺气素形寒冷而受久久,出汗多而不瘥,气不振,即肺痿。其风伤皮毛,热伤血脉,风热相搏,气血稽留,遂。肺痿多涎沫,乃至便下沫。肺血,乃至便下脓积。凡胃能食而下者,皆不死也。夫血热则荣卫不行,必将为脓,是以《金》以通行荣卫为第一。欲治其子,先建其母,胃中津液,尤足以上供,而无乏。后世方,出不一,不明大意,今一概不,只此《金》十五方,而已用之不尽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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